陈玉调动飞龙帮,乾天门所有分派弟子,打探江海玉踪迹,始终了无音讯,就像人家蒸发一样,派人到忘幽谷附近打探,始终不见他们出现。
有人打探到张振挟持江海玉已到乌镇,那里正在闹瘟疫,整个镇上死了很多人,而且瘟疫正在蔓延,官府已经把整个镇都封锁了。
整个镇,村庄店落一片死气沉沉,谁也不敢进去,打探的人只能在附近蹲守。
陈玉得知消息,快马赶到,飞龙帮小头头刘彪跑上前,拱手道:“掌门,前几日有人看见张振和夫人进了镇上,就在再也没出来,镇上臭气熏天,夫人生死不明。”
陈玉打马向前,刘彪拦住道:“掌门不可,瘟疫还在继续蔓延,万万不能进去。”
江海峰用手帕遮住口鼻,挥动马匹向镇中奔去,陈玉随后跟上,赵世友,赵飞,金鼠,王志,一刀撤下自己身上衣服,遮住口鼻追了上去。
一村一村寻找,到处都是死尸,活着的人,正在搬抬尸体,用火焚烧,江海峰急忙上前阻止,说道:“不可用火焚烧,这样只能加重疫情。”
一个青年人道:“死的的人太多了,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哪有力气挖坑深埋,前天有个姑娘也是叫我把尸体深埋,我们照样子做了,今天实在挖不动了,只能这样。”
陈玉一惊,问答:“什么样姑娘?”
青年人道:“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后面还有一个白发老人和一个小伙子。”
大家都确信是江海玉,脸上露出笑容。
赵世友迫不及待,问道:“那姑娘现在在哪里?”
青年人道:“不知道,本来那位姑娘要给我们治瘟疫,被那个白头发老头强行带走,不知现在去哪了,我们也在派人去找。”
陈玉听江海玉又跟张朔飞在一起,有些吃醋,脸色阴沉打马向前继续寻找,走了十几里路。
来到潘村,这里明显疫情有所控制,村民的精神有所好转,正在向井投放东西,江海峰上前打听,才知道还是那位姑娘配置出治疗瘟疫药,让大家投在井里,服用药水控制疫情。
江海峰心想:“我这妹子真是聪明,能想出这么高的办法。”问道:“那位姑娘现在在哪里?”
一位老者道:“飞上天了,她不是凡人,是天上派来的金童玉女,来解救我们。”
江海峰甚是好笑,把自己妹子说成神仙,看来在这里也打听不到什么,天已经接近傍晚,在老者的家里借宿一晚。
陈玉始终阴沉着脸,听老者称呼江海玉,张朔飞为金童玉女,那分明就是夫妻称呼,要不看在老者跑上跑下的份上,早就一掌把他击毙了。
第二日,几人继续寻找,来到刘庄,村中排着长长队伍,百姓手里拿着盆子,碗,布袋,有不少村民,手托着米面,开心地回家。
江海峰走到队伍后面,问道:“这位大姐,你们这是谁家在开仓放粮?”
一位中年妇女道:“是刘大财主家,金童玉女今天来到我们村,逼迫刘大财主开仓放粮。”
江海峰急忙问道:“人呢?”
妇女道:“去杨村了,那里还有一些未治愈的人,金童玉女带着药过去了。”用手一指南面那个村子。
陈玉纵身上马,几人赶去杨村。
张硕飞正在给他们用大锅熬药,江海峰帮忙烧火,张振这次也被
瘟疫传染,幸好救得及时,已无大碍,可以下床走动。
见张硕飞和江海玉在一起有说有笑,暗气暗憋,自己施展不出武功,不能拿江海玉怎么样。
要不是张硕飞已死要挟自己,说出当年的实情,怎么都不会告诉他这个臭小子,江海玉想嫁给自己儿子,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见张朔飞又是给江海玉擦脸上的灰,又是帮她抱柴火,甚是殷勤,说过几次要离开这里,二人非要把这里的疫情治好才肯离开。
张振见药熬的差不多了,问道:“可以走了吗?”
张朔飞道:“可以了。”告诉村民怎么服用,都交代清楚后,三人又离开杨村。
陈玉到达时看到,村民正在喝药,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刚刚离开不久,几人朝村民所指方向追去。
追了大约十几里路,也没见人影,陈玉有些着急,确定他们又改变路程,继续派人打探。
几日后在,乾天门的人报告陈玉,夫人在彭山出现,他们已经快到达忘幽谷,陈玉等人快马加鞭赶去。
此时已到十月天气,山区里更是寒冷,带来的盘缠都用于治疗瘟疫,只能一路乞讨,张朔飞在附近村民那里借来旧棉衣,张振宁可受冻也不肯穿这粗布衣服,觉得太失身份。
冻得瑟瑟发抖,江海玉见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倒也不去管他,父母被害的那晚他也在场,师傅也在场,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难道是师傅害死了自己父母,想到这里立马打断思路,觉不可能,师傅把自己养大,如果她杀害自己父母,怎么会把自己养大?
