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鬼恋:来自冥界的情郎

第65章 为什么不和她见面

  陈月棋站在裂缝的边缘,留恋的看着张裳,黑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不舍,“白轻,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将她带出去!好好照顾她!”

  白轻来不及回答,她明明没有走,脚下的地面却自己会动,就好像是高速传送带一样转眼间就将她送到了门外,大门在她面前“嘭”的合上。

  由于惯性的作用,她一连往后退出去好几步,差点就摔倒了。从屋子里往外边看,是白天,但是走出屋子之后才发现其实还是晚上。他们一进入陈家寨的时候天是快要黑的样子,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可不就是到了晚上。

  路边亮着几盏路灯,光线昏黄黯淡,白轻站稳脚跟之后,借助微弱的光线发现眼前的那座房子还在,立刻冲过去使劲拉门。但那门就好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尽管用了很大的力气,却是纹丝不动。她着急又上火,用力拍打着门扇,嘶声高喊,“开门!开门!”

  姬凌云还在里面,她很担心。姬凌云是鬼,与阴阳师处于对立面。陈家那三个后生都不是泛泛之辈,再加上一个陈老爷子,他会不会有危险呢?

  而陈月棋,显然也是个厉害的驱鬼师,虽然他因为张裳一时与陈家寨发生了争执,但毕竟是嫡亲的陈家子孙后代,他必然不会真心与陈老爷子为敌。更何况他要救的张裳现在已经到了外面,脱离了陈家人的掌控,他应该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阿云!阿云!”她用拳头拼命捶着门,捶到手都又肿又疼,流血了还不肯停下来。

  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把,那个留在他身边就会成为他累赘的话,忘记了个一干二净。当你真正深爱一个人的时候,当危险降临之际,脑子里其实是一片空白的,唯一的念头就只有跟他在一起,死也不分开。

  “轻轻,你在干什么?”忽然身后传来姬凌云熟悉的清冷的声音。

  她立刻回头,看见清爽俊美的男人,猛的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将眼泪都用来糟蹋他那一声洁净的白衬衫。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以为你还在里面!”

  “所以你很担心,拼命的砸门想要把门打开吗?”

  她一边哭,一边点着头,鼻翼充斥着他身上优雅清冷的一缕梅香,“我刚才看那些符纸,感觉很厉害,很厉害,我害怕你会被伤到!”

  “在你眼中,我难道是一个瓷娃娃吗?”

  “什么?”她被说的愣了一下,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比喻自己。

  姬凌云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眼神是少有的宠溺,“傻瓜!”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按进怀里。

  白轻的一颗心跳的疯狂,刚才他的表情,她从来都不敢想,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他对自己总体而言还算是不错,但也就仅仅是不错而已。她是妻子,他是丈夫,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那样,平平淡淡的相处着。有时候,她甚至很卑微的想,都是她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相处下去,那也不错。

  但陈燕绥出现之后,她的危机感大大增加了,曾经想过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突然的离开了,就像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样。

  “你的丈夫没有那么弱,连区区几个阴阳师都摆不平。”这语气又恢复了那个睥睨天下,将万里河山都踩在脚下的那个傲然的气势。

  既然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在一进入陈家寨的时候会被陈燕绥控制住呢?她的心里发酸发苦,那个时候估计他是无条件的信任着陈燕绥,才会被人家轻易就得手了。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他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温柔的亲了一下,“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

  这算是他的承诺了吧,不再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霸道的宣布与命令,而是温柔郑重的承诺。她曾经想过,他是有多么的恨自己呢,所以才会对她不冷不热。不过,她现在有些想通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假如他是恨她的,那么她会竭尽所能将这份恨消融,假如他是爱她的,那就让他再多爱一些,爱到舍不得离开,即使是化成骨,化成灰也要搅和到一起。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哒哒!”近旁响起一阵汽车的喇叭声,两束强烈的车灯照了过来。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面前。车窗玻璃降下来,李梦言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冷冷的对白轻说,“赶紧上车!送你们出去!”

  天完全黑下来了,已经是晚上七点钟。陈家寨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停留了,但是这个时候是很难找到车的,况且他们还要带着昏迷不醒的张裳。虽然不知道这个李梦言,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他们,但因为他长着一张白曜的脸,白轻免不了会对他有几分亲近感。

  白轻扭头用眼神征询姬凌云的意见,他的神情冷淡,什么意思都看不出来。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坐拉倒!”李梦言不耐烦的皱皱眉头,“白轻,我可告诉你,先不说这么晚了能不能够找到车,目前在陈家寨,只有我这辆车你可以坐!司机,开车!”

  司机发动了汽车引擎,姬凌云还是一动不动,跟个神祗雕塑一样,白轻有些急了。眼见着越野车就要开走了,她忽然发现姬凌云唇角勾起一个不羁桀骜的弧度。

  越野车的汽笛响了好几声忽然熄火了,紧接着又是好几声,一连好几次都没有发动起来。

  “怎么回事?”李梦言不悦的问司机。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动不了了!”司机急的满头是汗,又打了一遍火。

  与刚才一样,还是只出声启动不了。

  “是不是没有油了?”

