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洗手间外等着,没一会周进走了出来,抬头看到他毫不惊讶,仿佛早就预算到我会跟着出来在这里等他似的,走上前他笑的若无其事,道,“孟瓷,没想到你居然是玉瑶的朋友,真巧。”
“周进,我们就别拐弯抹角了,沈玉瑶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你要是真心想和她好那就好好对待她,但如果只是想玩玩,就立刻离开她!她和孟娇娇不一样,我决不允许有人玩弄她的感情!”我抬头仰视着比我高出一个头的周进,字字如珠坚定。
周进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客气而动怒,依然笑的谦和,“你想太多了,我肯定会好好对她的,就是因为她特别,又不像别的女孩那么庸俗,对我另有所图,所以我才被她吸引。”指了下包厢的方向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玉瑶还等着我。”
我盯着他恰到好处带笑的脸没有看出一点像是表演的虚假,倒像是很认真,移开脚步把路让出来,我道,“记住你说的话。”
周进走出两步停下,侧头斜睨着我露出一笑,“我会记住的。”
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我在原地站了一会,但愿是我想多了,转身想去洗手间却被忽然出现在我身后的霍俞成吓了一跳,我指了指身后又指了指他,都有些口吃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看他看的太入神了,我跟着你出来的,刚刚就在杂物房门后。”指了指旁边虚掩的门霍俞成略显不满。
我抱住他的胳膊道,“你也听到了,我就是有点担心。”
“是祸是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阻止的。这件事你不要管,如果你那朋友真的喜欢上了他,那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她都不可能全身而退。”无可奈何看我,霍俞成拉着我的手走回包厢。
我倾身凑过去在他下巴处嗅了嗅,边走边仰着头问,“你喝了多少酒?我们要是都喝多了,谁开车。”
霍俞成忽然停下脚步,托住我的后脑勺毫无征兆的压下嘴唇,温软的唇带着红酒的香味侵袭我的口舌,毫无征兆的吻就像忽如其来的狂风一般,吻得激烈,却也走得快。
嘴唇离开气都没喘一下,他拉着我的手若无其事的继续走,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轻哼一声,“我不过就是问一句而已,这也能让你兽性大发,情难自禁?”
霍俞成侧头看着我笑,“我在回答你啊,难道还不知道?”
我砸吧两下嘴做回味状,“哦,可时间太快了,没品出来。”说着松开他的手大笑着先跑回到了包厢,等坐下后我才想起来我还没上洗手间!怎么就被他拉回来了。
吃了一顿各有心思的饭,我们又转场去了夜店,大家都是两个两个的坐下,就剩下平时最风流的裴池一个人落了单。
周围音乐声震天,年轻男女在聚光灯下疯狂忘我的扭动身体,充满了荷尔蒙的激情感,高台上跳钢管舞的美女穿的性感火辣,浓妆艳抹,大胸翘臀,高难度动作轻轻松松完成,惹得台下一众男人或呐喊或吹口哨的调笑,这种氛围下最容易让人放松到放纵。
梁译喆和裴池在玩掷骰子拼酒,我和白佳琪霍俞成闲聊着,视线不时移到窃窃私语的沈玉瑶和周进身上,她笑容明媚,举手投足间的亲昵不难看出他们感情确实很好,似乎都是我多虑了。
中途周进又去了趟洗手间,我立刻坐到沈玉瑶旁边问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沈玉瑶脸上全是热恋中女人的幸福和甜蜜,她本就是个美丽的姑娘,在爱情的滋润下更加动人了,说起和周进的结识还是带上了一点羞涩,喝一口果汁她才说了起来。
“一个月前经理带着我们部门的几个女孩去陪应酬,对方是我们公司特别重视的一个项目的大客户,我不会喝酒你是知道的,可那个客户太能喝了,后来他不仅逼我们喝酒还动手动脚,当时包间的门没关上,周进恰巧从门口路过,他似乎认识那个客户,走进来和客户打了个招呼,不知道为什么那客户对周进很礼遇,人也规矩不少,然后他就留下来一起吃饭,晚上是他送我回家的,我们就认识了。”
看着沈玉瑶垂着眼睑腼腆笑着的模样我默了默,迟疑问道,“你,不知道他家世?”
沈玉瑶疑惑看我,“听他说他爸开了个小公司,怎么了?你认识他?”
