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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程畿张裔双双降

公子刘琮 曹浒 3403 2024-11-18 13:48

  张松又道:“我家殿下知道程老将军驯练这支兵马不易,可是这支兵马有着三大弊病,若是程老将军能够改变,则可称雄天下了。”

  程畿半生心血都在这支重骑兵之上,听了这话急忙道:“什么弊病,你说来看看。”

  张松摇头晃脑的道:“一,程老将军的部下少于操练,有的军校在马上尚不能灵活运用兵器,可是否?”

  程畿知道这个毛病,点头道:“这是一条。”张松又道:“二,马匹娇养过甚,全无撕杀之力。”今天石霸的百来头野兽就吓得程畿部下五千兵士战马全无战力,这对战马来说是不应该的,当初石霸偷袭刘琮的时候,虽然事发突然,有许战马也当场吓拉吓尿,但是仍有不少战马是拥有战力的,不但和主人配合作战,还主动踢、咬那些野兽,不然张世平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把石霸给战退。

  程畿听了这话苦笑不休,他的这些战马岂止是娇养,由于刘彰多疑,杀死了东川张鲁母亲和弟弟,使东西两川翻目,西川向西凉购买马匹的通道完全被堵死了,至使西川军中用得多是川中矮马,这样的马负重能力强,可是爆发力不够,无法使得重骑兵在第一时间能发挥出最强的战力,所以无法给马队使用,所以他手上只有费尽心机搞到手里的六千来匹好马,其中累死累残足有一千多,加上张任借助张家势力从他手里挖走了几百匹,这里现在就剩下这五千多匹马了,只要有一匹马损耗,那就意味着有一个人要退出重骑兵的队伍,重骑兵的待遇是普通蜀军的十倍,谁愿意退出啊,所以平时都像供祖宗一样的供着,驯练用得都是西川矮马,这些马养的虚大痴肥,能像现在这样跑起来参加一场战斗就不错了,那里还敢再想着他们有什么好的表现了。

  张松见程畿再次认了,于是又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程老将军这支重骑所用的人多是滥竽充数,实难一战,程老将军以为是不是啊?”

  程畿这一点却不怎么同意,刚想反驳,猛然想起前日在战场上看到陈到的人马,虽败不乱,退而有序,十人如同一臂,虽然他的重骑兵在行动上也可以做到,但只是打顺风仗,要是打了败仗,那就完全调动不了了,不由得又无话可说了。

  张松嘻嘻哈哈的道:“程老将军放心,我家殿下既然指出了你这些弊病,自然要帮你解决了,不然不是会让你小看我家陈将军。”说话间早有人抬了十几个大箱子到了城下,一一打开,里面装得都是黄金,张松指着黄金道:“这些原因说起来都是老将军没钱的缘故,如今我家殿下特赠老将军黄金十万两,任老将军花用,老将军以为如何啊?”

  城上城下所有人都被黄金给唬住了,半响无语,张松得意的笑道:“程老将军,这门亲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程畿这才从惊震之中醒悟过来,大声叫道:“张松,你以为我是卖女求荣之辈吗?”

  张松笑道:“老将军这话差矣,是我们家陈到将军入赘你们家,又不是你们家的小姐下嫁,这说不上什么卖女求荣吧。”

  程畿摆手道:“少来这里胡弄老夫,老夫知道,这陈到早就娶妻了。”

  张松笑道:“这有什么,陈到在那边娶得媳妇是陈家的传承,他在这边下嫁是为了程家的传承,一点不冲突啊。”

  程畿冷哼一声,道:“不必说了,老夫绝不答应!”张松脸色一变,道:“老将军果然不答应?”程畿沉声道:“就是不答应!”张松也不再多话,回身向着一旁的李严道:“请参军下令。”

  李严历声道:“问斩!”无数刘军一拥而至,把那些蜀军俘虏都按倒在地,然后拉起发髻就要开刀,程畿吓得急忙大叫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李严冷冷的道:“既然老将军不同意,那陈到也用不着再备这桩嫁礼,留着他们何用!”说完又大声下令道:“诸军告斩,然后攻破宕渠,就势屠城!”

  刘军众军校山呼海啸的应了一声,程畿吓得急忙叫道:“且慢动手!老夫有话说!”

  李严挥手喝令暂停,程畿看着地下那些部下,既恨他们心甘情愿的就那样跪在地上任人宰割,又心痛他这数千条性命,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回头看到主薄站在一侧,面色青白难看,牙齿咯咯直响,他眉头一皱,刚要喝斥,却见身后属官,竟然大都如此,不由得暴怒的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主薄一下跪倒在地,叫道:“大……大……大人!他们……要屠城啊!”

