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张朝北答应着就开始行动了。
牛家英转身又对焕生说:“你带上其余的人扩大范围继续搜索。”
王焕生答应着转身对大伙说:“同志们,许青洋跑不远的。大家散开向四处仔细地搜索。大家开始行动吧!”
牛家英带上了两个同志上了一辆大卡车,牛家英亲自驾车直奔城门。车很快就到了城门,牛家英安排随他来的两个同志协助守门的战士在城门口堵截许青洋,自己去打电话向局长汇报任务完成的情况。
许青洋和他的女中尉机要组长苏卉一起逃脱了公安的追捕。他们来到城门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向城门处看去。
许青洋叹了口气说:“晚了,城门是进不去了。”
“这荒山野岭的没吃没喝没住的,怎么办?”苏卉气馁地说。
“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看见过我被困难压倒过?再说了你也是经过训练的特工,遇上这点困难就怂了呢啦!”
“不,我的意思是进不了城,没有了电台怎么办?”
“别想那么多,我们有去处——”许青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卉的话打断了。
“总座你看……”
许青洋顺着苏卉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自己的人被公安押着。
他气得狠狠地锤了几锤身边的树干说:“纳了闷了,牛家英就这么神了。他怎么会知道我能在那伏击运输车呢!”
苏卉接过去说:“我认为咱们内部出了问题,不是泄密能是什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是谁就难说了,不过这事是个明摆着的事。”许青洋同样有猜疑可他没有证据,也就不想再说下去了。
他换了个话题说:“看来我们一时是进不了城了。我们就先到寺院去落落脚,然后再做打算吧!”
王焕生带人搜了两个来小时没见到许青洋的影子,无奈把人就撤了。
他刚走进城门就遇上了牛家英,灰心地说:“没搜到怎么办?会不会是我们的搜索方向错了?”
牛家英没有回答他却说:“他不进城就要找地方住,这样吧,咱们到离城最近的官庄和太虚寺搜查一下。我带一部分人去太虚寺,你带一部分人去官庄。”
话一说完,他们就立刻行动起来了。
对许青洋的搜捕失败了,牛家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解下身上的武装带放到办公桌上,边坐下来左手边解着脖下的钮扣脑子里想着搜查太虚寺的过程,总觉得太虚寺真得太虚。这时,张朝北敲门后进来了。
他说:“从郭少峰那里没审出什么来,不过,从两个不起眼的小喽罗那里了解到了郭少峰出现的地方。”
“快!召集人马上行动,兴许那就是他们的老巢,兴许在那里能搜到些有价值的东西。”话没说完牛家英就站起身来了,他抓起办公桌上的武装带边系边走。
了。这是一栋看似空闲的,有钱人家的老宅。公安战士们迅速地将那可疑的住房围了,包括周边所有的路径都控制住了起来。
牛家英、张朝北等人进了这家的宅子里。这里房间十来个,有办公的地儿吃饭的地儿睡觉的地儿,有收发电报室有枪支弹药库生活用品库等。
估计这里住着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个女的。她应该是个报务员。
战士们把每个房间都查看了一遍。
“科长搜过了,没人。”
“看来他们倾巢出动了。继续细心地找下去,不能放过任何一件有价值的东西。”牛家英边观察着环境,随手翻看着桌面上的纸张边嘱咐着。
大家去忙了,牛家英来到了许青洋的卧室。卧室里很整洁一进去一目了然床铺、桌子、椅子、柜子。经过一阵的翻腾后,在柜子后面发现墙里藏着个小保险柜。于是,他推开柜子立即去开启保险柜来了。
这时,张朝北进来了,他高兴地说:“科长,咱们发了,枪支弹药炸药不说,还有一部电台,小型照相机、窃听器、录音机、望远镜等等。”
“好啊!先把它们列一个单子,要细心别弄坏了如数带回。”张朝北答应着走了出去。
牛家英很快就把保险柜打开了。他看到了里边有不少的钱和十几根金条。
他更看重的是里边的那几个文件袋,他急切地拿出了文件袋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了上面一袋档案要看时,张朝北又来了。
他说:“科长,你找到宝贝了?”
“是啊!找到了几袋文件还有钱和金条。”说着他略看一眼材料又放回袋里去了。
张朝北把一个小本本往牛家英面前一放说:“我们找到了他们的密码本了。”
“好!收获真不少啊!都登记好了吗?”牛家英高兴地说。
“都登记好了。”
“把这些也登记一下,我还要到别处仔细地搜一搜!”
牛家英来到了另外一间房,显然这是一间女人的卧室。屋内已搜过,他看到了一张女人的照片。牛家英面对着这张照片一时也没有想起在那里见过她。
他把照片装进了衣袋里要带回去慢慢地想一想。
牛家英回到办公室,正在细细的翻阅着从许青洋住处带回来的材料。
突然间,一个名字让他大吃了一惊,同时也让他解开了心中未解的那个迷——是谁向许青洋传递了援朝物质运输车队的消息的。原来是他!车队的调度匡弘。
牛家英立即拨了向局长的电话。“局长,向敌人透露援朝物质运输车队出发时间消息的内奸找到了。”
“谁啊?”
