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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男人都是假正经

浮生若寂 昆仑士 3671 2024-11-19 00:04

  “王哥,你让我汇的款由于地址不详被打回来了。”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位妙龄女郎。清秀的面目看上去粉扑扑的,两眼带着明显的浮肿,嘴上的口红有些浓艳,乍看,一种风尘女子的感觉。

  “唉,放在那里吧,反正我是寄出去了的,收不上就不要怪罪我了。”这小姐喊的王哥不是别人就是从兴泽湖逃跑出来的毛子。

  “唉,从兴泽湖出来已经两年了,家里人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个啥情况?唉!”就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啊、啊、谁啊?”毛子仰在腾椅上,啊呀喔的很有派头。是的,如今的毛子已是今非昔比,通过两年的努力,不但有了一个采石场,还做起了其他生意,刚进来的那位妙龄女子就是给他做帐的。

  “是啊,王哥,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以后就可以放下包袱轻装上阵了。”说着,那女子的身子就象没有骨头一样,没几句话就向毛子这边靠来。

  “大白天的注意下影响。”毛子把身子一让转过身去拿了支烟抽起来。

  “哼,男人都是些假正经,不需要的时候,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需要的时候恨不得跪在裤裆下面喊妈。”那女子把嘴一瘪到了另一间小房里。

  毛子理了理领带,觉得不舒服,把它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随后又解开衬衣最顶端的两颗扣子,把手一伸在桌上拿了个纸片扇起风,衬衣颈项处已成黑边,隔壁的那女子一直猫着眼从门缝里看着他。

  “准备茶水,有重要客人来。”毛子放下电话象触电似的从腾椅上弹了起来,又把刚才摘下的领带重新套在脖子上,看着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那女子赶忙走上前去给它打理起来。

  那女子刚走出毛子的办公室,迎面就进来几个提着皮包的人,带路的是个五短身材,蒜头鼻盖上坑坑洼洼的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斑点,再看头上更是稀稀拉拉的没几根毛了,两只眼睛一进屋就开始贼溜的转。

  “武村长好!”毛子就象见了他先人一样,尽献媚道,一上前就握住了那武村长的手,而武村长似乎很不在意他的这一套,前后不到两秒,他的手就主动放开了。

  “王老板,我给你介绍下,这几位是镇政府的工作人员,他们是来落实你承包这片荒山的事情,你配合下他们的工作。”

  “好,好,好?”一听是天大的好事自找门来,毛子显得语无轮次。

  “这是我们反复开了几次才决定下来的结果,本地方的没人包这个,外地方的我们又不知底细,所以最后大家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武村长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包烟给其他的人散了一圈。

  “这些我都准备好了。”毛子的手在颤抖。

  “哪个需要你这工仔的东西哦。”武村长端着那女子刚上的茶说道而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上茶的女子。

  旁边一张办公桌上,毛子在一张纸潇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但那字就像一只麻雀拉的屎一样,糟糟哇哇的。

  “承包期为三十年,每年与村里分层,村里管税收,其他的你自己负责盈亏吧。”一个头儿模样的人对毛子说道。

  这比当初的条件还要优惠呢,难道我是中了六和彩了,毛子半信半疑。

  不到半小时,事情完全搞定。

  “毛子,晚上带上你的秘书到我家里吃饭哈。”沉磬在的巨大喜悦之中的毛子,听到武村长的招呼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当最后一抹晚霞消失的时候,南国的霞光把日夜奔流的珠江水染得金黄,与家乡的兴泽湖相比并无什么两样,而距离却是万里之遥,

  天光越来越暗,天的蓝、树的黑、路边的椰子越来越婆裟,夜色沿着树身迅速地爬上天空的时候,所有的田园和村庄都被夜色收藏。

  “这个王八蛋,我说怎么会有便宜给我们外地人呢,原来是合同里面签合同。给你分红,哼,给你分了我还有个铲铲啦。”

  武村长的家离毛子的石场不到两里路,毛子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去时那份兴奋劲,沉沉的很失落,但又无可奈何,谁叫别人这么有权有势呢,谁叫我们这么又穷又无依托呢?唉,总比呆在家里好吧。想来想去刚才还是波涛翻滚的心情也就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里离海很近,白日的喧嚣渐渐沉寂,大海的涛声更加悦耳。海风静静的吹来,有些湿润。仰望天空,月牙已挂在路边的枝头上,跟在它身后的那颗明亮的星星眨着凄迷的眼。多象母亲在我临走时充满泪光的眼啊。万山覆盖着雪一样隐隐的月色,而家乡的夜晚是否也和南国的夜色一样。毛子掩面而泣,是那钩弯月让他想起了什么,是家乡,是亲人,是这两年来的辛酸苦辣……毛子点了根烟,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哇、哇、哇。”忽然,在他的耳边一阵孩子的啼哭声从遥远的方向传来。

