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抱爪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今天让又让太子受桑了,真心难受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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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头,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刘奭坐在御案之前,一旁的茶水换了一杯又一杯,不多时,一个身影进来,“陛下,老奴已经将蓝凌玉送到驿使馆去了。”
“那几个皇子都有没有动静?”
“回禀陛下,暂时还没有动静。”
刘奭点了点头,问道:“近日他们在军营中有什么动作。”
“太子嫌其他军营太脏乱,只肯与许嘉将军同住一帐,每天带着一班士兵四处游逛,看见好看的宫女便上前招惹,但好像是在打什么赌什么的!”
“打赌?”刘奭不怒反笑:“朕的这个儿子花样可真多啊!他们都赌什么?”
“可能是赌哪些宫女是贪慕虚荣之类的吧!但是军中的大多兵士都不屑于与太子为伍,大概也是觉得他的做法有些荒唐,所以跟在他身边的也只有那么几个。”
刘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刘康呢?”
“二皇子倒是不怎么走动,但是分给他的那一队兵士却是每天深居简出的。末将只是打听说他们陪着二皇子军营中练习什么乐器!”
刘奭皱了一下眉:“也可能是假象,再多加观察。”
“诺!要说这些皇子里面,只有三皇子最用心,每天都准时操练,与兵士们不分彼此,常常与兵士们较量,颇得兵士的敬重!”
刘奭点了一下头,“你下去吧,朕知道了!”
那人走后,刘奭看着自己面前的金玉绢帛,上面明明确确写着封太子的旨意,只是太子名字的位置还留着白,他叹口气,叫赵允福仍旧把这个圣旨卷了起来,藏在大殿上横着的木梁当中,里面空心部分刚刚好够放下一道圣旨。
驿使馆里,两个嬷嬷强行把蓝凌玉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给她换上一件大红色的深衣,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的锦袍。
一个宣礼官过来宣读旨意,按照皇家翁主的身份把蓝凌玉赐给匈奴特使必律儿,但是需要按照大汉的规矩,也就是说得也得三媒六聘,正而八经地把她娶进家门。
蓝凌玉虽然现在人到了驿使馆,但必律儿反而不能动她,否则便真是坫污大汉翁主,他纵然胆大包天,但一来蓝凌玉是到手的鸭子,绝对飞不了,他也不差等这几天,二来他心里多少还是对天子有些忌惮的,所以,给蓝凌玉单独安排了个房间后,必律儿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便哼着小曲跑去找其他舞姬私会去了。
蓝凌玉被赐了一堆华服锦缎,还有金银头饰,这些老嬷嬷便按照翁主的标准给她打扮,打扮完了,问蓝凌道:“玉儿姑娘觉得这妆扮如何?”
“还能如何,你们说好看便好看呗!”
“那以后老奴们便按照这个样子给玉儿姑娘打扮。”
“好了,我要卸妆了,折腾了大半夜,你们也都累了,都出去吧。”
把那些老嬷嬷都遣了出去后,蓝凌玉坐在铜镜面前卸掉妆束,然后深深叹了口气,看样子刘奭是不打算让自己真的嫁给必律儿,他之前不是说想要通过自己来为他挑选下一任的继任者吗?那就说明这次的安排是一个陷井,但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了,难道他想看看哪个皇子会在她成亲那天大闹洞房?这也挺不靠谱的,况且现在三个皇子都不住在宫里了,都住在了军营,等等,她卸头钗的手停了下来,军营?
既然三个皇子都在军营,那就说明他们有能力调兵,若是他们听说了自己要嫁给必律儿,会不会以身犯险,派兵杀过来?蓝凌玉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她虽然跟几个皇子都有点交情,但还没到他们拿自己的身家性命犯上的地步,也许刘奭的主意正是打在这个地方,蓝凌玉想到这里,又笑了一下,自己成了可笑的棋子,刘奭把自己扔给了匈奴人,却完全没想到他的三个儿子也许根本不会有什么动作,而且假戏真作,她就真得跟着必律儿走了,真是一着错满盘皆输啊。
身后的房门吱呀地响了一声,蓝凌玉不耐烦地说道:“我说过了,你们不用进来侍侯了!”
一回头,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姑娘,您用温水净净脸吧。”
“啊!好呀!”
身后那人关上了门,端着水盆走了过来。
“暖儿?你怎么来了?”
暖儿轻笑一声:“我买通了乐府里的老太监,他便把我派到这里来侍侯姑娘!”
