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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解谜愈迷

玉藏燕魂 好月留人 3666 2024-11-19 02:04

  第十五章解谜愈迷

  原来唤姚方雪和陈少山的那个小娘子,就是陈少山日前救过的小媳妇张玉香,也是陈少山今天要找的人。

  哪媳并不认识陈少山,后来才听说了他的名字,如今见了人,才把名字和形象连在一起,是他把自己从棺材里拉出救了性命,张玉香感恩不尽。

  张玉香和陈少山相见,两人互识以后,仅是寒暄,因为,那时候赶巧袁巧云上轿离去,袁家开始为嫁出闺女大摆筵席,张家和袁家是亲戚,张玉香前来帮忙执掌着让客人入座,陈少山想把打听守瓜女孩下落的事诉于张玉香,怎奈她正忙不是时候,也就和张玉香的丈夫李二孬同席坐下,姚方雪被安排到其她女宾筵。

  朗陵这个地方待客习俗,讲究八人一桌,客满上菜,俗称流水宴,筵席上先菜后汤,荤素搭配,热凉结合,荤菜中,头碗鸡,二碗鱼,三碗啃肉皮,肉皮自然是红烧肉。

  张玉香的丈夫李二歪三十多岁,虎头虎脑,从没进过学堂,也没出过家门,最远也就随父亲去过朗陵城赶集,他和走南闯北的父亲相比,简直不是父子,但心眼实诚,父亲给他买了一个媳妇,李二歪就把她看作了自己的命根子。

  对于张玉香来说,无论是何方式自己被卖,迫不得已嫁给了李二孬,成了**,不得不认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抱着走。

  那一日,张玉香和李二孬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十分想念家人,决意要回娘家探视,李二孬怕她一去不返,便来阻止,张玉香执意欲去,李二孬偏偏不肯,才动手打了她,张玉香也是刚烈,想到自己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嫁给了木实桩子一样比自己大一倍的老实人倒也罢了,他不但不体贴自己,还横行霸道,为所欲为,越想越气,活着便没有了意思,一口气憋在心头,才有她那一死。

  李二孬原本心中爱着媳妇,动手打了她,媳妇离世,李二孬是吓傻了,嘴里说不出来的悲伤与懊恼,妻子一时断气,他就蹲在妻子尸体旁,始终不吭一声,不阖一眼,不食一餐,不饮一水,有时用巴掌在自己的脸上掴几耳刮子,干干的傻嚎几声,再用衣袖抹一抹未淌泪水的红肿眼睛,看看躺在灵箔床上的小娇妻——哪抢天呼地的哀痛,大有于她同归于尽的想法,十分后悔不该阻拦妻子省亲。

  在他万念俱焚,悲恸不已之时,在妻子尸体装入棺材中,既要下葬的那一刻钟里,陈少山突然到了救了妻子的性命,令他感激不尽,终生难忘。

  如今经过那场事,李二歪和妻子皆有所悟,过日子比树叶稠,便相互原谅了彼此的不是,此刻李二歪遇到了陈少山,又是在酒桌上,李二歪焉能不敬陈少山吃酒。

  那时候正是暮春时节,农家尚闲,亲戚朋友不容易聚在一块,彼此说些话,吃些酒,散席的时候,也就到了日落十分。

  待姚方雪来巡陈少山时,他一醉得难以上路,只好再此留宿。

  夜晚,陈少山和姚方雪住在了李二孬家,两人隔壁单独房间,姚方雪白日看了热闹,心里依然不忘自己的使命,打开书本,借着烛光把那日和陈少山一起到朗陵城游逛的地方一一画成图样,又把朗陵城至道国故城的这段山水做了标注,细心分析了朗陵湖泊的形成,河流的走向,山脉的分布情况,结合着朗陵城区域民风民俗状况,思维到了朗陵古葬的大致位置,又从名称推论,朗陵,朗陵一定有千年古陵存在,不然怎么这个县城取名谓朗陵而不叫朗岭,古墓的存在可信了。

  姚方雪思忖完心中问题,歇宿之时,便又回忆起白天的事来,那时候,正是斜月东至,夜深人静十分,她向窗外望去,李家青砖碧瓦,房舍精致,虽不如袁家殷实,在当地也作小康,思及袁巧云出嫁,第一次在中土吃酒席,如今第一次在中土乡村小户人家过夜,心里也充满了淡淡幽香。

  在酒宴上,亲戚朋友谈起袁巧云出嫁,皆言,三里不同习,十里改规矩,姚方雪想起她在路上观察到的情况,这里的村庄确实稠密,几乎行不到二里就有村子,路上随处是南来北往的行人,不像家乡陕西人烟稀少,难怪,历朝历代的政治家们个个觊觎中原,皆言得中原者得天下,这里物阜民丰,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古墓应该相当普遍。

  就在姚方雪思忖之时,看见斜月下一幅美丽的剪影一闪掠过,随后是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那剪影轻轻敲了几下门环,陈少山的门响,两人没有言语,约定好了一般,一前一后,紧随而去。

