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沁心宛中,宴会的位置露天设置,摆了上百桌,其他三面以围墙、屋舍为障,近园门的地方,却用巨大的屏风围起来。
大汗及几位河东派系的骨干直接放了进步,其他成员均凭河东派系成员的标识物,兰花铁牌并报上姓名方可进入。
众人差不多基本入席之后,沁心园的门口便布满了几十名大汗社的便衣行卫,后面来的人入园前便要核实身份。
这一刻,河东派的成员,无论是官员,不是学子,都惊叹于派系强大的实力,这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朝中小范围官员自发形成的小小朋党,而大员众多、后续举子如潮,纪律森严的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组织。
宴会开始前,做为派首,大汗看着眼前上千人的规模,要么是朝中官员,要么是将陆续走上仕途的举子,原本只是顺着安兴的误解,半开玩笑般的组织,如今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心中也有些难以自持的激动。
比他开设河东书院、发起成立大汗社,创办大汗银庄,还要更加兴奋,更加有成就感。
大汗此时心想,如果把这些力量很好的组织利用起来,以后的银子将越赚越多、越赚越快,这辈子自己是不再用为钱发愁了,不再会有小时候想去田府帐房领钱,却又怕被人鄙视的心结,也可以让自己身边越来越多的兄弟,越多越多的拥趸过上更好的日子,路走的更顺,发展得更好。
“我大汗才识浅薄,有幸得到太傅秦大人、大理寺安大人、御史台周大人、礼部尚书童大人等一众如父如兄般的支持,才能令河东派系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就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就发展成为今朝朝野最大的派系。”
大汗对身前的几位大人深深地鞠了个躬。
接着道:“还有在座所有河东派系成员的鼎力扶助。”
冲着所有人又深深鞠了个躬。
换来了上千成员的一片欢呼。
“我只所以创立河东派系,不是为我大汗,因为我大汗如今不过是个秀才身份,离仕途是天地之遥,而是在众位的帮助与信任下,希望利用我的资源、利用我的付出,为大家做些事。”
“在座的各位,要么已经为官多年,要么初入仕途,还有更多的学子正将步入仕途,但谁都听说过一句话:仕途险恶!”
“所以,我们河东派系所有成员,要联起手来,团结在一起,做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仕途上互相帮扶,推动咱们河东派系的人,在仕途上越走越高、越走越顺。这个我们可以叫做:推!”
“官阶高的,把官阶低的多拉一把,已经在仕途的,把即将进入仕途的学子们拉一把,把他们拉上仕途来。拉到更大的权位上来。这个我们可以叫做:拉!”
“河东派系中所有的成员,一旦遇到任何事情,需要帮助,派系中所有成员,都要伸出手来,为他解决处理。这个我们可以叫做:帮!”
“既然,大家都知道官场险恶,历朝历代,虽然在官位上时风光无限,但绝大部分为官者却并没有好的结果,甚至许多不得善终,遇到这种事情,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出手。这个我们可以叫做:救!”
“请在座的每一位,都要深刻地记住,咱位河东派系成员的责任,就是:推、拉、帮、救!只有这样,咱们河东派的成员,不仅在仕途上走的顺、坐得高,还可以更加的安全!这便是河东派的价值所在,这便是派东派成员团队的力量!”
大汗这一番话,几乎说到每个人的心坎里,许多人热泪盈眶,有的人竟滑下座位,朝着大汗跪了下去。
同时,全场响起一长达一柱香时间的欢呼。
这欢呼响彻了整个润芳园,连田更这边的临风宛也听到了。
“哪儿如此闹腾?”余兴不满地道。
“应该是旁边的沁心园吧,听说那边今日有上千人的中秋笔会,想是出了什么好诗一类的。”旁边侍候着的侍女道。
兵部尚书简况笑道:“看来那童老儿,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啊。”
“咱们不妨也去凑凑热闹。”刑部尚书魏通道。
大家也都好奇,一起起身,往沁心园过来,还没到门口,只见有些其他看热闹的人早已把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连拱门都看不见了。
几个人还要往前去,便被人止住了:“别挤了,进不去的,说是必须要凭贴子才行。”
“混帐东西,谁敢找我们要贴子!”奉君脾气不好,冲众人怒道。
几位尚书的仆从忙着拔开人群:“这几位都是当朝的尚书大人,还不敢快让开!”
众从一听,一个尚书倒也罢了,这一下子来了五个尚书大人,惊得忙往两边闪去。
几人来到沁心园门口,却又被拦住了,只见几十名仆从装扮的汉子挡在门前。
“请留步,本园必须有贴子才能进去。”
其实哪有什么贴子,不过故意说给外人听罢了,河东派系成员入场,凭的都是河东派的标识物,兰花钱牌。
几位尚书的仆人又过来拿尚书压人。
领头的行卫首领,近前陪礼道:“还请几位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几位尚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头一次遇到尚书的官帽压不住的,不过他们终究是有身份的人,也不会硬闯,守卫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如何。
“算了,咱们也无需溱这个热闹。还是去旁边的香风阁听曲去吧。”余兴拉了拉各位尚书道。
田更刚随着转身,突听里面一声群呼:“让我等一起敬大汗公子!”
忍不住又回头去看,哪看得见。
“祝大汗公子事事如意,福寿绵长!”又是一阵群呼!
几位尚书彼此相觑了几眼,纷纷问道:“这大汗公是何人?竟被这般地众星捧月。”
“既然是笔会,想来定是一位大才子!”
田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怪怪地看着他,田更摇头道:“没事,没事,你们聊。”
“从没听说过本朝有哪个才子叫大汗的。”简况道。
“是啊,如果真有个被这么多人拥趸的大才子,咱们不可能不知道。”
余兴突然转身田更:“我记得你的三公子,不是也叫大汗吗?”
田更点点头。
“不会是你家公子吧?”
田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哪算什么才子,完全不学无术,学堂都没读过几天。”
“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不管怎样,能被你的前任冯尚书看上,也不会是个白丁吧。”
“说起冯尚书,倒也奇怪,大理寺与御史台都帮着他,而且秦王爷都为他出面。”魏通道。
余兴道:“还有这事?难怪这一案中只有冯渚判的最轻,许了家人自由身,还返还了财产。”
“流放的时睺,说是半路上死了,以我估测,既然连秦王爷都出面了,这死绝对是假象。”奉君道。
“确实如此,这冯尚书家人卖了京中的宅子,俱说也没有返回家乡。”
“不会是田大人出手的吧?”
大家又一起看向了田更。
“你家三公子大汗与冯家有婚约,你出手相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田更干笑了两声:“诸位大人,你们也太高估田某的能量了。”
简况道:“看来这朝中势力,远不是咱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