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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园里,暮春在等我用膳,他的眼睛充满询问,但是碍于几个服侍的丫鬟在,我们除了谈饭菜的可口,都没有说其他的。一直到吃完,我们一齐往莲池散步才有机会交换意见。
虽然我心里很不舒服,要不是雪缨走了,暮春很难说会不会留下在兰园,然而脑袋里充斥的更多的杂乱念头,却搞得我心力交瘁,一时间,有再多不满,也只好搁置一边。
暮春最先开口,问长风猎命找我去谈什么谈了那么久,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暮春:“长风猎命找你去真的是为了下棋吗?”
“是啊,一边下棋,一边还和我讨论博弈之道”
我停下来,看着暮春,确定他没有隐瞒,“那,那他都说了些什么?”
“呃,也就是说我的棋善出暗手,不是为棋之正道,所幸心性秉正,稍加引领,也许还有大可作为的空间之类,反正,左右不离棋,还是说说你吧”
“你真的应该听听他的话”我若有所思地说,长风猎命或许正是以棋语来和暮春沟通,但显然和对我的方式,截然不同,究竟因为什么造成这样的区别对待,应该不简单是对一个移魂无关紧要的轻视。
“为什么这么说”暮春拉过我:“阿阑,你变了,这几天,你越来越心思重重的样子,我知道,你不快乐,或许,还有我的原因,但是,我请求你将我们的事放在以后再说,要是你遇到了什么问题,还是应和我坦诚沟通才是”
我淡淡地笑:“坦诚沟通?包括雪缨吗?你是不是真喜欢上她了?”
暮春松开我,别过脸去不置一词,我有些失望,他说喜欢或不喜欢我都愿意相信,也会接受,可他偏偏是一种回避态度,就在正式拜会长风猎命的头一天,他还在责怪我和雪缨过从甚密,为何这两个人在同一天一齐丢开了我,让我猝不及防,也转换不过来别扭的心情。
“都跟你说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你就是这么固执,非要扯上这个问题不放”沉默片刻,暮春生硬地重新开口道。
“好,不说就不说,我……”我抬起头,看着小路的尽头,愣住了,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给忘了个干净。暮色中,一个年轻的英姿勃发的劲装男子,正朝这边走过来,看面相很陌生,在装束上又不是凤岐护卫。
来人步履轻快,没两三下就来到我们跟前,随之还带来一股劲风,他见到我们抱拳就是一揖:“二位想必就是府上的客人,暮春和暮阑公子吧,小将石非青给二位请安了”
石非青,这个名字倒在哪里听过,噢,对了,在清谷附近遇到鬼面人袭击的转运商队的头领就是他。
“呵,多谢了,敢问石兄是?”暮春故作不知此人,在一旁回礼道。
“啊,恕在下冒昧,在下是专门负责押护商队的赤凤堂副统领石非青,二位想必已经见过我们正堂主段守恭了,一问段堂主便知,还有大管家也是知道小人的”
“呵呵,原来是赤凤堂副统领,失敬失敬”暮春再次施礼道:“石统领行色匆匆的,这么晚入府是有什么要事吗?”
“正是,唉,此可谓长风府多难之秋,在下就不便打扰二位散步了,待石某得空时,还请二位赏个脸儿,到石某那里当一回座上宾,可好?”
暮春谢道:“石统领客气了,我们兄弟出门在外,就喜结交朋友,到时愿请石统领几杯浊酒,还望石统领万勿嫌弃”
石非青笑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在下先告辞了,告辞!”
“我不喜欢这个人”等石非青消失在园子深处时,我对暮春说:“跟我不大喜欢玄若冰一样,我也不大喜欢这个人”
“人家都是长风府上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成天以貌取人成不成啊”暮春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对了,先前你要说什么事来着?”