“车队的调度匡弘。”
“立即逮捕!”
牛家英又拨通张朝北的电话说:“来一下,快!”
一会儿张朝北敲了敲门进来了,“科长,有任务?”
“抓内奸车队调度匡弘。”
“是。”张朝北答应着,转身出去集合了十多个人乘着汽车奔向车队。
到了车队,张朝北命令把好车队大门,自己带着两个战士进了车队的调度室。
调度室里有一个值班的,张朝北问他,“匡弘呢?”
“不在,你是什么人?”那人反问张朝北。
张朝北掏出证件给那人看并问:“他去哪了?”
“他还没来上班。”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那人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到他家去!”
“那好吧!公安同志他出事了吗?”
“是啊!”
那人好奇地问:“出什么事?”
“快走吧!出什么事暂时还要保密。”
牛家英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找出了包括匡弘在内共十二个潜伏的特务和一张地图。这是一张兰溪城的地图,上面有好几处都用红铅笔圈了圈。牛家英反复地琢磨也没有琢磨明白画圈的目的。
这时,张朝北回来了。他进门就说匡弘逃跑了。
牛家英一愣问:“怎么会跑了呢?什么时候跑的?”
“不清楚。他家里也搜查过了没有人。对了,我已通知各城门哨卡要严加盘查了。”
突然,牛家英“噌”地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声说:“怨我粗心,恐怕人家昨天就驾车逃出城了。”
“那怎么会呢?”张朝北不解地问。
“很明显,我们的胜利归来之时,就已经打草惊蛇啦!”
电话铃响了,牛家英接了电话,电话是车队打来的说车队少了一辆车,还说可能是被匡弘开走的。
牛家英放下电话说:“车队报案了,一辆车被匡弘开走了。”
“科长让你说中了,这可怎么办?”张朝北问。
“先不管他,我们不能再犯同类的错误。焕生已经带一些人抓特务去了,还有一拨特务你带人去抓。可不能再让他们溜了。”说着他交给张朝北一张纸上面写着六个人的姓名、性别、年龄、住址、职业。
接着,牛家英又从抽屉里拿出六张照片给他说:“这里还有照片快去别再让他们跑了。你拿去的东西不能丢,用完了还得还给我的。”
张朝北又来了精神说:“知道了。”边说边转身跑出了科长的办公室。
牛家英打电话向局长汇报了匡弘逃走了的事。向局长指示立即下发通缉令,通知各市县公安局以及各乡村民兵希望协助抓捕。
昨天,执行运输任务的车辆归队后,匡弘嗅到了危险气息。于是,他大摇大摆地开着大卡车拉着老婆出城溜走了。
在离城二十来里路时,匡弘开的车被许青洋用枪给截住了。他让老婆到后边的车箱里去,自己恭恭敬敬地请许青洋坐进了驾驶室里。
许青洋问匡弘说:“你这是准备到哪去?”
匡弘急忙说:“总座说到哪就到哪!”
“我问你哪!”
“我准备到路格庄我岳父家去躲一躲。”
“好啊!我也到你岳父家去休息休息。”
“总座能光顾敢情好。我和我岳父家真是三生有幸,可就怕是要怠慢总座了。”
“怎讲?”
匡弘有些担心说:“岳父家太穷了,没啥好东西孝敬您啊!”
“好啦!我不会怨你的。”
苏卉跟着许青洋到了太虚寺,许青洋觉得那里也不安全就离开那里在路上遇到了匡弘开的车。许青洋坐进了驾驶室,苏卉爬上了后车箱。匡弘的老婆被撵出了驾驶室也上了后车箱。
苏卉把匡弘的老婆拽上去说:“大嫂这是谁开的车?”
“我男人。”她很得意地说。
“你男人是干啥的?”
“车队的调度。”
苏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看了看前方的路又问了一句:“这车是开往哪里啊?”
“路格庄我娘家。”
“不对吧!去路格庄应走那条路才对。”苏卉用手指着已经走过去的路纠正说。
匡弘的老婆一直蹲在车厢前左角处,听了苏卉的话站起身来看了看。
她说:“是啊,真的错了!”她拍着驾驶室的顶盖大叫起来:“错啦!走错道啦!”
车突然停下来,匡弘探出头来骂道:“臭婆娘别瞎叫。”
车还继续往前开。大概不到半袋烟的功夫那车就开进树林里去了。他们都下了车,还折了些树枝盖在车上。
苏卉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而匡弘的老婆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她就嘟囔个没完没了。
也是的原本在叉道口时,离路格庄只有三四里的路程,而现在却要走七八里路多走了三四里的冤枉路,能不发牢骚才怪呢!他们到了路格庄时,天已经很晚了,村里的人是不会发现有人悄悄地溜进村子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