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义一把抓住她的手，压她坐下：“既然说开了，咱干脆把话往亮了说清楚吧——为什么会这样？除了我没有工作，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他曾经想过的，她会不会是外边有别的男人？比她年纪小的他不担心，因为自己不差，而一个自己够她受的了；他担心的是会不会因为工作需要，她不得已要去巴结那些年纪比她都大的身居高位更老的男人。

　　方琪掠掠额前的碎发，似不经意地问：“什么别的原因？”

　　南义恨恨地：“别的男人。”

　　方琪笑了，“一个你我都对付不来，我还找别的男人！”

　　听她这么说，南义稍稍释然：“那你为什么这样？”

　　“刚才不说了吗？我老了，没有这个需要了。”

　　“你才比我大几岁！你老什么呀？”又是这个无法改变的问题，一听南义就烦躁，“那就算是这个问题，也总要解决吧？”

　　方琪似笑非笑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是呀，要解决，否则你怕要跑了——”

　　南义迎着她的目光，等她的解决之道，“你还怕我跑！有你这样对待爱人的吗？办法呢？”

　　方琪无奈地摇头，“没有办法。”

　　南义恨不能掐她的脖子。

　　“除非——”她又来了一句，南义排出点胸口的郁气，静静等她的下文。

　　她顿了一下，换上轻巧的语气说：“除非，你另外找个女人吧。”

　　南义惊讶地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她。

　　自己偷偷去做了是一回事，被自己的妻子公开地叫去找那是另外一回事吧。

　　南义压制着脾气问：“你的意思，和我离婚？”

　　方琪笑，手又上了他的脸，轻轻拍了拍：“不，我们不离婚，就只是去找个女人，解决你的那个问题。如果你不好意思，我也可以帮你找。”

　　“方琪，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事情来？——说明，你其实已经不爱我了？”

　　方琪戚戚一笑：“不然呢？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不能和你离婚的。”

　　南义声价不觉就 高了：“不能离婚！然后，你却仍然不能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你这算什么？”

　　方琪的脸色渐渐变了，声音也高起来：“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我们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生活不还是好好的吗？光你想要的那点事，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不就是你还年轻有那个什么要解决嘛？你不就比我小那么三四岁嘛！也蹦跶不了几年的了！我都愿意帮你解决，不就完事了！非得要离婚你才满意！”

　　说着她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南义：“你究竟还想怎样！给你介绍工作你不要去！好，你不喜欢，你不去做，我说你什么了！你自己找的工作那么烂，做不下去不做了，我说你什么了！你没有工作，在家爱干什么干什么，我说你什么了！我养你，伺候你，给你好吃好住，给你洗衣服做家务，都把你养成大爷了吧？就一点床第小事没有如你的愿，你还不依不饶了！——你个不知轻重的蠢货！你个没眼光的笨蛋！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你知道嘛！你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一气急什么骂人的话都是顺嘴就来了的，一贯如此。

　　南义也受够了，呼地站起来，以比她还高的声音吼：“你够了！骂够了没有？”见她还是一个劲骂，便双手把她往外推，“你出去！你个神经病！不要再听到你废话了！你出去！”

　　方琪没有防备他的推搡，嘴里还在骂着，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撞在床前一米多远的门梆上，整个人差点顺着门洞倒下。

　　南义一惊忙去扶她，被她用肘狠狠一挡，退回床沿，她却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前掼出冷巷去了，双膝啵啵两声跪在地板上。

　　南义吃惊之余急步前去要搀扶。

　　方琪回过脸恨恨地剜他：“别碰我！你个混蛋！神经病！种马！”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她呼啦一下爬起，串进了旁边的主房，哐的一声甩上了门。

　　南义呆呆地站了会儿，便又习惯性地向阳台走去。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只好抬眼看看明亮的夜空。

　　他知道，方琪会在里边洗澡，洗完后顶多涂点什么护肤品她就什么事都不管自顾睡自己的觉去了的；而他一个人，漫漫长夜，辗转反侧难入眠，好容易睡了却经常都像年少时那样做让自己慌乱的美梦，想起都伤感。

　　还好近一个月有了个杜娟，畅快了不少，但那毕竟是不被允许的，自己也很愧疚的，也是不可能长久的；如果身边的方琪不会这样，他何尝需要去另找。

　　但是当下也不能去。过不了个把小时她又要去上班了；从来没有这个时间再过去找她，也不一定方便。

　　眼光无意落在对面的10号楼。那里，虽然大部分块面都漆黑了，但还是有好些窗户还有灯光。

　　想起那个女人——

　　南义鬼使神差地回到客厅茶几上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接通了蓝色妖姬的视频要求。

　　去他的矜持！去他的脸面！他现在就想要个女人的屁股来狠狠地抽个够！

　　方琪不是叫他去找别的女人呢吗？好，就找个看看！——这样就是听她的话了吧！就不是蠢货了吧！

　　视频一下子就接通了，画面里出现了个女人精致的侧脸，很有把握地轻笑：“想通了？”