  “你来抱一会儿嘛。”说话的是毛子的母亲。

  “就来了,就来了,你等我把这节肟完嘛,只晓得干闹,又不打注意。”王长生正在茅坑上拉屎。

  “你哭、哭、哭个啥嘛,你再哭我也哭了,我把你养这么大了,究竟是不是我孙子还不知道呢。”毛子的母亲抱着孩子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走动,想尽一切办法就是止不住孩子的哭声。

  “我不懂那些血型啊啥子的,我只看脸蛋,脸蛋像就像,其他的我不管。”王长生提着裤子进了屋。

  “也不晓得这个该死的跑到哪里去了,已经两年多了一点音信都没有,是死,是活吗也给老娘捎个信回来嘛。”

  “不要说那些莫名倒路的话,你相信他会死吗?我的人,难道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能够做多大的事吗?说不定二天回来,把你穿得福玄玄的呢。”

  “这两年我是受够了,就是这孩子不是他的,也要把他养起,如果他真的死了,就把他的这门香火给他续起。”

  “得,得,得,婆娘家就只知道说这些丧气话。”

  这时孩子还在惊诧诧的哭着。

  “给我,我看看他今天晚上是中了什么邪了?”王长生在抱过孩子后把孩子的额头一摸,舌苔一看。

  “我说你真是个糊涂蛋你说不是,孩子烧成这样,你还没有发觉。”

  “天气热成这样,哪个知道他是生病了嘛。”毛子的妈坐在那里不停的扇着扇子,王长生把放在桌上的小钟一看,已经晚上一点钟了,怎么办?

  “明天去找医生行不?,外面又暗成这样。”毛子的妈坐在一个矮凳上,把嘴撸得老长。

  “不行,得马上去青山镇,不然这孩子一定会烧成脑膜炎的。”

  “那我们不就白养了吗。”一听说孩子有可能烧成脑膜炎,毛子的母亲一下紧张起来,

  屋外漆黑一片,一出门就来了几股旋头风。

  “把眼睛给孩子蒙上,不要把他吓着了。”

  崎岖的山路上,王长生抱着这个还认证的孙子,毛子的母亲提着马灯,两人一前一后,当路过张乾贵家的牌坊时,天空一个惊雷以后,突然下起了瓢泼桶到般的大雨,那老掉牙的大黄狗也神经般的狂吠不停。怀中的孩子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高烧所至,没了声音。

  “孩子没声了?”王长生在前面说道。

  “怎么办啊?老家伙。”毛子的妈大哭起来。

  “不要哭了,半夜三更的惊诧人。”毛子的爹并没有沿青山镇的方向继续前行,而是敲开了张乾贵家的门。

  “老张,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就救救这孩子吧。”

  “我是猪大夫,没有给人看过病啊,况且这还是个孩子呢,如果出了问题,岂不是拉了命债,不能,不能,你们赶快往青山镇送吧。”

  这时孩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睛眯成了一条逢。

  “老张,我们知道我们这家人在大家眼里,除了坑蒙拐骗外,就是好吃懒做,但这是条命啊,你也知道他是不是我们的孙子还不知道呢……”

  张乾贵眯着眼睛看了坐在对面的王长生一阵,这家伙也有落轿的时候。

  “别说了,我想办法就是了,等病情稳定了你们马上去青山镇。”这时屋外雷声大作,雨下个不停。

  听到父亲屋里的嘈杂声,治葶和他母亲也起了床。

  “其实病很简单,就是个重感冒,发高烧,只要打一支青霉素就可以了。”

  “你这里肯定有,前天我看见你药箱里还有几盒呢。”王长生好象看到救星一样。

  “那是兽用的啊,人是不能用的。”

  “爹,我去拿我的感冒药,先吃下看看行不行?”今天治葶也感冒了,下午才从青山镇回来,闹三弯不放心女儿就和她睡在了一起。

  过了一阵,张乾贵再次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还是不行,只有那样了,就看他能够熬过这一关不!”

  张乾贵把给猪打针的针管用开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把兽用的青霉素轻轻的推进孩子的屁股里。

  半个小时不到,孩子竟奇迹般退烧了。

  “等天亮以后你们还得去青山镇,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外面还在下雨,就是去了也没有人。”张乾贵抽着烟,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王长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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