也许是女人喜欢凭直觉,来左右自己的好恶吧,再加上画画数年累积下来的观察经验,玄若冰身上的阴沉气息,以及石非青眉宇间的浮而不实,都让我从第一眼上就不喜欢,虽然石非青也能说是英俊小生,可我怎么看他,都觉得是个倾淫酒色之徒。
“说什么事……呃,对,你猜石非青这么晚来干嘛呢?”我的神思还在石非青身上。
暮春扭头奇怪地看我:“没事吧你,说不喜欢人家,又对人家那么好奇,他是赤凤堂副统领,自然是为了帮内的事进府喽”
“算你聪明”我不理暮春的讽刺,接着低语道:“我告诉你吧,赤凤堂也被鬼面人破了,可你看他怎么像一点事也没有呢?而且,最近连续的两次劫戮都跟他有关,一个两次险险保命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啊,还请我们喝酒,正常吗这?”
“赤凤堂也被洗劫了?”暮春也是一惊:“鬼面人袭击的对象不是一直是转运商队吗,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嘁,你不是老觉得我没用吗,管我消息从哪儿来的,反正是个绝对准确的内部消息”,我故意卖弄了下玄虚,谁让这位暮春公子老瞧不起咱。
暮春没接茬,定了定,像是自言自语道:“这么说,鬼面人是铁了心要搅得长风府永无宁日了?”
“是啊,连玄若冰也猜测鬼面人还会接着袭击其他分堂”,一不留神,我把玄若冰也给扯出来了,好在暮春似乎并未注意到。
他沉吟片刻,忽然搂住我的双肩说:“太好了,阿阑,我要你继续探听消息,我们的机会很快就要到了”
我呆立当场,是啊,鬼面人制造的混乱,不正好给了暮春下手的机会么,如果做得巧妙,还可以将黑锅丢给鬼面人去背,跟八重桃花扯不上任何关系,一切都象是上天巧妙安排,长风府两个当家人的项上人头,注定要被取走。
回到兰园房内,我查了一下,包裹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我唤来袢儿,告诉她我今儿个累了,要早些歇息,无论是谁,都不要来打扰我休息,还有,我不喜欢黑,屋内的蜡烛,要一直点着。
袢儿应诺着退出,关好了门,我则从里面插死了门闩,然后放下床帐,爬上了床,因为怕外面的人看到屋内的影子,只好躲在厚厚的帐幔里,掏出了那卷羊皮裹子。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风干的羊皮里包裹的,竟是一叠书信,打开书信,更证实了我对那精美木盒是女人用品的判断,因为这些信,也全都是女人写的,从字体上就可以看得出。
信中的内容,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更像我们现代所称的日记,大致都是一个女人在宣泄着情爱的欢喜与忧愤,思念与痛苦,总共十二封信,全都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但从第一封看下去,却读起来基本连贯。
她开始在讲述对一个丈夫的失望,那个男人不解风情,只一心忙于建基立业,从而忽略了她冷落了她,她表面上好像风光无限,实则只是无边的孤单凄清,最让她痛苦的是,他甚至把他们俩的孩子,从她身边带走了,因为他对孩子的看重,远甚于她。
接着,她的情感似乎有了新的寄托,另一个男人的仪表风度是与众不同的,他成为她寂寞里的安慰,她甚至想过,要跟他私奔,却被对方拒绝了,理由是她丈夫的势力太强,最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身上有了新的骨肉,这让她不得不打消了私奔的念头。
然而更不幸的还在后面,丈夫察觉出了她的红杏出墙,她坦承自己确实另有所爱,却拒绝说出私通男人的名字,因而从此被软禁起来,直到诞下婴孩。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再也没有下文,而且最后一封显得十分潦草,翻过来,信纸的背面,却有几个蝇头小楷:双生离分,各安天命,唯情一字误此生。
后面的话没头没尾,实在不明白她所指为何,女人的文辞虽凄婉缠绵,却依然还是个寻求爱情而不得,最终抑郁深闺的故事,信的主人,这个神秘的女人,以及她所述的两个男人,均不知姓甚名谁,那么,那个引我去找信的人又是谁,让我看这样一段故事,又想暗示什么呢。
正发闷发呆时,忽然四周响起一片嘈杂声,恍惚听见有人在喊:“刺客!快!抓刺客!”
我大惊失色,刺客?难道是暮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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