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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我站在东邻府门前,深深而贪婪地吸了口气,尽管脸上还蒙着厚厚的面纱,自由空气的清新却依然令我迷醉。
奴儿在我与柳扇儿共同的威逼利诱,连哄带骗下,不得不任随我们扒下了她的衣物头饰,还答应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内,直到我们回来。
待换上奴儿的衣服,梳成奴儿的发式后,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高不了奴儿多少,反正穿着裙子,略微屈膝着行走,应该看不出来吧,最后蒙上面纱,柳扇儿打量一番,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又给她出了个招,让她去找来平日收我银子最多的那个龟公,将东邻府的来人与马车,请到后门外去等,连随车丫鬟也叫去,就说自己今日不高兴,想从后院走了。
柳扇儿依言照做,不一会儿龟公敲门,告诉柳扇儿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忙由侧楼梯直接下到后院,匆匆忙忙奔向后门,幸好此时时辰还早,红鸾教坊的姑娘们熬夜晚起惯了,过道上,后院内都没有人,当马车已经跑出一段路程后,柳扇儿还紧紧牵着我的手,手心里已满是汗,潮热潮热的,想来她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得不行。
我心中一阵感激,温柔地握了握她的手,又掏出丝帕来给她擦干手心里的汗,她对我笑着,是真正开心的笑,“妈妈今晚的脸都会气绿了”,她说,想象着我们的大胆妄为,会让金大娘怎样的暴跳如雷。
见她这样,我隐隐地产生了一丝后悔,如果东邻府的刺杀成功,会不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呢,然而我却没有更多的选择,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不情愿伤害,偏偏就伤害到了。
我一直没有摘掉面纱,东邻府的人也没有对我不是奴儿起疑,直接将我们带到后堂,柳扇儿会在后堂休息一下,用些茶点,然后等出场的通传。
随车丫鬟们携带的大盒小盒,都由东邻府的几个婆子接了,送到后堂,柳扇儿边喝茶,边示意我打开,原来,这是她每次跳舞所需的东西,不仅有补妆用的胭脂粉盒,还有彩绸、大团牡丹绣花红鞋,以及鲜花花瓣等。
“待会儿你就在一旁看着吧”,柳扇儿道:“本来想让你也献献艺的,可恶,竟然不点你来,也罢,等我跳完,找个合适的时机,我直接把你介绍出来,好好震一震他们,哼,这些没眼色的男人。”
我取了胭脂水粉,拿到柳扇儿桌前,笑着说:“扇儿姐姐,甭生气了,就我这水平,献不献艺的,无关紧要,得蒙姐姐成全,让红浥来开开眼界,我都已经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呢。”
柳扇儿白我一眼,拍拍身边的凳子说:“来,你也坐,尝尝这东邻府的点心,可比咱们教坊的强多了,不过也别多吃,到了宴席上,你再敞开肚皮也不迟。”
我正想取笑她也是个好吃鬼,忽闻传报曹大人到,我与扇儿对视一眼,忙收归好桌上的东西,然后侧立在扇儿旁边。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子跟着就踏入内堂,“扇儿姑娘多日不见,可好啊?”
曹东邻满脸堆笑,朝柳扇儿寒暄道,脸上的横肉被挤往两颌,显得更是粗鄙不堪的一个人,虽身着华丽锦衣,却怎么瞧,他都跟市场上卖肉的屠户似的。
“哼”,柳扇儿冷哼一声,既不站起身,也不搭理曹东邻的寒暄,还把头偏过一边去。
“哈哈”,曹东邻大笑着在桌子对面坐下:“扇儿宝贝这又是生什么气呀,是不是怪我好几天都没找你?我跟你说啊,这几天我又谈了宗大买卖,对方比我曹某的实力不知强上百倍千倍呢,只要把这买卖谈成,曹某这辈子就是躺在金山银山上,想花也花不完喽,到时候,我天天找我的扇儿宝贝,好不好啊?”
