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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4)冷子兴语醒颓废人 薛文龙怒打龙阳君

不疯魔,不红楼 种树书 2700 2024-11-19 03:44

  待订下丫头后,冯渊又向契兄薛蟠道,自家长辈要给其娶妻生子,以后便不好再同薛蟠来往了。为了叫薛蟠相信,冯渊还特地带着薛蟠去瞧了那个丫头,薛蟠见那丫头模样甚是娇俏,一时信以为真,心中倒着实伤感了一番,又为冯渊高兴,便封了不少贺仪给冯渊,并允诺从此后不再去纠缠冯渊。

  冯渊一举两得,既甩脱了薛蟠,又得了两笔银钱。他当即就向他丫头的卖主说,人不买了,卖主自不会退还定金的,冯渊也不在乎,便丢过不理,只顾着寻那美少年快活去了。

  正巧,薛姨妈见薛蟠大了,便要给他买个颜色好的丫头放屋里,也好拴着他,让他不至于整日里流连在外。

  薛蟠仍旧记挂着冯渊,便有气无力答应着,随薛姨妈买去了。

  哪想到,薛姨妈买的正是被冯渊退回去的那个丫头。

  薛蟠一见那丫头,便懵了,旁的他再认不准,可那丫头眉心间一刻鲜红欲滴的朱砂痣,他却是能认得准的。

  这丫头,自然就是被拐子拐了的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

  一问之后,英莲便向薛蟠说了自己被冯渊退回之事。薛蟠满心疑惑,带着人翻遍了金陵城内外,终于找到了冯渊,却见冯渊正和那美少年在城外寺院后山里搂着吃酒快活。

  见薛蟠急吼吼来找,冯渊初始还想偷溜或认个错,但有那美少年在侧,冯渊却不想叫这美人儿看低了自己,于是强自端着,朝薛蟠先发制人道:“不想你却是这般粘腻货色,哪里就离了我便不得活了?我推说婚姻之事便是委婉告之,我自是另有所爱,与你已是无缘,你却又寻来,真真儿叫我瞧不上。”

  薛蟠听了这话,登时气了个倒仰。他虽呆蛮,却也不是真傻,顷刻间便明白了冯渊的伎俩。

  “哪个离了你这狗攮的便不得活了?我不过是恰巧买到了你带我去瞧过的那个丫头,遂来问个明白罢了。即你说婚姻之事是借口,那个丫头我自收下便是。”

  薛蟠说完转身就要走,他只觉得如吞了苍蝇一般恶心,再不欲和此人多说一句话。

  冯渊却是不信,在其背后又开口讥讽道:“哪里便这样巧了?你分明是专意去买了我买过的丫头,想来是要借此特特地来拆穿我的。只这等小人心肠、妇人行径倒没得叫我恶心。”

  薛蟠叫他骂得火起,转过身瞪着圆眼睛大叫一声:“好小子!说出来倒叫大家评评理,到底谁是小人,谁叫人恶心!”

  一旁的美少年见俩人吵了起来,便笑着倒在了冯渊怀里,给他喂着酒道:“不曾想,哥哥竟瞧上过这等货色,也难怪你要千方百计甩脱了他。”

  冯渊就着少年的手喝了一盅酒,睨了薛蟠一眼,回头对那少年媚笑道:“哥哥我今日有了你,自是再难瞧上这夯货。”

  薛蟠气得吱哇乱叫,一向都是他欺辱旁人,他自己又何曾受过这般恶气?

  “打,给我打死他们!”

  薛蟠乱叫着。

  一旁的老仆却劝道:“大爷忘了,他姓冯,打不得。”

  薛蟠这才一拍脑袋道:“原来神仙姐姐真都是为了我好,可恨我却参不透!”

  “哟,什么神仙姐姐?哥哥耶,这夯货怕不是傻了?”

  那少年伏在冯渊怀里,瞧着薛蟠咯咯直乐。他只当这人真是个贪恋冯渊的憨人,哪里会想到他是金陵首富薛家之子?若知道,他怕不早去舔薛蟠的脚底板了。

  这世上便有那等势利眼儿,整日鼻孔朝天,只往上看,却不想阴沟里翻船,因此丢了性命也是有的。

  薛蟠两眼喷火,指着那少年问道:“你可姓冯?”

  那少年和冯渊闻言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只当薛蟠真被气疯了。

  少年哈哈大笑道:“可惜我却不姓冯,不能叫这夯货也恋上一恋……”

  薛蟠听了,却即刻呲牙笑道:“不姓冯便好。给我打!”

  薛家的几个家丁早就等不得了,听那人说不姓冯,那还有什么顾忌的?于是一拥而上,抓着那少年就又踢又打起来。

  “放肆!光天化日,你们竟真敢动手打人么!我乃良民,你们哪里来的胆子?”

  那少年没想到薛蟠真敢叫人去打他,一边招架一边叫喊。

  “只管打,只要不打死,回去了,个个有赏钱。”

  薛蟠抱臂站在一旁,见那少年被打得抱头蹲地,这才觉得胸口一股闷气渐渐散去了。

  冯渊在一旁急得拉扯着那些家丁们,却双手难敌众拳,拉住这个,那个又去打了。

  “蟠大爷,你何苦如此?咱们好聚好散多好着呢!”

  冯渊心疼那少年,过去朝薛蟠好言好语道。

  “哼,你这时却来说什么好聚好散了,方才,又是谁句句戳人肺管子的?”

  冯渊点头作揖,只说都是自己不对。

  薛蟠见他服软,也不想再和这浑人多说,又碍着到底是相交一场,便喊下人们住了手,带着他们准备走了。

  哪想那少年叫人打懵了头,嗷一声拾起一旁一块山石,朝薛蟠后脑就狠狠砸了过来。

  一旁的薛家家丁不及阻拦,伸手就把薛蟠身边的冯渊推了过去,那块小儿脑袋大小的石块登时砸到了冯渊额头,将他的头颅砸出了一个硕大的血窟窿。

  冯渊血流满面倒地不起,那少年吓傻了,也跟着晕了过去。

  薛蟠气急败坏,反手打了那家丁一巴掌,围着冯渊急得直搓手。

  薛家仆人赶忙将人抬下了山,给他们请了大夫,又去叫了冯家的人来领人。

  冯渊无父无母,只有叔叔健在。

  他叔叔婶婶素来就厌恶他霸着一份家产,整日游手好闲,偏又爱男风,倒招惹得街坊邻居纷纷侧目。今见薛家大爷的奴仆重伤了冯渊,他叔叔一家先就盼着他去死了,便也不好好请医问药,只熬着他,待熬死了,好寻薛家讹一份钱去。

  冯渊躺了几日,果然就死了。

  这冯家便一纸诉状将薛蟠告到了金陵府。

  王夫人一行说,一行骂,她不知薛蟠和冯渊的渊源,只知二人是为着一个丫头结下了怨。

  薛姨妈给她来信也只道薛蟠恁得霉气,竟摊上了这么一档子倒霉事。

  贾母也叹道:“好在现任金陵府尹才和咱们家联了宗,是称呼你们老爷一句叔叔的,倒也能帮上些许忙。”

  王夫人点头道:“只是究竟背了人命官司的。那府尹也说了,冯家极是难缠,他只好把蟠儿报了个死讯,这才能彻底绝了后患。只如此一来,蟠儿这几年倒不好在金陵了,正好他妹妹也要进京待选,我便写信嘱咐薛家姨妈,叫他们夫妻带着儿女先进京来几年,倒也便宜。”

  鸳鸯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却也不知这其中内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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