　　南义让手机对着自己的喉结，压低声音问：“几号房？”

　　“2603。”

　　南义点头：“马上过来，五分钟内。”

　　他一边直接关闭电源，一边疾步往书房套上体恤，加了条长裤揣上钥匙烟包火机手机便关灯出门。

　　换鞋的时候他拍了下裤袋，没有他脑海里出现的安全套，但是也不好回方琪房去拿，迟疑了一下，还是关灯走了。

　　10号楼就是他所住的6号楼的正对面，下楼穿过院子就是。

　　但是到楼下给凉风一吹的时候他有点醒悟过来：这样走出去是没得回头的了。

　　蓝色妖姬是那样见面就约的人，只怕不会只约自己一个男人，别到时惹出什么麻烦；再是，自己不是有了杜娟了吗？再去找这样的邻居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

　　电梯上行的过程中，南义有点后悔出来了，甚至还想，还没有进去，还来得及。所以电梯停下来的时候他没有马上出门，犹豫着要不要迈出这一步。

　　但是啊，他的下边，好像因为接收到了来自3号房的某些气息，竟然牵引着他走了出去，步向走廊尽头的3号房。

　　他刚走近，房门便从里边打开了，显出一张精心修饰过的上了点年纪的女人的脸。

　　女人看到他，一把拉进门，在门厅里细细地打量他，似乎有点意外。

　　但是南义看到她的有点发福的身材，顿时有点索然，可现在才说要走估计已经做不到，所以他竖起手掌给就要扑过来的女人，淡淡地说：“我要收费的。”

　　他想的是，如果她不同意，很好，他马上走人；如果她同意，那他留下，看在钱的份上，他勉为其难跟她来这次，但是不会还有下次就是了。

　　听他这样说，女人热切的表情定格住，吐出一口冷淡的气息：“多少？”

　　南义还真不知道该收多少合适，便随口说：“一千。”

　　女人点头，“包过夜？”

　　南义不懂还有什么区分，但是想到也可以不回去面对方琪甩下的局面，便说：“对。”

　　女人却笑了，抬起巴掌轻轻拍他的脸，拇指竖在他双唇中间：“那就按我的方式办。”

　　南义当然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有什么方式，但是既然已经说了，而且还收人钱，估计是没有自己作主的余地了，便干脆两手一摊，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随你享用。”

　　女人看着他笑了，一头扑进他怀里，一手已经开始毫不客气地去抓他的关键部位了。

　　女人显然是个中高手，才三下二便把南义弄了起来，然后把他推倒在床上，从床头架上抽出两节黑色的缎带，把他的两只手拉开分别绑在两边床头的某个支点上；又拿出个眼罩给他戴上。

　　南义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感觉到一个东西靠近了他下面，然后是那里被舔得很舒服。他第一次有这样的享受，不由得直呼气。

　　一个沙沙的女声咕咕哝哝地说：“宝贝，好啊……舒服你就叫出来……”

　　南义便不压抑了，放声呼出来，全身都要轻快地不由自主地扭起来了。

　　好一阵后，他感觉到自己被放开了，然后是整个屁股坐了下来。

　　南义被吸了进去，便长长地吐了一大口气。

　　但是，还没等他舒服多一下，随着女人在他身上跃动，他的右肩挨了一抽，他痛得啊了一声。

　　是一条细细的冷冷的鞭子。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双腿一缩，翘起头抗议：“不可以这样！”

　　女人却没停，趴在他身上，神魂颠倒地乱晃，头一下下撞击他的前胸，语无伦次地了：“宝贝呀，你别呀——乖，给我——”火红的唇舌已经去侵略他的了，“给我舒服，我加倍给你……加倍给你，啊？给我！给我嘛——”说完又直起腰。

　　南义半弯起的双腿便又缓缓地放下。

　　随着女人一下下的跃动，他的右肩便一下下地剧痛；然后是左肩；再是大腿……到后来，他没感觉到痛了，痛得麻木了。

　　开始他还有力气配合着释放似的喊叫，慢慢地他不想叫了，任由着，后来是没有力气叫了。特别是鞭子抽在他大腿上的时候，他其实连感觉都没有了。

　　最后，他连知觉都没有了，好像睡了过去，也好像压根就没有睡着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