自己逃跑几次,都被张振抓回来,张朔飞太过孝顺,又不敢去阻拦父亲,只能跟着张振一路来到彭山脚下,忘幽谷就在前面。
这里极其荒凉,很少有人出入,地势险峻,走了半日,越来越冷,道路也越来越险,十月天气下起大雪,雪越来越大,打在脸上火辣辣疼痛。
来到一处,一边高山,一边尽是峭壁,山谷深不见底,张朔飞拉着江海玉的手,唯恐雪滑,一个失足跌入山谷,那就粉身碎骨。
张振在后,怕江海玉趁地势险要,在逃跑,小心翼翼看着脚下的路,慢慢向前走。
江海玉伸手去拉他,张振“哼”了一声,并未理睬她,跟在后面向上走。
翻过一条路,在向前走就到了忘幽谷,忽听前面山后,有人喝道:“什么人敢闯我忘幽谷?”
张振闻听此言,急忙拱手道:“弟子张振,儿子张硕飞,及江南山女儿前来拜祭师祖,还禀报师叔。”
那人道:“原来是师叔啊,我这就去禀报。”
三人站在忘幽谷门口等待,两个个时辰过后,有五个人出谷口迎接,为首的一个年龄在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相貌十分英俊,投出精明强干的劲,走上前抱拳道:“师兄,在下叶良辰,里面请。”
张朔飞,江海玉拱手道:“师叔。”
张振打量了叶良辰一番,原来这位小伙子就是师叔叶航的儿子,看气势武功,功力高深莫测。
张振笑容满面,拍拍叶良辰肩膀道:“真是年轻有为。”
叶良辰见张振冻得脸色铁青,后面的张朔飞,江海玉破衣阑珊,脸上跟花脸猫一样,分辨不出相貌。
几人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张振一路之上跟叶良辰讲,自己怎么治疗瘟疫,怎么舍尽盘
缠,救济灾民。
忘幽谷四面环山,中间是块大空地,足有两千亩之大,瀑布飞流直下,河水清澈见底,里面的鱼儿游荡,已到快十月小草已经枯萎。
向里走就是竹林,一条通往深处林荫小路,穿过竹林,迎入眼前的就是花园,里面种植着奇花异草,都是名贵的药材,远处望去,就是几排高大的房屋。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张振一路之上无心观看风景,满口冒白沫,滔滔不绝讲,叶良辰听完他们治瘟疫,救灾民,顿时对三人产生了敬佩,带他们去见父亲。
江海玉真替他感到脸红,治瘟疫明明是他拼命阻止,却说成自己指挥二人做,也不便拆穿,做到心中有数。
张朔飞羞涩地看看江海玉,尴尬一笑。
张振要先梳洗一番,才肯去见师叔,叶良辰只好带他们来到偏殿,准备衣服,三人梳洗完毕,再次来到叶良辰面前。
叶良辰惊呆了,张振不愧是武林盟主,虽然头发全白,也掩饰不住气质,张朔飞更是英俊非凡,自己在谷中算是一等美男,张朔飞也比自己不相上下。
尤其是江海玉,这哪是凡胎肉体,分明就是仙女下凡,谷中也有女子,像这种美女子,甚是少见,听父亲提过江师兄取了一个神仙一样的女子,归隐山林,想必这位姑娘继承了她母亲相貌,不由怦然心动。
叶良辰年龄和张朔飞差两岁,却和张振在同一辈分之上,他父亲是师祖的关门弟子,对叶航十分喜爱,把忘幽谷交给他来掌管。
叶良辰把三人带到大厅去见父亲叶航,叶航听张振突然冒昧前来,必定为了《魔煞宝典》,几十年从来没有跟这么晚辈见过面。
如果把他们拒之门外,显得的自己太不讲情面,连自己的同门都不让进来,更何况还有江师兄的女儿也到来。
之前叶航跟江南山关系最好,虽说是上下辈分,年龄相当,二人经常把酒唱欢,吟诗作对,后来江南山遇到意中人,离开忘幽谷,从此隐居起来。
在后来就听说江南山父妇被害,一双儿女下落不明,自己曾多次出谷寻找,查找无望,也未打听到杀害江南山父妇真凶。
为此事耿耿于怀,今日听江南山女儿前来拜访,迫不及待想见一面,要是张振自己前来,也未肯见。
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听到脚步声,好一阵激动见叶良辰带着三人进来,甚是惊讶,张振怎么变成这般模样?练什么武功导致他走火入魔?
心中正在生疑,张振声泪俱下,小跑来到叶航身边,跪在叶航面前,放生大哭。
大家都蒙了,江海玉心想:“张振又在刷什么鬼把戏?”
叶航也蒙了,去扶张振道:“有话起来说。”
张振并未站起,抓着叶航的袍子,哭泣道:“师叔,我这盟主当的实在太窝囊了,谁都可以欺负,也怪弟子学艺不精,没有把忘幽谷的武功发扬光大,给他老人家丢脸了。”
叶航也在忘幽谷听说了一二,现在江湖上是三足鼎立,张振,白鹤,还有一个年轻陈玉,都想称霸武林。
虽然张振身为武林盟主,但常常受白鹤,陈玉的夹板气,陈玉进张家堡来去自如,如无人之境。
身为同门,见张振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动了恻隐之心,把他搀扶起来道:“师侄,我已不在过问江湖之事,我也爱莫能助,来到家了,好好休息几天,给我引荐你身后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