“嘁,曹爷你的生意自然是比天还大的事,扇儿不过是个歌舞伎,哪儿当得起曹爷如此偏爱呀”,柳扇儿语露讥讽,丝毫不卖曹东邻的帐。
“嘿嘿,曹爷我就喜欢你这劲儿”,曹东邻沉浸在兴奋中,并未在意柳扇儿的不满,反而继续口沫横飞:“扇儿,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今天的客人,便是那谈大买卖之人,我候了好几天,才约到人家肯赏光,你若是能施展本事,把他伺候高兴了,曹爷我感激不尽,绝然少不了扇儿宝贝的好处,嘿,就这么说定了啊,一会儿你就上场”,曹东邻顺手拿了块点心,哈哈大笑着离去。
柳扇儿气得连连跺脚:“什么东西,每次来不是让我替他哄这个客人,就是骗那个客人,今天座上又不晓得是哪里的冤大头!”
我没有接话,有隐隐的汗从额际泛出,其实刚才曹东邻来的那一刻,我已经想出手,那曹东邻的眼光只在柳扇儿身上打转,对站在一旁的我,竟似瞧也未瞧,只当不存在,可没想到他停留的时间这么短,幻诋刀借着袖子的遮掩,已经拔出一半,却又不得不匆忙塞了回去,而且我发现,轮到自己出手,依然紧张得要死,难以想象施刀出去会是什么情状。
“咦?浥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柳扇儿没有听见我答应她,回身才发觉我有异。
“哦,呵”我赶紧镇定自己的情绪,随口应道:“这后厅空气好像不大好,我罩着这面纱,觉得有些气闷了。”
“是吗?”柳扇儿嗅嗅道:“不觉得啊,许是面纱太厚了,要不,我去把门闩上,让你摘下来一会儿?”
“啊,这个,不用了,我们是在别人府上,我又是不请自来,这东邻府的人熟悉你跟奴儿,万一被人撞见怎么也说不过去,我想可能多戴一阵子就习惯了,嗯扇儿姐,你不用担心我,曹爷说让你一会儿就上场,趁这功夫,我来给你更衣补妆吧。”
过了半个时辰,柳扇儿对镜中的自己总算表示了满意,她已经换上带来的舞裙,舞裙从身子部位的浅粉逐色加深,到袖口与裙摆已成深桃红色,袖口宽大轻柔,仅过手肘位,缀满了各色珠光闪闪的饰物,柳扇儿戴着红玉手镯的半截白藕般的玉臂一经伸展出来,就让我艳羡不已垂涎三尺,裙摆由短到长,叠褶了三层,和袖口呼应,层层镶缀珍珠和小朵的绢花,打扮好的柳扇儿俨然看起来就是个花仙子,再穿好舞鞋,挽好彩缎,将花瓣拿一只锦囊包了,掖入宽大的腰带中,一切便准备就绪。
刚弄完,东邻府的婆子就在门外有请扇儿小姐了,我与扇儿会心一笑,时间刚刚好,最后替她整理完毕后,我打开了后厅的门,看见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曹东邻有一间很大的待客厅,几乎可以比得上长风猎命的议会厅了,我与扇儿从正门踏进去,厅内已经环坐了**个客人,一人一桌一椅,桌上摆满了瓜果点心,见我们到场,客人们停止了谈笑,目光都齐刷刷地朝我们射来。
柳扇儿是常经这种场面的,不仅毫不羞怯,反而落落大方地往大厅当中一站,挽着锻带朝首座一拜,接着粉面含春笑口吟吟地拜会众客人,以及作自我介绍。
我一直低头顺目地跟着她,此刻也就站在离柳扇儿半步左右的后侧方,在眼角的余光中,我忽然发觉柳扇儿很是注意上座右旁的客人,我知道,一般主人坐首席,而客人则按贵贱亲疏,由首座两边依次朝门的方位排,那坐在曹东邻右边的客人,应该就是他所谓“大买卖”的贵客吧。
不知怎么搞的,我蓦地感觉浑身不自在,如芒刺在背,不由自主,也略微抬头朝那贵客看去,天那!我和那人的目光正巧相对,让我打了个激灵,卢开篆!他怎么是卢开篆?我大惊失色,忙避开他那如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怎么偏偏又和他不期而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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