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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2)一叶莲归萍遇怨妇 双府同喜凤掌荣华

不疯魔,不红楼 种树书 2949 2024-11-19 03:44

  兵部尚书李广元已亲赴边疆,却仍是传来频频噩耗,鞑靼人得了厄罗斯国女帝的支持,兵强马壮,竟势如破竹,一气破了北疆六州郡,那蛮族的十万兵马直逼河西路而来了。

  “李广元老矣!可恨父皇驳回了我奔赴边疆之请,不然哪里还容得下鞑子猖狂?”

  黄肃提及此事,军人的血性激愤起来,即刻满面寒霜。

  许景道:“不去也罢。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怎可轻易涉险?”

  卫一却道:“此话虽不假,却也要分时候。若鞑子真打了过来,谁又是能逃得过的,咱们的大事可不就飞到爪哇国去了。真不成,王爷还真得再请上阵。”

  这回,却正叫卫一说中了。

  到了正月里,北方战事愈加紧张起来,偏又传来李广元伤寒病重之讯,一时满朝文武皆惊慌失色。昭德帝于朝堂之上镇定自若,宣布他将御驾亲征,并封忠顺亲王水肃为随军大都督,又点了几位青年武将,破格擢升他们为各路督军。

  顺王及几位年轻将军皆当即誓言此番出战,必身先士卒,不破鞑靼终不还。

  文臣言官却纷纷上奏阻拦,不欲昭德帝以身犯险,最终还是苏格知出面拦下众臣,昭德帝便将朝局全权托付给这位帝师老臣,于正月底披挂上阵,带着顺王及八万精兵强将往北疆开拔而去。

  ……

  腊月二十五,金陵老宅来人给两府送年礼,鸳鸯也接到了金彩两口子悉心准备的两大包衣裳、吃食并一封家信。

  让鸳鸯吃惊不已的是,这封信竟是薛蟠执笔写就的。

  原来金彩两口子回了金陵后,刚安置妥当,便收到了薛家家主薛虓的请帖,金彩慌得赶忙去了薛府拜见。

  薛虓见了金彩十分客气,只说接到了贾府老太君的信,信上直言金家于贾府有大恩,要自己分外看顾金家二夫妇。

  金彩虽不明大恩一说何来,却也感念不尽,当即往中京方向给贾母磕了几个头,又朝薛虓跪谢不已。

  薛虓因和金彩攀谈起来,才想起旧年里在城外道观山里的那段偶遇,一时兴起,便把儿子薛蟠也喊了出来。

  薛蟠此时也十岁了,最是淘气好动,他原本正在外间书房跟着先生念书,早就不耐烦极了,听说父亲叫他进来见客,哪有不乐意的?

  薛蟠觉得,只要不念书,旁的不管做什么都是乐事,所以他瞧着金彩自然就顺眼极了。

  虽然对金彩和父亲口中的那段偶遇已经不记得了,薛蟠却仍旧赖在那里,满口里说:“我瞧着金家叔叔便觉亲切。旧年里我还小,不晓事理,说不得要给您端杯酒赔个不是才能走呢。”

  金彩吓得连连推拒道:“蟠大爷说得哪里话?咱们奴才人家哪里敢叫大爷称呼什么叔叔,快别折煞我了。”

  薛虓见儿子客气懂事,也觉得欣慰,便真个叫人置下酒席,叫儿子也坐下一起吃酒陪客。

  又再三让了,金彩才敢斜坐在小半面圆凳上,和薛虓吃酒叙谈。

  薛蟠坐在下首,喜滋滋听父亲和金彩说起京城朴园斋要在金陵开分店事宜,他便插嘴道:“父亲,你成日里说要寻个机会教孩儿做生意,这不是现场的机会?若金家叔叔不嫌弃,便叫我跟着学学做生意如何?”

  薛虓斥道:“多嘴!你才多大,竟就大言不惭做生意了?”

  薛蟠撅嘴,低头不敢再说话。

  金彩忙道:“薛老爷不知,京城朴园斋的冷大掌柜今年也才十七呢。当年他起手做古董生意时,才不过十二三岁呢。如此说来,蟠大爷十来岁便有心想学着做生意,岂非比冷大掌柜更有出息?”

