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涧溪认为神木劲为他家传之物,我实是无缘习得,我想到崔神医待我犹如亲生,闻得他言语却也不如何恼怒,又因神木劲来历不明,便不加辩解,不料此举更是加他误认神木劲是他崔家之物之念。我与他兄弟间不和,便是由此而生,想起实是另人可笑之极。"
想是他顾及与崔涧溪兄弟之情之故,并未直言崔涧溪欲独吞神木劲。李思竭等人心中却是想到,神木劲被武林人士视为瑰宝一般,只怕普天之下,更难有第其他武功能与之相媲美,人人均欲得之修练一番,崔涧溪心生此念却也难怪。绝尘更是想到,他年幼之时,瞧得珍宝便以这般贪心,能自伯父之处习得神木劲以是无尽缘份,更是想独自贪得,实是贪得无厌。他虽是颇为痛恨崔涧溪所为,但他终为崔涧溪之子,此时闻得父亲丑事,神情间自是略带尴尬的瞧向崔涧泉。
只闻得崔涧泉继续言道:"又过得数年,涧溪武功越来越强,性格却也更加刚愎,有一****瞧得一妙龄女子,似是颇有姿色,便将那女子。"他言至此处,扫了一眼绝尘便住口不语,顿了片刻继续言道:"其后他发现那女子并非处女,竟将那女子活活打死。"他虽未言及那女子如何被发现并非处女,但此间人众中,除何、孟二人年龄略小似懂非懂外,余人均为过来之人,又岂能不知当时发生何事?绝尘闻得更是面色尴尬之极,对崔涧溪之恨更是加深了数分。
"事后这事传至崔神医耳中,崔神医大为恼怒,平日里他瞧得涧溪胡作非为,一来因涧溪年龄渐大明得事理,二来因顾及涧溪武功强盛不便管教之故。但医者仁心,一般伤患者医治唯恐不及,涧溪竟打死一人,这事他又岂能置之不顾?那****寻得涧溪,将涧溪捆绑起来,狠狠教训痛打了一顿,加得我在一旁劝解,他又是老来得子,对那女子之事方始罢休。"
"其后不久,涧溪果然收敛了不少,但他仅过了一段时日,又外出祸害了不少女子,此事令得崔神医在当地名声扫地,对涧溪更是痛责数次。但如此下去终非良法,其后崔神医与我想到,涧溪以至婚嫁年龄,若为他订得一门亲事,他或许方能安稳下来。"
绝尘闻得其父这段往事,更觉得无颜之极,却又闻得崔涧泉所言字字传来:"那****与崔神医寻得涧溪,向他提及婚嫁一事,涧溪果然面有喜色,却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若要娶妻,只能娶得杨梅儿。他此言一出,我与崔神医皆是面面相窥,均是呆在了当场。"
李思竭闻言甚是好奇,这杨梅儿不知是何来历,但想必与师父往事必有关联,但此事涉及师长隐私,他虽是极欲知晓,却又不便开口寻问,只盼得师父能自行揭出那杨梅儿来历。果然崔涧泉面色甚是奇怪,似是惋惜,又似后悔,眉目竟流露出得却是更多的怀念,显是那杨梅儿与崔涧泉关系绝非一般。
只闻得崔涧泉沉思了片刻继续言道:"那杨梅儿实是与我青梅竹马之交,与我相爱颇深。其时我二人以到得婚嫁之期,我与崔神医均未料得,涧溪竟会开口娶得杨梅儿。崔神医楞了片刻,便向涧溪言道:'杨梅儿过得数日便会嫁入崔家成为你的嫂子,你又岂能娶得她为妻?';涧溪却毫不理睬,竟就此离去,想是他心中誓要娶得杨梅儿为妻方始罢休,其他之事一概免提。"
"其后数日里我每日里矛盾之极,既盼得涧溪若娶得杨梅儿后就此改过自新,又怕杨梅儿就此毁去一生幸福,我心中有愧对于她,那数日间竟不敢去见杨梅儿。岂料因我一念之差,竟酿成一场悲剧,即便数十年以过,如今思来亦是心痛之极。"
他言至此处,又沉思良久,显是当日之事,年代虽是久远,但对他打击之大,仍如昨日一般沥沥在目,难以忘怀。绝尘闻得此事,更是鄙视崔涧溪昔年所为,瞧他似是丧尽天良一般,连兄长之妻亦心存杂念,实是令人发指。然则这人确是他的父亲,倘若他仅是生性残暴、视人命如草芥倒也就罢了,偏偏他作恶多端,更是色胆包天,连兄长之妻都不放过。若日后自己与他相遇,绝不会再信得他的只言片语。
却又闻得崔涧泉继续言道:"我思虑了数日,寻得崔神医,向他表明我愿放弃杨梅儿,只求涧溪能重新踏实做人。崔神医显然瞧出我虽是甘愿退让,但又如何瞧不出我与杨梅儿自幼相爱,感情极深又岂能轻言放弃?他劝我良久,瞧得我心意以决,无奈之下只得为涧溪与杨梅儿行了婚礼。但他那段时日终觉愧对于我,我又岂能瞧不出来?"
"岂料涧溪婚后并未有所收敛,更是变本加厉在外沾花惹草,那段时日我始觉愧对杨梅儿,对他夫妇二人避尔不见,但每日里闻得杨梅儿轻啜及崔神医叹气之声不绝于耳,我心中又岂能好受。那段时日实是我一生中最为难过之时,只想就此一走了之,远离崔家,远离尘世,以免受得内心每日煎熬之苦。但又想到崔神医抚养我二十余年,如今尚未尽孝,又岂能离他而去?"
众人均是想到,相爱之人与他人结为连理实是心中痛苦之事,更何况此举实是他一手促成。若对方就此能过得幸福,或许他心中能稍稍宽慰,偏偏相爱之人犹似他亲手推入火坑一般,而他却无法躲避,须得每日面对,实是人生最大痛事。若非他修练神木劲多年,只怕当年早以精神崩溃,又岂有今日这般成就。
却又闻得崔涧泉继续言道:"又过得数日,杨梅儿以怀有涧溪骨肉,我与崔神医心中均是宽慰,那段时日压抑之情方始有所缓解,均是想到,若涧溪有了孩子,瞧得孩子面上,他自当会有所收敛。"他言至此处,却瞧得众人均是向绝尘瞧去,显然众人均是猜测绝尘便是崔涧溪与杨梅儿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