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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蒙混(2)

蜗清的日子 柚斯基 2697 2024-11-18 19:56

  阿如娜只喝了一杯酒,便觉得眼眶发热、喉咙里火辣辣的,便不敢再喝,好在程佑礼也没有再劝。瞥一眼一旁的程佑礼,他似乎有了那么几分醉意,阿如娜担心他喝多了反倒误了自己的好事,此事不愿再拖,耽误着总归是夜长梦多,于是赶紧制止了他。

  床笫之欢本该是春宵一夜,然而阿如娜由于过于紧张,僵硬着身子不敢说话。原本看上去醉醺醺的程佑礼忽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俯视着面前的女人,冷声道:“你怕什么?我不是喝醉了么,你怕什么?”

  阿如娜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是张口结舌,慌乱地看了一眼程佑礼:“少爷您……您没醉?”

  程佑礼冷哼一声,起身在一旁坐下:“我可不想在同一个地方被人蒙骗第二次。”

  阿如娜仿佛迎头挨了一棒,喃喃道:“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不懂我的意思?!哼,你都不懂那还有谁懂?”程佑礼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猛地拉至她的面前,“这伤口哪儿来的?!”

  阿如娜的手本能地想要往回缩,却被程佑礼止住,不得不直直地看向自己食指上暗红色的痂。阿如娜立马红了眼睛,低头不语。

  “拿这种小把戏来蒙我,你以为你蒙得了我么。”程佑礼眯了眯眼睛,狠狠甩开她的手,“你在东曜斋这两年表现不错,不仅是我,东曜斋上下从丫鬟婆子到芷幽汀兰她们几个原本都挺喜欢你的,因为咱们以为你是个厚道人,生得一副纯善懂事儿的模样。可这次的事情,你胆儿未免也太大了,不仅把我当猴儿耍,还拿我的名声跟你自个儿的那条小命当赌注。就凭你,你也能玩得起?!”

  程佑礼语气不重的一番话却着实让阿如娜心惊肉跳,她早已顾不上簌簌掉落的眼泪,慌乱地解释道:“不,不是少爷您想的那样的,阿如娜从来没有敢耍您,更不敢拿您的名声当赌注,阿如娜只是一时糊涂,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一时糊涂?”程佑礼不屑地轻嗤一声,“你的一时糊涂可是让咱们家里上上下下都明白我程佑礼是个酒后乱性的登徒子、是个败类,我还差点儿被我爸抽了几个大嘴巴,更没少挨骂,那两天面壁思过你也是记忆犹新吧?……怎么,少姨娘这个位置就这么香馍馍?当我房里的女人就那么好?阿如娜我跟你说白了吧,我虽然脑袋上顶着个嫡子的名份,可实际上你也看见了,我就这么点儿本事,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我爸病的重了,我连现学现卖的机会都没!五叔跟五婶儿那虎视眈眈的样子还不是明摆着么,这家都快成他俩做主了,就等着我爸爸咽气儿了,你跟着我纯粹是自讨苦吃,你以为我还能这么得瑟几天?你以为…跟了我你就是将来的…将来的杨沁霜了?!呵,我送你俩字儿——做梦。”

  程佑礼语气轻挑的一席话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了阿如娜的头上。她神情恍惚地摇着头:“少爷我求求您不要再说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可是,可是我根本不曾想要什么姨娘的名份,我不过是有几分私心,害怕自己跟婷绣姐姐一样要嫁出去,所以想一辈子留在东曜斋、留在您身边儿伺候您,就是这么简单,我真的真的没有其他的念想……如果,如果少爷您不信,您现在就把我打回丫鬟的位置都成,只要您让我继续在您身边伺候着就成了……”

  “怎么,还嫌不够,还想让别人骂我始乱终弃?”程佑礼瞥了一眼衣着单薄的阿如娜,伸手扯了被子捂在了她的身上,“这么着吧,这件事儿你知我知,不准第三个人知道,我就当没发生过。你呢,就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少姨娘,拿你的月例银子,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说吧。”说完径直下了床,披了外衣就甩门而去。

  程佑礼前脚刚走,阿如娜就伸手急急忙忙地擦了脸上的泪珠子。她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伸手看了看手指上的伤口,阿如娜的眼神沉淀了一抹自责,却又很快隐去不见了。虽然被人识破,但在程佑礼面前的坦白总比大伙儿都知道要来得轻得多,至少自己这个位子是得到了,也不算最坏的下场。阿如娜觉得来日方长,如今没必要自怨自艾。这么想着,她心里反倒是轻松许多,灭了床头的灯,安逸地睡下了。

  ……

  继元晟堂几大养颜经典系列在京号也相继上市之后,京号的业绩也有明显的上涨。石家庄分号毕竟与北京地理位置有一定的差距,因而同类产品的销量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冲击,相反,那几个系列的产品的口碑反倒是在老百姓当中传诵开来,元晟堂在华北一带声名大噪。

  光绪五年(1879年)新年伊始,为了减轻库存、为新系列产品的上市铺路,在苏禾的提议下,石家庄分号推出了新年大酬宾的活动。这在现代人看来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大清朝反倒是引起了一波采购热潮,图便宜的老百姓们觉得十分划得来,纷纷出手,不到半月,去年积压的小部分保险库存很快就被销售一空了。

  元晟堂石家庄分号新年开业的日子是大年初八,而年十五的早晨,柜台上迎来了一位衣冠楚楚的面生的客人。苏禾刚好从里面往外走,去柜台上拿一本儿明细账,远远地便瞧见一位白面老者站在柜台前,神情傲慢地跟伙计说些什么。老者个头不高,在衣着服饰清一色黑灰蓝的石家庄,他身着一件银灰色的绸缎长衫,绣着祥云暗纹,腰间系了黑色的宽边腰带,垂着一根玉佩,头戴一顶镶边绸缎的瓜壳儿帽,脸色不大好,看上去似乎跟伙计发生了什么争执。

  见几位说话有分量的掌柜、先生都不在,苏禾也就走了过去,对那白面老者道:“老先生早,怎么了这是,您需要些什么?”

  老头转过脸来,鼻孔对着苏禾,尖声尖气道:“唷,敢情您是说话有分量的人了,瞧瞧你们店儿里头的伙计,算个什么事儿,我要的几个系列,全都没货没货没货了。我这一大早儿地,大老远跑过来,就是跟这小畜生白白受气的不成?”说着伸出兰花指狠狠地指了一下那个伙计。

  伙计面色难堪地看向苏禾:“苏药师,不是……您知道的,这位客官一来就要咱们所有系列的养颜护肤品,可是滋润系列、清爽系列、控油系列和保湿系列全都在前阵子大酬宾的时候卖完了,这,这位老先生就发火儿了。”

  原来是个暴脾气的不好伺候的主儿。苏禾呵呵笑道:“老先生您别急,您要的那几样儿呢,不讨巧,真的是卖完了。您来迟了些,前阵子咱们分号刚好做活动,这些产品都是很火爆的。不过您要多少?如果数量大的话,这些产品在京号还是有一定存货的,我可以给您从北京调货……”

  “别!”老者伸手制止苏禾,“北京元晟堂的东西我去看了,没你们石家庄的正宗,味儿都不一样的。我就要你们的,银子不是问题,现金现银,要多少咱们给多少,你在三天之内把我要的货给备齐了就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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