“你,是为了救我吗?”
“是为了救你,也是为了救太子!”
“太子?”
“你不要问那么多了,好好养足精神睡一觉吧,这段时间里,我会严加保护你,不让那个必律儿有得手的机会!”
尽管蓝凌玉半惊半疑,但是这一天的折腾实在够她受的了,不多时她便陷入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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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突然急剧转凉,清晨起来,已有薄霜结于屋瓦之上,皇宫内除了雀翎殿内有地下温泉护着的御园内,其余地方遍地都是枯黄衰草。
在皇上下旨宣布婚期之前的几天里,必律儿这些天也当真听话,连过来看都没有看一眼蓝凌玉,蓝凌玉每天被一群人围得紧实,出门都跟着一堆人,实在烦得很,便干脆不出门了。
这天夜里,蓝凌玉让暖儿为她取了些古籍来,暖儿命几个宫女拿来一堆,她正在细细挑选,却听到窗子上发出不寻常的声音。
暖儿早就听到了,她对蓝凌玉点点头,便走出房去。蓝凌玉忍不住好奇,便开了一条细缝向外看着。窗外的人一边回头查看周围的情况,一面敲着窗子,冷不防被暖儿拿着一只手臂粗的棍棒一通打,“什么人,深夜竟然敢偷袭驿使馆。”
那人被打却不敢吭声,蓝凌玉又仔细看了一眼,心里一惊,然后对暖儿说道:“暖儿别打了,是太子!”
“太子?”暖儿放下手中武器,仔细辩认那个传着太监服的男人,灯光虽然昏暗,但仔细一看果然是太子。
“快让我先进屋去。”
蓝凌玉将窗子打开,趁着守夜的人刚要过来之前便让刘骜进了屋子,两个嬷嬷在外面问道:“姑娘那里没什么事情吧,怎么这么吵?”
“我刚刚把书简弄散了,正让人帮我穿起来呢,你们不要进来了,这活干的人越多越忙乱。”
两个嬷嬷见这些天来蓝凌玉一直安份小心,早就放松了警惕,也乐得不用去管她。
刘骜前脚一踏过房间,暖儿赶快下跪请罪,刘骜对她说,“没事,本殿扛打着呢,你出去守着吧,本殿与玉儿单独说几句话。”
暖儿出去后,刘骜拉着蓝凌玉的手问她:“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吧?”
“谢殿下关心,没想到殿下还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望奴婢。”
“你都被封为翁主了,怎么还老奴婢奴婢的。”
“太子殿下今天来这里不会是跟玉儿纠结这些小事的吧?”
蓝凌玉话音刚落,刘骜的眼神便冷冽了起来,“本殿来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不对是两件事情!”
“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想要问玉儿?”
“第一,若我不当这个太子了,你会不会跟我走?”
“殿下这是什么话?玉儿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过,若是传出去,玉儿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顶诱拐太子这个罪名的。”
“这点你不用操心,本殿的其他两个皇弟都有能力做这个皇上。本殿并不稀罕。”
“那殿下之前所做的努力不是全费了吗?”他在宫里使用的障眼法,让大臣们以为他是个软耳根好扶持的太子,他同甘延寿征战西域,拉拢了甘家这一脉势力,却又做得低调不张扬,连亲手砍下郅支头颅的事情都不透露出半点口风。他回到宫里来,在羽林军营里面表面上整日拉着兵士吃喝玩乐,实际上是暗中查探军营中的兵士质素。
他自以为自己做的这些天衣无缝,但他骗不了别人却骗不了蓝凌玉,自从那天他在雀翎殿前跟她表白之后,蓝凌玉便将自打认识刘骜以来他的种种行为从头串到尾,然后得出结论,他才是深深隐藏在皇宫深处的最大的野心家。
如若让他现在放弃自己争取来的一切,他会心甘情吗?即使他现在心甘情愿,但将来呢?将来他若是后悔呢?蓝凌玉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就凭着刘骜的这些心机,她能肯定他将来会是一个好皇上。将这样的一个好皇上拐走,那岂不是对不起天下苍生。
“你不用在意我的想法,你若是愿意,我明天便带着羽林军前来救你,但我要先确定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有我,不然的话纵使我勉强你与我一同出宫,你也不会得到幸福!”
蓝凌玉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就算是我与你一同逃出了宫里,从此过上亡命的生涯,我也不会快乐,你也不会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