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里圆滑,善于迎合,嘿嘿一笑道:“牡丹姑娘,我不这么说,怎么会把你引出来,怎么会欣赏到这般绝世容颜。”
牡丹微微一笑道:“这位爷真会说话,这帐钱?”
钱万里道:“付,加倍付。”说完掏出一块银子,足有五十两,道:“这是给牡丹姑娘赔礼道歉的钱。”
牡丹接过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从钱万里手里拿过银子。
钱万里一笑道:“告辞。”说完带着两名小教徒离开。
牡丹向小伙计使了一个眼色,从新回到江海玉的房间道:“钱万里出现了,我已经派人跟踪而去,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江海玉暗自佩服,这个姐姐没白认,说道:“白鹤一日不除,我都坐立不安。”
牡丹道:“妹妹,你可千万要小心,白鹤的武功屈指可数,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江海玉奔着和白鹤同归于尽的想法,嘴巴微微一动点点头。
牡丹站起来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有什么事找人通知我。”退出房间。
江海玉打了一个哈欠,走到床上躺下休息。
陈玉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道:“小心着凉。”
江海玉说道:“这次刺杀白鹤,我不希望你插手。”
陈玉问道:“你怕我会死?”
江海玉道:“乾天门就剩下你一人,没必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陈玉一笑道:“那你还不赶紧为陈家延续香火?”
江海玉背过身去道:“你的妾说不定已经身怀六甲了。”
陈玉道:“她不配,我的嫡子,嫡女,必须是你生的。”摸着她的肚子道:“是我不够努力吗?”
江海玉把头蒙住不去理睬他。
陈玉钻进被窝里道:“我要做父亲。”
江海玉推开他道:“大白天,你也不怕人家笑话。”大声喊道:“赵世友。”
赵世友正好经过房门,听江海玉叫他推门进来,看到他们在床上,想撤回去来不及了,低下头。
江海玉没想到赵世友来的这么快,急忙从床上下来,羞得满脸通红,拍拍额头“咳咳”几声,清清嗓子道:“你随我出去一趟。”
赵世友道:“不行啊夫人,现在城里到处都是白鹤的眼线,我们出去会被发现的。”
江海玉道:“我就是要让白鹤知道我在城中,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刚刚走出门外,忽然店里的那个小伙计,被人扔进大厅之内,吓得大厅里的客人一哄而散。
江海玉急忙跑下楼,追出大门,人已不知去向,回到酒楼见小伙计七窍流血而死,中了白凤教的剧毒。
牡丹来到江海玉身边道:“他们已经知道你们在这里了。”
江海玉一阵难过,这小伙计是因为自己死的,说道:“要厚葬他。”
牡丹道:“妹妹放心吧。”
江海玉走出酒楼,偏要在大街上行走,要把白鹤引出来。
陈玉快步走到她身边道:“我陪你。”
江海玉低声道:“你回去,你在我旁边,谁敢出来。”
陈玉拉着她的手道:“这就对了,我的夫人谁敢动一下。”
江海玉甩开他的手道:“别耽误我的大事,你赶紧回去。”
见不远处有几个人探头探脑朝他们看,江海玉想抓住一个,刚想上前那人撒腿就跑,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就像躲喵喵一样,你追我跑,你停我停,把江海玉气的真想抓过来抽他嘴巴。
陈玉见首饰摊上一对玉佩不错,买来给江海玉系在腰间。
江海玉急着找偷窥之人,也不知道陈玉在自己腰间做什么,急道:“你干嘛?”
陈玉拿起另一个玉佩系在自己腰上道:“这是一对。”
江海玉被他气乐了。
陈玉拉住她的手道:“好了,回去了,今晚自然有人找上门来。”
江海玉半信半疑,跟着陈玉回去。
陈玉在酒楼吩咐牡丹关门谢客,让她和店里伙计先到别处躲避一阵。
牡丹把伙计打发下去,自己留在来陪他们,江海玉拗不过牡丹只好答应。
到了夜晚一更天,听到酒楼大门门栓拨动,江海玉从床上跳下来,舔破窗纸见有一人摸到大厅。
赵世友躲在柜台地下,带那人摸到楼梯时,赵世友手里抓好绳子,待那人左脚刚踏上楼梯,赵世友用力一扯,那人的腿牢牢被绳子套住。
那人也没反抗,双手举过头顶道:“我要见江姑娘。”
赵世友上前五花大绑把那人绑起来,喝道:“掌门,夫人抓住了。”抓着那人来到江海玉屋里。
陈玉点亮几根蜡烛,屋里顿时明亮起来,借着灯光一看,此人是钱万里,冷声道:“白凤教“玄字一号”钱万里。”
钱万里道:“我是来找江姑娘的。”
江海玉见他单身前来,被抓之时毫无反抗,不像是钱万里的做事风格,问道:“钱大侠是奉命来杀我的吧?”
钱万里道:“我说是来弹劾,江姑娘信吗?”