“不,我就是觉得连你们的大客户都对他客气着,有点奇怪,原来他家是开公司的,可能是有业务上的来往。”我还是没有告诉沈玉瑶我知道的,如果他们真的能好好地,那么这个答案该由周进来说,而不是我。
周进回来后我就回了自己位置,躺在霍俞成怀里看着沈玉瑶因周进的几句话而止不住笑声连连,绚烂的光如走马观灯,一一从她的脸庞滑过,夺目的看不真切她甜蜜的笑,仿佛虚化了一般。
再看向和梁译喆似乎玩的很尽兴的裴池叹了口气,霍俞成的手在我头顶摩挲了两下说,“各人有各人的情路,你操什么心。”
我仰起头不满道,“看见我两个朋友这样我能不操心吗?要是裴池能收敛点或许他和瑶瑶还有点可能,可他劣根太深,无论是周进还是裴池,我都觉得不适合她。”
摇头手搭在我的肩头,霍俞成道,“最开始就在一起的未必能走到最后,就像我们一样,这不算什么。”
我无言反驳,只好闭了嘴。
差不多也就待了半个小时,沈玉瑶和周进就说要先走,我们也没留,等他们走了裴池扔了骰子抽出一根烟说,“你们玩吧,那边有朋友叫我。”
看着裴池走向他那些平时一起鬼混的朋友卡座,或许明天他还是那个潇洒的裴少。
梁译喆见人都走了,有些没趣的‘啧’了一声,对我道,“孟瓷,咱俩来猜谜语吧。”他喝了不少酒,即使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我也能看见他因为酒精脖子上泛起的红。
咬一口霍俞成递到我嘴边的西瓜,我随口道,“好啊,你说吧。”
霍俞成蹙了蹙眉,伸手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梁译喆,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梁译喆不满,反而挑衅的抬了抬下巴,看向我道,“别管他,那我说了,在什么情况下女人是站着尿尿的?”
“你有病吧?当着自己朋友的面调戏人女朋友?”白佳琪穿的尖头高跟鞋,一脚踢在了梁译喆的小腿,痛得他捂住小腿哇哇乱叫,表情夸张丰富,明显是在装。
“我没有,这是个很正经的谜语。”梁译喆委屈,他的脸也开始慢慢红了起来。
尽管霍俞成给我打了眼色示意不要理会他,但我还是接了口,“洗澡的时候!”说完又很不屑的道,“你这根本不是谜语,就是个没营养的荤段子,还有吗?你再说。”
梁译喆嘿嘿一笑,轻咳一声道,“还有还有,第一个只是热身,听好了,后面的才厉害,什么字最污?”
我不假思索脱口,“咬!”说完白佳琪都不想理我了,索性仰头靠进沙发伸手盖住脸,一副眼不见为净的表情,另一只手还堵住耳朵,就连霍俞成的脸色也沉了下去,放在我肩头的手慢慢收紧用力。
而我和梁译喆谁都没管他们的反应,梁译喆大约真是喝高了,情绪特别兴奋,他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沙发上举起手,眼睛亮晶晶的,大笑道,“最污的诗!”
我沉吟了一会道,“这个有点难啊,我觉得没有最污的,只有更污的,不过要论小时候人人朗朗上口的还是这一首,你听我说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怎么样?”
霍俞成的脸彻底黑了,拉起我一言不发的离开座位,我都还没来得及和白佳琪说‘再见’就被他拖着出了酒吧。
上了车我还故意吹了声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霍俞成忽然靠边停下车转头问我,“你故意的?”
我装不知道,“什么故意的?”
“你——!”他有些拿我没办法,独自闷了一会才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手指缠绕着头发我看着窗外散漫的说,“我可不想逼你,你要是不愿意怎么办。”
重新发动车子霍俞成微有愠怒,“问什么我都回答!只是以后在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了!”
“好,白佳琪和梁译喆怎么了?”我端正了语气,直截了当的问。
霍俞成倒真是爽快,犹豫都没有一下,语气里还有没褪去的不悦,绷着声音说,“译喆喜欢白佳琪。”
“开玩笑呢?”我一下从座位上弹坐起来,但又立刻被身上的安全带给拉着重新坐下,扯一下安全带我道,“就算梁译喆再追白佳琪,她完全可以拒绝吧?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我就看不懂他们了。”
霍俞成责备的看我,不满我的冒失行为,“你冷静点坐好。”
撇了撇嘴依言坐正身子,我没好气道,“行,你说吧。”
拇指摩挲着方向盘的边缘,窗外掠过的路灯一道道从他脸上滑过,使他侧脸看起来更加英挺,霍俞成慢慢道,“译喆没你想的那么差劲,他就是嘴上功夫,私生活很检点,感情上也没有污点,谈过两个女朋友,都是正经的恋爱关系。”
“你想说什么?告诉我梁译喆是个怎样的优质好男人吗?”我蹙起眉心,根本不买账,就梁译喆那流氓样,嘴上还不积德的,能是个多好的?说他不风流,鬼才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