  姚方雪细听脚步,先行者是敲门人张玉香小娘子,后面紧随的是陈少山,姚方雪只把陈少山和李二孬家视作亲戚,并不知道陈少山曾经救起过张玉香这挡事,他们要做什么,难道?姚方雪心里升起一个问号,姚方雪对陈少山的评价——虽不是谦谦君子,倒是善良淳厚的弟子且略带顽劣。眼下陈少山背着她要去某事,陈少山一旦成功,那么,她对陈少山就要重新评估,善良淳厚皆可抹去,陈少山在她心底只有顽劣二字,为了证实她心中想法,姚方雪决定跟踪他们。

  是夜,露水很重,打湿了姚方雪的绣鞋,陌生的环境随着张玉香引着陈少山的左拐右拐,蔷薇的花枝也刺破了她的衣衫。姚方雪点着凌云微步,悄无声息,跟随着这两位诡魅人。

  大概,张玉香以为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们先后走进了一处僻静的磨房内。

  那一夜,最没合眼的就是李二孬,对陈少山和姚方雪的留宿,原极不赞成,但,陈少山是妻子的救命恩人,妻子留了客,他只得勉强同意。

  入睡时,见妻子睡卧不安,思忖她今晚可能有什么行动,心里如鼓敲动,只不便言语,不久假装入寐,妻子见他熟睡了,偷偷走出卧房,果真妻子睡前的惊慌神思被他猜中。

  李二孬也从卧房跟了出来,想追踪妻子,犹豫了一阵,想起妻子曾是死过一回的人,是陈少山救起了她,心里早已暗暗发誓,以后只要妻子喜欢做的事,他不在阻拦,也不过问,想到这里,心里带着针扎一样的疼痛回了房。

  他正蒙头在被中辗转,老爹走进了卧房,李二歪便暗暗打起鼾声,李家主用手杖敲醒儿子,说,你还鼾声大睡,媳妇偷人去了。

  李二孬伸着懒腰嗔怪爹是胡说。

  你不怕戴绿帽子,我还丢不起那人,说毕,老人用手杖狠狠捣了铺地砖,骂着儿子窝囊废,找来几个家丁准备捉奸。

  两人到了磨房,张玉香便坐在了磨石上,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了陈少山,高高丰满的胸脯起伏着,心里很是慌张一般,气喘嘘嘘,说,陈公子你有什么话,请说吧。

  陈少山说,打扰嫂嫂休息了,原本我是想在酒宴上与你谈,那时见你忙得没工夫,才在吃饭的空隙间告诉你今晚有话对你讲。

  什么事要紧,非要瞒着人,单独出来说话,张玉香似乎有点微嗔,但陈少山救过她,张玉香还是忍着了心里的不快。

  陈少山说,我问你一件事,小嫂嫂娘家可是朗陵城西张小庄人氏?张玉香点头。

  你可是被卖到这里?张玉香也点头。

  你们村有几位姑娘被卖出?陈少山问、

  就我一个,张玉香窃窃笑说,你问这干啥,你也想到我们村买媳妇。

  陈少山摇头,不相信她的话,又问起一个话题,说,你们村在城西朗陵湖堤下面可有地亩。

  有呀,张玉香说,那是俺村张三爷家的土地,俺家一直十几年都租种,没有第二家在哪里种地。

  陈少山感到奇怪,又问,前年你们家是否在哪地块种过西瓜。

  张玉香哂笑说,咱们种地户吃的还没有,谁去捉哪没籽的瓜,俺家从来不种西瓜,只种粮食,你如今找我来,神秘兮兮就为这些?

  陈少山非常失望,白白冒险找了她这一趟。便长叹一声,起身要走。

  张玉香说,陈公子且慢。

  陈少山惊讶,回身望来。

  张玉香慢悠悠说,我想你不是专为打听这些事约我吧,你救过俺,肯定有什么想法?如果----,那媳妇红了脸,显得不自在,添了一份妩媚,继续说,如果你要俺报恩,今晚有什么条件请提,只要俺能做到,都答应您。

  陈少山笑了笑,看着这个同乡小嫂嫂,又思及起守瓜女孩,心里也是热了一阵子,便说了声谢谢,扭头自去。

  那时候,月已西沉,陈少山从磨房中走出,远处,李家主人带着家丁拄着手杖,站在磨房附近,鬼影一般晃动着,陈少山和张玉香二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不免对陈少山所问他家媳妇的话,也是摸不着根梢,看来捉奸是他多想了,不过他认为今夜不眠也是值得。

  陈少山到了住处,隔壁房间姚方雪的灯烛依然在亮着,陈少山以为姚方雪研究墓陵知识还在用功,没有发现他的夜出,心里安定了。

  他大约暗邀张玉香有两个原因,一怕姚方雪知道他打听哪守瓜女孩的消息,姚方雪不高兴,二怕李家人笑话他无事生非,殊不知李家人和姚方雪对他半夜密邀人家小媳妇及其二人谈话皆清楚不过,看来陈少山这次的举动是弄巧成拙了,陈少山这次询问张玉香不但没有收获,反在心里添堵,那就是张玉香说的,——当初陈少山见到的西瓜地,纯属子虚乌有。如果张玉香的证言属实,湖堤下那块地根本没有种过西瓜,何谈有看瓜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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