江海玉道:“信。”
钱万里没想到她如此信任,一愣道:“真的?我是代表“天地玄黄”四人而来,只要陈掌门不在追杀我们,我可以说出白鹤的藏身之处。”
陈玉看看他,跟随白鹤这么多年,肯出卖自己的主子,冷声道:“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钱万里知道陈玉生性多疑,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跟江海玉道:“江姑娘,我视你为知音,劫水牢之时,若不是我们四人有意放你和张盟主,你们就是有天大本事也逃不出。”
赵世友怕钱万里使诈,急忙道:“夫人,不可相信这人的花言巧语。”
江海玉亲自给钱万里解开绑绳,说道:“没有钱大侠,我跟张盟主谁也活不到今天。”
陈玉听江海玉提起张朔飞,心生醋意,冷声道:“张朔飞那个废物,每次都是靠别人相助。”
江海玉白了陈玉一眼,跟钱万里道:“钱大侠,我可以跟你保证,不管你肯不肯告诉我白鹤下落,乾天门以后绝不会在为难你们。”
钱万里感激的无可无不可,激动地道:“都知道陈掌门宠妻,江姑娘说这话我信。”
陈玉心里得到一丝安慰,看看江海玉。
江海玉嫣然一笑,拱手道:“钱大侠,请便。”
钱万里道:“白鹤藏身于城中钱家大院,也就是我在白城府院,我是从密室里出来给你送信,若江姑娘信得的过我,我这便带你去捉拿白鹤,柳程,郑成华,孙兆国在里面接应我们,现在正在给白鹤灌毒酒呢。”
江海玉大喜。
赵世友有些不信,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背叛你家主子?”
钱万里道:“本以为“无恶不作”四人一死,我们“天地玄黄”便可出人头地,没想到白鹤他根本不拿我们当人,他看我们是酸秀才,他的为人也差值又差,这次陈掌门把他逼得走头无路,我们再也不想和他卖命了。”看看江海玉道:“我们和江姑娘是知音之交,胜过白鹤的主仆之情,若赵镖头不信请自便。”说完拔来衣服,露出胸膛道:“给我来个痛快。”
江海玉见他裸露上身,急忙低头道:“事不宜迟,请钱大侠带路。”
陈玉拉住江海玉道:“你真信他的的话?”
江海玉点点头道:“赵镖头,在家保护掌门,我随钱大侠去一趟。”
陈玉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点住江海玉的穴道,跟赵世友道:“保护好夫人。”
江海玉道:“陈玉,你要干嘛?”
陈玉一笑道:“这仇我替你报。”说完在江海玉额头亲了一下,跟钱万里道:“走吧。”
江海玉喝道:“陈玉,你把穴道给我解开。”
陈玉跟着钱万里走出房间,很快出了酒楼,顺着密道来到钱家大院,从密道来到一个房间。
听到外面打斗声,钱万里道:“不好,白鹤识破了。”说完冲出房间,顺着声音来到打斗之处。
只见柳程,郑成华,孙兆国三人恶斗白鹤,三人已经伤痕累累,在此苦撑。
白鹤手捂住胸口,吐了一口鲜血,喝道:“你们几个叛徒,敢对我下毒。”在身上摸索着。
郑成华叫道:“不要让他服解药。”
钱万里拿起金笛吹出金箭笔,投向白鹤。
白鹤挥动金笛拔开,钱万里抢步上前,打向白鹤面门,白鹤大怒,挥掌运内力击出,钱万里被震出一丈,撞到墙上口吐鲜血。
白鹤不愧是决定高手,尽管身中剧毒,招数愣是强力无比。
陈玉挥掌劈过去,白鹤脸色大变,知道自己难逃活命,拼死一搏,金笛甩出,去打陈玉手腕,陈玉把手收回,右拳朝白鹤肩头打去。
白鹤吃了一拳,倒退几步,稳住身体道:“陈玉你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
陈玉冷声道:“我本来就不是英雄。”
白鹤右手又去掏药,陈玉投出一枚银针,刺中白鹤手背,白鹤拔出银针投向陈玉,虽然白鹤没练过,但是身为练武者,对暗器也精通。
陈玉接住银针道:“在我面前耍银针,你也配?”
二人又斗了三十几个回合,白鹤豪不失落,陈玉暗自称赞,右掌击出,闪身来到白鹤近前,白鹤硬生接了陈玉一掌,陈玉左掌运内力击过去,二人四掌相遇。
白鹤运用内力毒性发作,口角露出鲜血,叫道:“陈玉,老夫不会输给你的。”运用全身内力,用力一击。
陈玉觉得脸色一变,吐了一口鲜血。
白鹤哈哈大笑道:“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让江海玉守寡。”
忽然剑光一闪,喝道:“白鹤拿命来。”
白鹤惨叫一声,人头落地,身体倒下。
江海玉开心地落下眼泪,陈玉身体摇摇欲坠,江海玉急忙上前挽住他道:“你怎么了?”
赵世友背起陈玉进了房间。
陈玉道:“你们都出去。”
赵世友把钱万里他们赶出房间。
江海玉道:“我给你运功练伤。”
陈玉摇摇头道:“不用,我睡一会就好。”一会沉沉睡去。
江海玉守了了他三天三夜,陈玉才缓缓醒了。
江海玉欣喜一笑道:“你醒了?”激动眼泪掉下来。
陈玉一笑道:“我不会让你守寡的。”
江海玉破涕为笑道:“醒来就没正行,你想吃些什么?”
陈玉道:“我想吃你。”
江海玉轻打了他一下道:“再说胡话,就不理你了。”
陈玉拉住她的手道:“我想喝水。”
江海玉道:“我去给你倒。”倒来水给陈玉喝下。
在钱家大院修养了一个月,江海玉衣不解带照顾照顾,钱万里不惜重金讨来珍贵药材,陈玉身体彻底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