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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灯会游江

佳人如卿 若夫 1904 2024-11-19 00:43

  穆谌痊愈之时,秋末灯会也如期而至。

  这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胖达都要出去玩耍,更别说穆谌这个大活人。穆谌在这段时间里接触的人只有本皇一人,本皇义不容辞地带着他,说一说东泽的风土人情。穆才子才高八斗,吟诗作对,也挺有趣味。

  总之今天一天里,本皇都想保持愉快心情。夜幕降临以后,西江两岸热闹起来。东泽与西泽隔江相望,虽说西泽原先并没有这个节日,但节日嘛,图个气氛,于是那头岸边居民也有不少人参与进来。

  秋末灯会的原意是在丰收的时节,告知先祖今年的收成,祈求来年一帆风顺。江面辽阔,一盏盏莲灯满载祝福与希望,如珪角星芒,莹莹闪烁。

  本皇也来应个景,登上画舫,捧了一盏莲灯,点上灯芯,捻了捻脆生生的纸莲瓣,正待俯身放上水面,穆谌突然问:“媚皇写了什么?”

  我笑了,展示给他,粉色纸笺上不着一墨。

  穆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笑问:“穆才子想做何注解?”

  穆谌道:“不才以为,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我脸上笑意更深,却摇了摇头:“本皇想要的太多,扁扁一只莲灯,载不动,不如随它去了。”说着将纸笺放回,推着莲灯漂流向江心,水波漾漾,揉皱它小小的倒影。

  回头看向穆谌,好奇地打探:“你呢?”

  穆谌望着江面,眸子像倒映了满天星辰:“不可说。”

  我假意嗔怒,“切”地一声,踱回舱中。

  江上风凉,更消说如今已是秋末。我的体质受不了寒,特特带了个小炉子在里面,必要时煮水泡茶也方便些。

  稍后穆谌进来,我正拿小铲子拨弄炉火下的煤炭。窗棂笃笃敲了两下,我望过去,见旗风立在外头。

  于是我放下小铲,侧身经过穆谌,打起竹簾到外面。

  旗风提着一只天青色细颈冰裂纹瓶举到我面前:“呐,这给你。”

  我狐疑地接过来:“这什么?”

  “梨花酿。”

  刚想打开瓶塞的我顿时失了兴致:“我又不喝酒。”

  “你就不能有点儿情趣?”他恨铁不成钢地皱眉,“西江夜晚二人独处,你还想喝茶?”

  亏你想得周到!

  这种话让我直觉得手中瓷瓶是颗炮弹,正准备硬推回去,另一条船头趴着胖达的画舫飘近,旗风利落地跳上去,画舫随即绝尘而去。

  我伫立夜空下惆怅一阵,无奈只能拎着一瓶梨花酿回到船舱,穆谌正替我拨着煤炭。

  我在矮几旁盘腿坐下,晃了晃酒瓶:“小酌一杯可好?”

  穆谌挑了挑眉,放下铲子,在我对面坐下。

  他这般爽快,我却偏要打趣:“穆公子酒量如何?”

  穆谌听出我的玩笑意味,看着我时不自觉地作出和我相同的笑:“至少不曾乱性。”

  “本皇相信你。”话音刚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拔开瓶塞,馥郁酒香迫不及待地溢出来,在温暖船舱中如轻烟飘荡。

  正如旗风所说,这瓶梨花酿只为了增添情趣,所以本皇选的杯子小巧玲珑,只比拇指大一点。尽管如此,我仍觉得这酒清冽得难以下咽,可当着穆谌的面,本皇又不能一杯都不喝。

  酒过三巡,本皇开始两颊发热眼神发眩。穆谌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的醉态,嘴角噙着笑:“媚皇不可再勉强了。”

  我赞同地点两下头,垂眼看到杯中还有一半残酒,映着我微微迷离的眼。恍惚之时,穆谌轻扣一下桌子,酒面漾了一圈涟漪。我疑惑抬头,穆谌的脸已经冷下,示意水下有人。

  这时候会有什么人呢?本皇撑着头想了片刻,不觉苦笑。脑子里懵懵地想,倘若又是一波刺客,穆谌早已察觉到危机,本皇却只能听到船划开水浪的哗哗声,何其危险。

  但有时就是和某人默契相当,本皇心里有底。于是我一手拎起半杯残酒,一手揉着额角,懒懒散散地走出船舱。

  江面风恬浪静,水汽有些阴凉。船边悄悄地冒出几根芦苇杆子,贼兮兮地游过来。

  本皇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捏住一根芦苇杆,将酒水悉数倒下。

  水下突然翻腾起来,咕噜噜冒几个泡,哗一声冲出一个黑衣人来,呛得咳嗽不止。

  本皇冷脸看着,喝了一声:“出来!”

  立即便有几丛参差不齐的水花绽开,一个个黑脑袋浮在水上,本皇扫一眼:“回去告诉昭皇,本皇尚有自觉,还不必他派人监视。”

  那几个脑袋再度没入水中,确确实实游开了,本皇站起来,穆谌已在身后不远处。哪想到这一下起得太猛,加上喝了酒,脚步一滑摇摇晃晃地跌下水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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