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门旺福将缴获的战利品,精选出装满了十个大箱子,委托薛子龙献给侯爷府的时候,萧夜正在顾家堡靳家商铺后院,享受着靳三娘的服侍。
瓦刺部落被打得直接崩溃,散乱在草原上的部落望风而降,也给萧夜送来了海量的珍贵原料,这让他很是吃惊。
近十万的俘虏,这个数字足以让萧夜睡不着觉了,就这么被西门旺福给送进了“小黑屋,”他自己手下的部众男女老少加起来还不到三万人。
当然,萧夜知道这就是草原上的习俗,如果不是有大批的瓦刺人臣服在了西门旺福属下长老的帐下,他能肯定,西面的那片草原上,西门旺福是不会留下一个瓦刺部落。
草原上蒙古人处理内斗的事,萧夜不想理会,也懒得理会,在他看来,除了大明以外的夷族,死活与他何干,最好是像牛羊一样,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丹药原料。
对于牛羊,想吃肉的人会怜悯吗,别开玩笑了。要不是顾忌手下人的感受,他漠视的眼神,早就瞄在了甘肃镇了。
用来掌控那些边兵营伍长、什长的初级强力丹,很快就被派发了下去,也能提高这些军汉的战力,一举两得了。
主要原料有了,加上商家们贩运过来的草药,那贵重的定颜丹,他是不介意给靳三娘和小梅服用,结果就换来了一主一仆火腻的献媚。
清晨,暖洋洋的卧室里,火炕的被窝里两具精赤的身子贴在一起,靳三娘一脸桃红地趴在萧夜身上,享受着两在一起的悸动,樱桃小嘴里轻声低哼哼着,试图再次挑起这个小男人的雷火。
小梅昨晚被萧夜折腾地浑身散了架,现在还在对面炕上蒙头大睡,只有靳三娘的抵抗能力强点,歇息了半个晚上后,又一次粘上了夫君。
有道是家花香不过野菊,一次次服用强力丹的萧夜,现在不但体力强横的骇人,就是那小萧夜也彻底成长起来,床笫上的战斗力,让他在离开侯爷府外出军务时,后府里的三个女人,无不是长长松了口气,盼着他能在靳三娘这里多待两天,败败火气。
当然,时间长了女人们会爆燥的,这一点萧夜自问不会让后院起火。
“萧郎,”呢喃的暗示,让萧夜不得不睁开眼睛,环抱着肌肤丝绸般滑/爽的女人,狠狠滴把大嘴堵了上去。
吕念山伏诛,蒋杰被砍了脑袋,甘肃镇那里如何震动惊慌,萧夜没心情看那种情报,也就是杨十八带回来的一千多的边兵,让他高兴了一会,那里面可是有着三百多炮手,正好补充了郝永良的炮队。
后手的处理,也就是把这些边兵们的家属慢慢转移过来,这就需要王梓良去办了。
唯一不好的,是杨十八带回来的消息,这让萧夜很是无语,自己手下直接就把宁王府的外事执事给伤了又放了,还不带遮掩地就砍了蒋杰,得,又惹上了一个大对头。
身上虱子多了,也就那回事。
好在,这里是草原上,又有西门旺福在前面顶缸,哪怕那个王爷想报复也得精打细算,萧夜最不怕的就是那些刺客杀手了,侍卫队里的军汉们,一个个都是精神亢奋过头的主。
半个时辰后,随着靳三娘娇声地哼叫,萧夜又一次松爽了身子,躺在炕上任由三娘给自己用毛巾擦拭着汗渍,懒散地闭目休息。
“哎,都快到正午了,你还不起来,外面的那些侍卫都看笑话了,”披着短绸衫,靳三娘强撑着疲惫,一边仔细地擦着那羞人部位,一边催促着萧夜起床,她好美美地补个觉。
萧夜手上的五种丹药,她已经知道了,但拿出哪种都能掀起商家们的疯狂,也会招来边墙内的贪婪,不过听爱郎说原料繁杂,配制不易,她也打消了转手外售的念头。
只要能给自家家族里搞到一点,她在家族里的地位,恐怕就连宝良也得给自己提鞋。
“恩,不着急,晌午后你跟我去一趟石家商铺,那里有一个拍卖,看看你靳家有兴趣没有,”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萧夜的大手在被窝里摸着小妾滑溜溜的大腿。
“脏,等会我去洗洗,”隔着被子按住了萧夜的手,靳三娘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强笑着说道。
萧夜时时给她的雨露,却是没让她的肚子有半点的反应,就是小梅那里也没动静,这让三娘很是郁闷,暗地里去刘易那里跑了好几次,中药都喝得怕了。
“啊,你说拍卖?啥的拍卖?”心思闪念间,三娘这才反应过来,把毛巾丢到一边,钻进被窝里又趴在了萧夜胸口上,鼻子差点就戳到萧夜的眼睛上了。
“你个财迷,”轻拍一下女人那肥硕瓷实的屁股,萧夜笑笑一指炕台上的茶壶,就见光溜溜的女人起身倒了温茶,端在了面前。
半靠在软垫上,喝了茶水,萧夜这才抱着靳三娘,缓缓说道,“从这里往北,每隔大约二百里,后勤队正在修筑石堡,小是小了点,里面能住下一百青壮匠人,以及一百军士,”
“一共五个小石堡,最远就快到扎卜罕河了,那里以前可是瓦刺人的地盘,”
“这些小石堡里,会建有一座磨坊,里面有石磨和石堡一并出售,商家出价高者得,”
见靳三娘兴趣不大,萧夜继续说道,“这些石堡所建之处,距离不远都有矿脉,探矿队已经探出来了,否则我不会白白修筑石堡的,”
这番话,让靳三娘猛地瞪大了眼睛,“萧郎,我靳家能出手买下不?能买几个?”