  程畿叫道:“他们如何攻得破我的……。”话说一半他突然嘎住了,他手里只有五千人马,现在大都被俘,只余下一千残兵,如何守得宕渠啊。

  程畿无力垂头,颓然的坐下,长叹一声,道:“你们说说,本官当如何是好。”

  几个属官听了这话一齐上前,纷纷开口,都劝程畿就势降了,又有好女婿上门,又有好事到手,程畿被吵得头昏脑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此时,城下李严又道:“程老将军,这里有严颜老将军的一封书信,请你一观。”说完一箭飞射至城头,正钉在了大木之上,早有小校飞跑过去把信拿了过来,程畿展开细看,上面严颜言辞垦切的说了自己投降的缘故,表达了刘彰浓浓的失望,最后流露了劝降之意,程畿心里最后一重防线也垮掉了,挥手道:“开……开城降了吧。”

  刘琮兵进宕渠之后,当真就给陈到办了入赘的仪式,并留了陈到在宕渠协助程畿操练新的重骑兵,有了刘琮的金银做后盾,程畿立时就找到了私马贩子,大量购进好马,把以前的旧马通通淘汰,刘琮对这支重骑兵非常感兴趣,下令无论多少金银一律无条件供给。

  宕渠道口可直通蜀中,刘琮拿下宕渠县之后,立刻派陈策率一路人马径向宕渠道口而进,守在宕渠道口的张裔接到消息,急忙下令飞箭骑四大金刚汇聚一齐,商议军情。

  这四大金刚分别广汉人张依,南充人张嶷,绵竹人张以,武阳人张翼,他们四个都是西川张氏族人,张任练兵之时,花费了重金,把他们调到一处,分统飞箭骑属下‘鸣镝、飞矢、玉雁、独凰’四部,张任出川之时,本来带这支人马一齐入荆,可是张肃动用族长的权力,硬把他们给留下了,只是张裔是文人,很难指挥的动这支人马,因此四大金刚明争暗斗互相争执不休,张依、张以两个一路,张嶷、张翼两个一路,张裔只能是费力的在他们中间寻找着平衡。

  张裔先让四大金刚落坐,然后才道:“四位将军,如今刘琮已拿下了宕渠,我们应当如何应对啊?”

  张依冷哼一声,道:“早先我就说进驻宕渠,可是你们不干,现在怎么样!程畿老儿就不是一个可用之人,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搞七搞八,迟早有一天要倒大霉。”

  张嶷冷哼一声,道:“胡说八道,程老将军屯驻宕渠,我部就该兵进一步,相互呼应,可是你们却几误战机,凝而不发,程老将军今日之败,完全是你们坐视不理的后果。”

  张以一撇嘴道:“笑话,我们不动,你们不会动吗?”张翼恼火的道:“好了,这些话还说着有什么意思,还是说说怎么应付刘琮大军吧。”

  张以立时道:“自然是你们向前了,你们现在守在栈道边上,只要你们不退,刘琮休想前进一步。”

  张嶷沉声道:“我军自然不退,只是我的飞矢和张翼的独凰多以弓骑为主,若是两军对战,只怕有些不妥,不如你们让鸣镝出前营插入宕渠入我处的要害埋伏……。”

  四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张裔越听头越大,看着他们四个,只觉人影从四变八,从八变十六,越变越多,眼前一片模模呼呼,而耳朵里更是乱锣配乱鼓想不起任何东西来了。

  此时四张吵得更加历害,干脆都站起来互相指着鼻子大骂,就差要动手了,张裔实在受不了了,一脚踹翻了帅案,大叫一声:“别吵了!”

  四张同时失声,回过头来异样的看着张裔,在他们眼中张裔一向都只是一个会陪笑脸的文弱书生,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也会发火。

  张裔缓缓的站了起来,面露讥笑的道:“四位将军,这帐蓬里太窄了,让你们争吵不开,还是外面请请吧。”说完转身去了后帐,把四张都给丢在那里了。

  张裔回到自己的小帐之中越想越恼,再想想张肃的嘴脸,更觉厌恶,思忖片刻干脆换了便装,把飞箭骑的都督印在背上绑好,偷偷拉了一匹马,连夜出营径投刘琮军中去找张松去了。

  四张第二天中午才发现张裔走了,惶恐之间,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陈策就带着人马到了,张嶷、张翼两个心念张任,干脆也降了,张依、张以两个哪里还敢再战,带着人马径向着绵竹逃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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