  薛蟠双眼晶亮,乐陶陶瞧着金彩,觉得这人着实慧眼识英雄。

  薛虓笑道:“金大哥谬赞了。我这个小子叫他母亲娇惯坏了,读书我看是再不成的,所以才叫他拜了陶朱公,来日也好有个营生,不至一事无成。哪里能同冷大掌柜这样的少年俊杰相比?”

  虽如此说,薛虓却也觉得金彩所言有理,也有心让薛蟠向冷子兴学习,便应允了薛蟠日常跟随着府里掌柜和金彩,观摩学习朴园斋分店开业一事。

  薛家产业极大,但多聚集在粮号、当铺、西洋货品等业,于古董一行却不曾涉猎。自京城中接待外国商团一差被夺之后,薛家生意便削减不少,借此机会,薛虓便也有意拓展古董行生意,遂也入股了朴园斋,大力扶持着金陵分店事宜。

  冷子兴获悉薛家之意后,也亲自从京城赶赴了金陵,给金彩送来了训练有素的二掌柜、大小伙计,又同薛虓相谈甚欢,最后竟一见如故,以兄弟相称起来。

  薛蟠也整日跟着金彩、冷子兴泡在朴园斋里跑前跑后,一时也同他们混得极熟。

  到了年节,薛蟠听闻金彩要寻人给京中儿女写信,便自告奋勇,提笔代写了那封叫鸳鸯目瞪口呆的家信。

  薛蟠在信中颇为自来熟,“文翔兄,鸳鸯姊”叫得亲热极了,又说金陵一日有他在,金彩夫妇俩便一日“吃喝不愁,银钱不缺,便是要欺负谁,也尽可大肆欺负去”。

  鸳鸯拿着那封信,哭笑不得,连道:“这薛蟠还真是个呆霸王。”

  翔哥儿拿过信瞧了,也笑得直打跌,大叫道:“呆霸王三字妙极!”

  鸳鸯还将那信拿给了贾母看,多谢她给薛家的一番嘱咐。

  贾母听鸳鸯念了那封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又叫王夫人也来,给她也念了薛蟠的信。

  “这孩子,打小儿便是这样热心热肠。咱们这样人家的孩子,性子张扬霸道些,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终究不够规矩,倒叫老太太见笑了。”

  王夫人笑着说道。

  贾母道:“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偏你这样正经八百一说,倒不好笑了。”

  王夫人低头道:“母亲知道我的,惯不会玩笑。”

  贾母便笑说:“你有你的好处。往前凤丫头进了门儿,有她一个会玩笑的便尽够了。”

  ……

  鸳鸯有些日子不见比尔了,皆因冬日里伤寒流行,宫里大小贵人都知道毕赢太医手中有神药,便一有头疼脑热就遣人去请他来瞧,比尔和本森就整日忙得连教堂都顾不上回去了。

  待昭德帝要御驾亲征时,太后更是头一个便叫比尔先跟上,生恐皇上路上再病倒了。

  临出发前,比尔和本森才得了空,来同鸳鸯依依不舍地告别。

  鸳鸯担心极了,将一把刀亲手挂在了比尔脖上,嘱咐他们俩切勿涉险,一定要远离战场。

  本森问鸳鸯道:“你现在不是能化成流光吗?常飞去北边瞧我们不就好了?”

  鸳鸯一喜,随即又不确定道:“我没试过飞那么远,不知道能不能飞到呢。”

  比尔便让她唤来无韵问问,若可以,岂不省了相思之苦?

  鸳鸯便拿着黑眼睛将无韵召唤而来。

  “我是可以的,不过就是大量损耗灵力罢了。只是你才刚刚醒过来,还是不要轻易大规模消耗灵力才好。”

  小文灵建议道。

  比尔听了有些垂头丧气,鸳鸯便安慰他道:“我多吃些文白团,肯定可以的。”

  比尔却不愿她太过冒险,劝她不用尝试,说自己定会尽快返京。

  到了昭德帝大军启程那日,鸳鸯将比尔送到了城外,回来后又是担心又是思念,好些日子也没缓过劲儿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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