“当然,有实力的商家,我侯爷府乐得省事,以物交易最好,”有了萧夜的点头,靳三娘躺不住了,叫了小梅,披衣起身拉着萧夜去了外屋里洗澡去了,美人计也在不停地上演。
西门石堡,最南面山上被大家称为侯爷石堡的堡墙上,一队队黑衣侍卫交错巡逻,通向入口的大坡顶上,十一个侍卫犹如木桩杵在那里,只有凌厉的目光四下扫动。
山下的内堡基本上完工了,和尚未完工的二道外堡相比,内堡里人流不多,里面来回巡逻的军士却是接连不断。
公事房大院,辛儒林正在和几个管事坐在一起,喝着苦茶商议着一件事情,这事让他们很是苦恼,就连隔壁院子里,军律房那断续传来的皮鞭声,也浑然顾不上闹心了。
借着春节,商家们给侯爷送来了各种礼物,公事房按照价钱会给相应的回礼,基本上是等值的物品,不过,现在他们拿到的,可是十几个水灵灵的妙龄女子。
能写会画,或者能弹会唱的女子,长相也是上等姿色,本来在这里是很不常见的,要说侯爷吩咐处理,那肯定是被军官们上门一抢而空,用军功加本钱給兑换了;但是,辛儒林他们失望了。
这些所谓的扬州瘦马,一色的小脚,直接就让那些盼着能娶到绝色美人的各等军官,一概退让三舍,婉言拒绝了公事房的好意。
“不行,就按功劳簿,一个个发下去,看他们还敢抗拒侯爷的好意,”有管事提出了馊主意。
“那行,你先领一个回去,交钱选人,功劳簿上功劳可以先欠着,”也有人不赞成这种强派的办法,小脚女人在西北没人待见。
“百夫长以上的不成,什长伍长也行啊,要不,有军功的军士也召过来,从上往下指定,再报请侯爷给多一份彩礼,应该是可以的,”脑子活到的管事,把主意打到了军士的身上。
先让人家花大价钱买了女人,再给贴上一份彩礼?他的话,让众人很是无语。啥时候,侯爷府干过亏本的买卖,首先账房那里就不点头。
邪了门了,现在给塞美女还不要了,简直是,胃口大开了嘛。
只有辛儒林心里清楚,侯爷那按军功以后可以积攒给一个石堡的传言,自打在王大力和杨十八身上被落实后,不论是千夫长还是普通军士,都有了自己的打算。
谁不想在拿不动刀枪的时候,有一份不错的家业?谁都想。
“算了,还是不要搞这一套,让外人笑话,”辛儒林摇摇头,想想前几天,萧夜晚上跑到他家里,给他赠送美人的情景,就是一阵的苦笑。
萧夜不喜欢小脚女人的事,早就有所耳闻,遂也影响了部下的眼光。但总不能能把这些女人退货了吧,鸡肋还是不能丢弃,起码现在侯爷属下的人丁实在太少了。
“啪、啪,”隔壁军律房的皮鞭声,忽然引起了辛儒林的兴趣,“那个,军律房这月是谁轮值?”
“哦,是百夫长尚安,过几天就要换出去到鹰爪堡,”一个面色阴冷的管事,从抽屉里拿出册子翻了翻,很快说道。
“这样啊,那行,快去把他请过来,恩,我有好事找他,”辛儒林眼睛一亮,微笑着放下了茶杯。
蹬蹬蹬,寒风阵阵的初春,依旧穿着单薄军衣的尚安,在院门口和守护的侍卫打过招呼,踩着靴子来到了公事房,“辛秀才,有啥好事找我,我可是忙着呢,”
这个大咧咧的家伙,也只有辛儒林清楚,是为侯爷帐下的一员狐将,脑子灵光的很,表面上看起来确实一个老实本分的猎户,但和其他侍卫打赌多次输赢二八开,兜里银票不少。
“呵呵,尚安啊,辛苦辛苦,来,坐下先喝杯茶,暖暖身子,”笑眯眯地摆摆手,辛儒林招呼着尚安坐下。
“这个,谢了辛秀才,”看着茶几上的茶杯,尚安狐疑地看看辛儒林,这个侯爷的幕僚,他惹不起却也不怕,就是不知被打上了啥主意。
“那啥,秀才你还是有话直说,我脑子笨,拐不过弯,”军汉不愿和秀才喝茶,这是自古的道理,坐在椅子上的尚安,就觉得屁股下硌得慌。
“恩,是这样,”辛儒林理了理思路,“你那军律房,今天有事?”