  “不可能,今天下午刚刚加满的油!”司机又试了一次,车子还是启动不了。这个时候,李梦言的手机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过来的,他满脸的不高兴,就好像是叛逆少年在面对忠言逆耳的老爸老妈时的电话一样的表情。不过,他最终还是接听了。

  “这不怨我,是她自己不想上车!”李梦言愤怒的眼神瞪视着白轻,“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凭什么?凭什么要我服软,我又不欠她什么!”他不服气的大叫着,“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是知道我的,我李梦言从小到大……”

  不知道接下来听到了什么话,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声,李梦言那一张平凡无奇的小脸上的表情,逐渐由不屑傲然转变为严肃。

  白轻觉得他满脸严肃的表情最像白曜,不过这个孩子又哪里是白曜了。白曜可不会说这么幼稚的话,就算他们长着像是双胞胎一样酷似的外表,内里也是完全不同的。

  “那好吧!为了你,我会尽力的!”

  李梦言挂掉电话之后从车上下来,走到白轻面前,语气还是很冲,“请你们上车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外公与那三个叔伯都很厉害,凭我表哥困不住他们多长时间!”

  “那就走吧。”白轻还没有出声,姬凌云首先回答了。他将张裳抱上了车,放在后面的座位上。这个男人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不过肯上车就是好的,这正是她要的结果。

  后来她问姬凌云,越野车启动不了是不是他搞的鬼,他表情冷傲,一贯的没有从正面回答,“我不喜欢那些对你不友好的人!”

  “月棋,月棋!”汽车发动之后,睡在车后座上的张裳忽然如同梦呓一般小声呢喃,还带着哭腔,“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接下来就是一阵压抑的抽泣。

  她的无助绝望的哭声像是连绵不断的秋雨一样,听的真让人心一阵发酸发凉。

  白轻转头去看她,见她双眼紧闭,一只手死命的揪住自己的衣角,满头满脸都是汗水,显然还是在睡梦中,大概正在做噩梦。

  白轻刚要用手帮她擦汗,被姬凌云制止了。他伸出手,虚浮在张裳的头上方,掌心朝下流溢出一圈紫色的幽光笼罩住她的额头。过了一会儿,张裳脸上的神情不再纠结痛苦,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呈现出一个安详甜美的睡容。

  “阿云,陈月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裳裳说,他早就已经死了。但是我看不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这个问题,白轻早就想要问了。

  “他没死,不过比死也强不到哪里去。”李梦言抢过了话头,“阴阳师里面有很多种分类,有驱鬼师,还有像你一样的阴阳使者。我表哥本来是驱鬼师,但不知道什么缘故得罪了下面的人,身体被扣留了。那个时候,就是你们所认为他的死亡时间。”

  “那他怎么又回到了人间来?”

  白轻趁着与李梦言讲话的机会偷偷去看他断掉之后又接起来的那只手,不过什么都没看出来,那只手好好的长在细弱的腕子上,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根本就想不到刚才曾经断掉过。

  “人死后如果有执念未消就会成鬼,人同样也会有执念。表哥可能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回来,灵魂出窍,就回到了人间来。当然,即使回到人间,也不是人了。”

  这么一来,陈月棋倒是挺可怜的,这让她对他的怨恨之心减弱了不少。

  “他阳寿未尽,负责勾魂的阴差勾不了他,无法轮回。魂魄只能够在人间游荡,他现在的身体不过是用了我们李家的傀儡之术。”李梦言忽然叹了口气,“这几年,他一直都默默的跟在那个叫做张裳的女孩子背后,远远的看着她。”

  “我们不忍心看着他就这么痛苦下去,想要帮他。”

  “那你们就设计好了把我引到这边来,好嫁给他?”

  “这你不能怪我们!能够帮助他的上策,就是让他与一个阴阳使者成婚,利用对方特殊的身份向下面讨要身体,成为一个正常人。代价是,忘记过去的所有。而下策则是,想让他与一个爱他的人结成冥婚,骗过阴差勾走他的魂魄,投入轮回从此不再受罪。”

  她想起来在那间大屋子里看见的即将聚成形的男人的形体,那个应该就是用来骗过阴差的死魂。不过具体怎么个勾法,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了。

  “代价是什么?”

  “冥婚的女人一生都无法再嫁人,也不是无法嫁,而是嫁不成,新郎必然会在成婚之前死掉,从此就是一个孤独终老的命。”

  这个可真够阴损的!比死了还要难受。

  “你刚才说陈月棋一直跟着张裳,既然他们彼此都喜欢对方,那为什么不和她见面呢?”

  “你懂什么!”李梦言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了。

  “是因为每到月圆之夜,寄宿在傀儡中的魂魄就会离体,不要承受魂魄被抽离身体时的巨大痛苦,会造成瞬间失忆。”姬凌的语调深幽幽的,“等到魂魄想起来,找回自己的身体,大约需要一天时间。”

  那就相当陈月棋留下了一具尸体在张裳身边,张裳肯定会被吓坏。就算他隐藏的好,但那也保不准会被发现,时间长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而他又不敢把实话告诉张裳,怕被她嫌弃。

  追根究底,他是因为自卑!

  如果是她,也会这么想。现在她才知道,可怜的人不光是张裳,陈月棋更是可怜。

  姬凌云安慰白轻,“放心吧,张裳与陈月棋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解决的!”

  她也希望如此。

  越野车驶出了陈家寨,往黄袍岭的方向行驶,前方的道路宽敞平坦,司机加快了速度。车子开了大约有五分钟左右,司机忽然惊叫一声,随即一道刺耳的紧急刹车声音响起在黑黢黢的环山公路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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