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座够朋友善解人意,别看我是个女人,也照样能为朋友两肋插刀。”顾潇丽也豪爽地说。
孙百川和曲曦几乎同时说:“我们呢,就不够朋友了?”
顾潇丽急忙补充说:“对不起,我失口了,大家都够朋友。”他们都会意地笑了。
孙百川的副官张朝北带着两个卫兵,他们骑着马直奔孙百川的府邸,来到大门外下了马。
张朝北把缰绳交给了一个卫兵,独自进了大院走进了大厅向孙百川报告:“师座,参谋长的办公室及工作人员都安排就绪了。”
孙百川对杨开欣说:“这位是我的副官张朝北,他以后就跟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安排他去办。”
牛家英听了看了看张朝北,此人和自己年龄相仿比自己魁梧些,看着还比较顺眼就点点头说:“好,好。”
张朝北向杨开欣行了一个军礼说:“请参座多多栽培。”
曲曦说:“张副官,我把表弟交给你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谋害你们的参谋长。这件事你要放在心上,千万要保护好参谋长,还要查一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孙百川接过去说:“对,查出来我非嘣了他不可。”
张朝北说:“我已经开始注意了。请师座、夫人、参谋长放心,我会尽力的。”
在同一个晴朗明媚的早晨,以往这个时候钱辉都会在自家的小花园里悠闲自得地挥舞着剑,而今天早晨他心情浮躁不安,好像在等待着什么,那剑舞得既不流畅更没有气势。
正在他要收剑时,丁贵急匆地的赶来了。他来到钱辉的面前慌张地汇报:“暗杀失败了,我们折了一个人。我肩上还挨了一枪。”
钱辉慢慢地停止了舞剑,他用剑指着丁贵恶狠狠地说:“简直就是些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
“谁能想到他会有了准备。”丁贵辩解说。
“你没暴露吧?”
“绝对没暴露。”
钱辉想了想说:“你的肩受伤了,不适合留在我的身边了。这样吧,下面有个连副的缺,你去吧!需要你的时候,我还会找你的。”
“副师长我是你的人随叫随到。”
“你就不要回去了,直接去四营六连吧!”
“是!”丁贵边答应着边行礼急促地走开了。
钱辉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剑鞘一边把剑插进鞘里边说:“剑也该入鞘了。”
牛家英顺利地潜入敌师部后,没有引起任何人对他的怀疑,和孙百川的关系处得很好。他利用和夫人的特殊关系对曲曦说起师长周围的危险因素,通过她向孙百川传递钱辉对他的不利的信息,从而挑起敌人内部的矛盾,达到分裂敌人的目的了。
之后,孙百川确实对钱辉的防范和监视都加强了。
一天上午,牛家英写了第一封密信要向组织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他走出师部,往西一拐进入了一个胡同。这是一条通往闹市区的胡同,但有些绕远所以行人比较少。
胡同的入口处西侧有一段围墙,在那里牛家英看到了一根电线杆子。他来到电线杆跟前,顺着电线杆往下看发现围墙墙根处的草丛里有一块松动的砖。
牛家英背靠着电线杆点了一支烟,看到前后无人。他蹲下去抽出了活砖把信放到里面去,再把活砖放回原处。
然后,他站起来用粉笔在电线杆上划了一道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
这天下午,牛家英再经过这里时,电线杆上的记号已经擦去,知道有人将信取走。
第二天,牛家英再来时,发现了新的信号,他知道有了回信。他把信取了回来,经过破译他知道向主任对他的工作很满意,要求他以策反为重,不可莽撞行事,尽量减少联系。
下午两点多时,牛晓东走出了旅游大厅的出口之门。他边往外走边和奶奶通电话。
“喂,奶奶。我是晓东。我刚走出了旅游大厅。”
“孙子快回来吧!你爸爸、妈妈来了,还有西密的妈妈李阿姨也来了。”
牛晓东挂了电话后,心想:这么巧,爸爸妈妈都来了。西密、李阿姨什么烂七八招的,我不认识她们。
在牛利拉父母家的客厅里,牛晓东的父母还有西密的母亲李进在听晓东的奶奶讲孙子和西密的事。
方琼听了婆婆的讲讲述后,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她不满地说:“这孩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父母商量。”
李进听阿姨讲的话后,先是心里有了着落,然后觉得自己的闺女能和利拉的儿子谈恋爱还是满意的。
于是,她说:“老同学,真没想到咱俩家的孩子谈上了。我表个态吧,不反对。”
方琼刚要说话婆婆先发话了说:“西密这孩子我和你爹都喜欢。她人长得好,对我孙子也好。我支持!”
“奶奶、爸妈、阿姨你们好?”牛晓东说着转向奶奶问:“奶奶,你刚才说支持。你支持什么?”
奶奶急忙站起身来拉着孙子的手说:“奶奶支持你和西密谈恋爱。唉!孙子这位是李阿姨西密的妈妈。”
牛晓东懵了。他一时没说出话来。他想:什么和西密谈恋爱,西密她是谁呀?