“噢,是这样啊,原来是聒噪了秀才的耳根子,怪我,怪我,下次一定注意,”恍然大悟的尚安,哈哈一笑,脸上一副歉意,肚子里却是直接就骂开了,斯斯文文的讨公道,直说不就行了嘛。
“不,不是,”辛儒林摇摇头,“尚百夫长执行军律,也是对我等的鞭策,焉有怪罪之理,”
“那受刑的军士,因何事违纪?”
“嗨,小事,盖伦战兵营里的军汉,喝酒跑到刀子战兵营外闹事,得,刀子留守的百夫长,直接就派了一什军汉,把两什队的鞑子放翻了,现在估计医馆里还躺着几个,”
“按侯爷军律,无故闹事军士斗殴,鞭刑二十,罚半月饷,受刑嘶喊者加倍,还没打完呢,”尚安无所谓地说道,要是他遇到了挑衅,就是扛着鞭刑掏银子也要先打了再说,反正侯爷的从不罚粮的。家里几口饿不着。
“百夫长?加上一队军士,十二个人,”辛儒林的眼睛里,悄然闪过一丝精光,面色陡然沉了下来,“这鞭刑还是轻了点,现有外敌环伺,侯爷专心军务都不敢懈怠,他们还敢喝酒闹事?”
娘的,这秀才要挑事。
“那啥,是不值哨的军士,没有当勤的,”尚安心里咯噔一声,讪讪地说道,要是这家伙在侯爷耳边嘀咕嘀咕,今后大家伙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样吧,那十二人罚银百两,钱不够记账,以后扣饷,”辛儒林淡淡地哼了一声,“让他们去石家商铺后院,每人领一个女子回家,没成家的更好,就此办了婚事,”
哦,我草,还有这好事,尚安脸色变幻了几下,突地就想起了什么,顿时咧着嘴笑了,笑得很坏,“这个,这个嘛,好,好,就按秀才说的办,让他们没事找事,属下告退,”
见秀才脸色不虞,尚安赶忙起身跑了,生怕辛儒林突然改了主意。
“按常例,每人一份彩礼,让他们从石家商铺领,”有好事管事在后面大声喊道,结果引得公事房里轰地笑成了一片。
随着草原上战事不断,被送来的各部落女子愈发的多了,到年纪想成家的军士、匠人,挑女人很容易,按照军功、军阶排队即可,萧夜也会大方地送上一份彩礼,虽然不过的几斤精盐几匹布,但这里面的人情味,是每个军士难以忘怀的。
午饭后,天空阴沉寒风呼啸,但是在石家商铺后院客厅里,已经挤满了各色商人,虽然客厅里人多,大声说笑的人却是没有一个,都在小声地议论着。
商人图利,所以他们接到通告后来得最早,而萧夜却是晚了近乎一个时辰才走进这个客厅。
不过,这些眼光精明的商人发现,几日不见,虎步龙行的年轻“侯爷”,抬足挥手间,隐隐有莫名的威慑之力,行走间一股淡淡压力在客厅里散发开来,笼罩在四周。
对于这个手握超过八千正规兵力的百户军官,又是在草原上,大明朝管控不到,商人们心里的畏惧可想而知,尤其是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就是让这些商人大声说话也没人敢去触霉头。
长长的条炕上,窗旁坐着萧夜和靳三娘,喝茶吃着干果瓜子,另一边坐着脸色平静的李寻乌,正趴在炕桌上翻着账本,他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大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那五个小石堡的具体位置。
梁、翟、王、李、范家的商铺掌柜,还有面带笑意的靳宝良,加上他们被允许各自带进来一个执事,几乎就把不大的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坐在对面的小椅上,想要看萧夜三人的面孔,还得仰着脖子,尽管如此,没人觉得被拨了面子,反而心里个个兴奋异常。
能坐在这里的人,说明是进了“侯爷”的法眼,今后发财不说,细水长流的利润,那是免不了的。
石家商铺现今的掌柜王贵,可是喜欢易货交易,甚至是有用的消息也能换来丝绵大衣、玻璃等商货,这让追逐利益的商人们如何不喜欢呢。
商铺外黄、王、田三家商铺的掌柜,可是连门都没让进呢,呃,这个田家嘛,呵呵,还真不好说,就看那位二夫人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