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远听着,不敢怠慢,恭敬引路于武成义,一同紧紧的下了楼,拐角去那后院,解下马棚里的两匹千里马,着急对那马棚里养马的下人说:
“赶紧开了后门,在这几日,家里大小之事,叫管家紧着点,我父应是后日随家里马帮回来,待父亲回来,我若还未回来,便说与父亲,不用挂我,我带师父游玩去了。”
那养马的下人赶紧的点头应着,说道:“少爷应当小心着点。”小碎步跑到后门,着急敞开。
申屠远和武成义二人驾上马,出了院门后,扬起长鞭,一甩落到马腚上,听那一串马蹄声踏着青砖路,渐而远之,再想看那踪影,只见已拐了弯角,再一个喷嚏的功夫,申屠远和武成义二人踏在那月下险山路上,如似疾风般飞驰。
江湖瞬息万变,不定之事也是十有八九。从千年前的江湖至今,谁人都不敢说今天的饭,明天照样吃。即便是那饭没臭坏掉,也绝不会轻易下咽。
成神的东西就是个招人心魔的引子,有的人的心魔滥杀无数,有的人的心魔杀一儆百。但无论定数作何解释,那来了的你想挡都挡不住,这便是江湖第一律条。
东谷毒狼谷的去途对千里马来说,易如反掌。没新换第二个日出,申屠远和武成义就达至了目的地。
他俩本想着如当时想法如一,那卢凡之就是被安之乐携来了毒狼谷,可世事若真这么轻易料到,那人岂不是都成了天罗神仙?
空无一人的毒狼谷,除了几条惹人鸡皮疙瘩的黑斑蛇,再无旁物,连那恋人家室而活的老鼠也早早搬了家。
申屠远见这一切,顿时没了心思,弱弱说道:“怎会如此?”
武成义也是不知熬哪种补人心的汤了,站在一棵说不上名字的树旁,说道:
“老朽突感迷离,这像似棋局一般,申屠公子你我二人就像是那棋子,而且还是那棋盘边角,不作一点胜算的棋子。”
申屠远握在手里的马鞭,像长出了毒刺,他狠的一把丢到远处,愤愤说道:
“这样耽搁,恐怕师父......”
申屠远说着,顿时生急,跑到远处又拾起那马鞭,继续道:“不管这谜事如何撞人头脑,反正已出,还是一点一点摸索要路,望上天眷顾师父,能挨过我能将其师父找到。”
申屠远走到马旁,拱手恭敬武成义说:“武大师一路受累费心,现在谅晚辈不能安心谢你,待日后诸事明朗了,再登门请罪,在此别过。”
申屠远说完,驾上马匹,又往那来时之路,飞速返去。
武成义见申屠远飞驰而去,紧跟其后,诸多不明白占着脑子,一时难以思绪。
申屠远对老祖失踪这事更是上心,即便有什么了不起的成神的东西,在江湖上传之又传,已经弄得沸沸扬扬。
一个又一个叫人实难想通的谜事,不停的朝着这风尖浪口涌来,本来一件就足够叫人伤脑筋的了,然而依照这架势,势不穷尽,想必这大事若不是要闹个山崩地裂,是很难罢休了的。
对此申屠远心中犹豫思绪过,因为凡是这等巧合,就像他师父卢凡之在风花城被人掳去,猜测是东谷毒蝙蝠安之乐所为,然而当到了东谷毒狼谷一看,安之乐也失踪无影,所以,似这类情况,或者是安之乐搞得小计量,叫自己受不到威胁,逃到了别处,直到自己希望的一切发生,而后出现。
或者是这事并不是安之乐所为,而是另有第三人,那人先是在风花城申屠远所住的那个凤楼里做足了叫人一看,便就怀疑安之乐的把戏,算是栽赃,然要是做得更为精妙,就是将那安之乐一同绑了,没了对证,就会叫人有了一种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的想法。
显然从眼前情况来分析,极像是第二种可能,当然也不能立马就排除了第一种可能。此时对申屠远而言,虽说全都考虑过,但是他却总觉得事情不会像眼前看得这么简单。
目前,最为重要的,要想得到一点点消息,就必须得到成神的东西,不然要想得出个头绪,显然不可能。
申屠远感觉心里像长满了杂草,很难将其拔除,因为他现在不清楚心里这杂草,到底是该连根拔,还是去掉点梢,所以他只有弄清楚了拔草的什么位置,和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将那藏在杂草里的心事,一一明了。
那千里马似懂了申屠远心中的不安和担忧,在从东谷毒狼谷回西域风花城的途中,不敢稍停一刻,四蹄像按上了翅膀,真如飞驰一般,跃起奔腾,过沟踏坎,丝毫不含糊。就这一趟,就算给那千里马换个黄金天马的名号,也不为过。
申屠远到北河古楼正门前,下了马,将马绳递到下人手里,说道:
“奔波了一路未歇,这马该是累了,先好好喂些草料,饮点水,再将这马拴到马棚里,叫它好好休息,这几日有出行,就别惹它了。”
那下人赶紧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少爷,您一路辛苦,早回去歇着吧,老爷回来了,像似一脸的不如意,少爷您小心些别讨了骂。”
申屠远有一搭无一搭的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了,知道了,你去吧。”说完,走进了风楼。
当申屠远进到一楼,没张望到坐在偏旁一处的,气哄哄的申屠木,准备抬脚往二楼走时,只听到申屠木大吼一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只见那桌子散了架,两旁伺候着的下人,见这情形,吓得连忙往后厅跑了去,找来打扫器具,低头小心的打扫着叫申屠木拍碎的东西。
申屠远心里揣着事,没叫这一下吓住了魂,只是回头冲申屠木鞠了个躬,有气无力的说道:
“父亲,您回来了。”
申屠木见申屠远一脸不如意,像个蔫了的倭瓜,他平常最看不得申屠远这般模样,更是气愤道:
“你这逆子,那大事你不先等老子回来,与老子商量着做,你是当你老子死了吗?”说着,把手里的茶碗,气的一把攥成了粉末,狠的扬在了地上,大声喊道:“你给我跪下。”
申屠远听申屠木这一声,回过了劲儿,立马‘扑通’跪到地上,说道:“父亲,切莫动气,气大伤了身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