“儿子就你一个人啊!”方琼一看儿子身后没人。她问道。
“是啊,本来就我一个人吗?”晓东回答。
李进实在受不了了。替女儿担心起来了,说:“我闺女不会丢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牛利拉边安慰着李进边埋怨着儿子说:“干嘛不等着西密一起回来呢!”
晓东看到大家的眼神表情怪怪的,特别是父亲的这句问话让自己很糊涂。他说:“这事真怪了。我一进门你们就老提那个西密西密的。她是谁啊!干嘛老把我和她弄在一起。我又不认识她。”
“孙子你咋了,是不是病了?哎吆,我的妈呀!早晨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方琼听了婆婆的话,心也慌了。她说:“不会吧!儿子过来让妈看看。”
“看什么看,我好好的,哪来的病啊!”晓东很烦躁地说。
这时的牛利拉也担心起来了。他看了看儿子觉得他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进看着牛家人的言行举动很是气愤。突然,她像疯了似的边喊叫着女儿的名子边冲出了利拉母亲的家门。
这时,牛利拉夫妇也跟着追了出去。
牛利拉拉住李进的衣袖安慰说:“李进你平静一下好吗?这可能是个误会。”
“老同学,别着急。孩子们的事咱们做父母的就别跟着瞎起劲了。”方琼跑过去牵着李进的手说。
“姓方的,你以为我是非要攀你家这门亲不可吗?不!我是在替我闺女的安全担心呢!”李进说。
方琼一看李进有些火了猜想着说:“我觉得我那臭小子是在开玩笑呢!一会儿,西密要是出来了问问不就知道了嘛!”
这时的牛利拉在想:西密很有可能是和那个跟自己儿子长得很相像的那个人在一起。他到底是个什么的人哪?西密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呢?这事我要不要告诉李进呢!他犹豫了没说,怕说了人家也不会相信。
他们仨边说着话边上了无人驾驶公交车,找西密去了。
牛家英上任不久,为了了解敌人的兵力和部署。他提议召开了全师营以上的军官参加的城防部署会议。
会上,他宣布了上峰的扩土固本的指示,他根据以上指示提出扩土固本的原则要求加强城防建设,对全师各团营的任务进行调整布置并要求限期完成任务。
这次会议的成功召开,让孙百川对杨开欣充满了信心。
孙百川发现杨开欣很有魄力,很有能力,也很有水平。那些团长、营长们不管是孙百川的人还是钱辉的人都不得不佩服,虽说钱辉的人有些抵触情绪但还是会服从他的命令的。
此会开过之后,牛家英对敌人的兵力配置和布署全数掌握了。他的下一步就是要借到部队视察为由,进一步的实地了解情况。等到对整个防区的地形地貌,工事情况完全了解后,再给向舒怀汇报。
新调到四营六连当连副的丁贵,只从到了那里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他虽然已升了官,可是总觉得不如在副师座的身边那么耀武扬威的神气,自由自在的舒服。
在这里他不用亲自去修工事倒还清闲一点也不累,这那能和跟在副师座身边比,在那里好吃好喝的不用说,还能经常下赌场去妓院还有大把大把的油水可捞,想到这里他就叹起气来。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被一个姓于的连长压着,他很不服。丁贵想起钱副师长让他干的那些针对杨开欣的事。现在,他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了,原来钱副师长的心情和我现在的心情一个样地憋屈。
丁贵来到六连正事没干,尽是喝闷酒了。
六连驻扎在兰溪城以西五六里外的一个村子里。士兵们正在忙着修防御工事,连部里也空空的,于连长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已经下到班排去捡查工事修筑的进度和质量去了。
丁贵也不在连部,他现在正一个人躲在一处较隐蔽的工事里,坐在弹药箱子上举着个白酒瓶子喝酒呢!
他喝了一口酒放下手中的瓶子,伸手去抓放在面前那弹药箱子上用报纸包着的烧鸡,用手撕着吃起来。
他吃一口鸡肉就举起酒瓶子喝一口酒,嘴里还念叨着:“修筑这——这玩意管——管个屁用,尽——尽他妈的瞎——瞎指挥。”
他的勤务兵来了,向他报告:“丁副连长,于连长让你去。”
“去个屁!”
“参谋长来视察了。”
丁贵听了勤务兵的话一惊站了起来,他稳住了神想了想说:“你回去告诉连长就说你没找到我。去吧,就这么说。”
勤务兵回话去了。
丁贵自言自语地说:“真他妈的活见鬼了,越怕他来,他偏偏就来了。”
他抓起烧鸡拎着酒瓶子换个地方躲了起来继续喝他的酒。
牛家英在张副官和警卫人员的陪同下,乘车来到了九团四营六连修筑的工事前下了车。
六连连长于大魁迎了上去,给杨开欣行礼说:“参座亲临我防地视察请多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看一看你们能不能按照会上的要求时间内还要确保质量完成修筑工事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