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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5)一叶莲归萍遇怨妇 双府同喜凤掌荣华

不疯魔,不红楼 种树书 2442 2024-11-19 03:44

  “那李家小姐仍是嫁进了贾府,我们也听王家舅舅说了。拂尘,唉,他极为尴尬。”

  说起李纨,叶莲很是无奈,仍旧还是有些愧疚。

  鸳鸯也觉得此事无解,便劝叶莲不必太过忧心。

  叶莲此番进京,一是见见鸳鸯,再一个,便是让孩子们见见贾母等人。若有机会,她还想带孩子们去趟金陵,见见自己的祖母和弟弟。

  二人又仔细商量了见贾母一事如何做才最稳妥,一时说得口干舌燥,叶莲便道:“前头那个茶铺子原是王家舅爷家中的探子所设,咱们此番相认,他们也都帮着留心布置了,也盯着你身后没有尾巴,我家嬷嬷才敢上前搭讪的。咱们去那处喝茶,想来无事。”

  “怪道你选了五里坡,我还寻思这处人杂不好相认呢。”

  鸳鸯说着便下车来,叫了后头的车夫等人,自己却扮作叶莲的大丫鬟,将马车赶出柳林,停在了茶铺前。

  叶莲扶着鸳鸯下了马车,鸳鸯这才惊觉她比以前又长高了一些,便笑着小声道:“平板支撑很管用吧?看你这个子又长了不少。”

  叶莲也一边往茶铺里走一边歪头和鸳鸯咬着耳朵道:“我现在猛一瞧,竟比拂尘还高上一丝呢。王家舅舅初次见我时,我仍穿着男装,他一时半会儿竟没察觉。”

  鸳鸯心道,如果叶莲生在现代社会,妥妥地国际名模,而且还是雌雄莫辨,男女通杀的高级美代表人物。

  俩人嬉笑着进了茶铺,见里头只坐了两三桌客人,小二迎了上来,二人便跟着进了雅座,自去说话去了。

  她俩都不曾留意,大厅一角坐着一主一仆两位年长的妇人,却是不经意间瞥见了叶莲的面目。

  “那个高个儿的妇人,怎生瞧着那样面善?”

  说话的,正是李纨的母亲,金陵李府钱夫人。

  见自家夫人问,她的贴身老仆袁嬷嬷便扭头去看,只看见了叶莲的侧影,便小声道:“这样高的妇人家,倒不多见。我却是没见过的,只打眼儿一瞧,还以为是个男人家。”

  袁嬷嬷这话猛地提醒了钱夫人,提及“男人家”,她忽然便想起了曾经女扮男装的叶莲。

  “她?不对啊……不是说她殉夫了嚒。”

  钱氏对叶莲印象极为深刻,毕竟那年荷花宴上的一面胜却千面,任谁也不会忘了和自己女儿抢丈夫的千年道行狐媚子。

  袁嬷嬷小声问是谁,钱夫人便和她说了,二人都惊诧莫名。

  “许是夫人看错了?”

  “你也说了,那样高,又似男人模样,哪里就能看错了去?这事蹊跷,说不得咱们再坐一会子等她出来再看看。”

  钱氏一行自金陵进京,行到五里坡时有些困乏,又想寻地方吃口干净茶水,出趟干净茅厕,寻来寻去,只见这间茶铺虽僻静,倒很整洁,便坐在此处歇息,不想,却偏巧和叶莲撞在了一起。

  难为叶莲等人千避万躲,只留心着京城中人,却不曾想到千里之外的金陵竟会有故人恰巧行到此处,真可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多年后,叶莲曾感叹,世间缘分一事,有良缘,便有孽缘,可她和李家小姐之间,却也不知又是何等缘分,倒似是前世结下的冤孽一般,此生此世再也脱解不开了。

  却说钱氏等了半晌,才见叶莲又扶着鸳鸯,二人说笑着重又出了茶铺。

  等二人上了马车,钱氏二人也赶忙坐着车跟了上来。

  叶莲不敢在京中落脚,行了一二里后,马车便朝西走去,一路往西山脚下王子腾家的田庄走去。

  钱氏不敢再跟,又不好和李府来接的车夫、婆子解释,便只得先进了城门。

  待见到丈夫、女儿之后,自是一番痛哭流涕、喜悦亲热,一时也将此事丢在了脑后。

  ……

  鸳鸯将叶莲送到了西山脚下王家的一处小田庄内,见了见海月的弟弟贾萼,便拿着贾珠的亲笔信,坐着马车急急慌慌又回了内城。

  待见到贾母后,鸳鸯先请赖嬷嬷遣散了众人,这才给贾母慢慢回禀了事情经过,又细细读了那封信。

  贾母顿时又哭又笑,紧紧拉着鸳鸯的胳膊颤声连问:“我珠儿在他舅舅那里可还好?嗨!是我糊涂了,你原也不曾见到他。那你见了珠儿家的,还有我那重孙女、重孙子,他们可都还好?海月长得像谁?萼儿胖不胖呢?你快,快叫人备车,我瞧瞧他们娘几个去……”

  鸳鸯扶着贾母,眼中含泪,嘴角噙笑,连声劝她:“老太太不急,往后见的日子多着呢。”

  贾母叹了好几口长气,才又笑道:“唉,对,见的日子多着呢,我竟高兴糊涂了……快,快去叫珠儿娘来,她还不知要高兴成何等模样呢。”

  一时王夫人赶了来,自然又是一场痛快淋漓的大哭大笑。

  “咱们先瞒着你们老爷吧,他身边儿不干不净的人多。”

  贾母暗暗嘱咐着王夫人,王夫人也正有此意,娘儿俩便商量好了,后日去西山王夫人的陪嫁庄子里避暑,再寻机见见叶莲母子。

  到了晚间,贾政从部里回来,王夫人便说近日暑气四腾,贾母懒怠饮食,似有暑症缠身,正巧西山的庄子收拾妥当了,庄内还有一处好清凉的甜水井,不若就去那处住几日,也好去去病乏。

  贾政却道自己事务繁忙,恐请不下来假期,不若到了七月间再陪着贾母同去。

  王夫人便道:“老爷这便是不信重我了。你们爷们儿家自是以公事为重,母亲只我陪着也就是了。家里又有凤丫头和琏哥儿看着,哪里还有不妥的?”

  贾政听了,也只得应了。

  于是过了两日,贾母便和王夫人收拾着去了西山庄子里小住,对外只说是避暑养病。

  只邢夫人听说了,心内又是老大不自在,以为贾母定是嫌弃自己,所以才只带王夫人不带自己。

  便是凤姐儿多方劝解,她反倒疑心凤姐儿也看她笑话,心中面上皆不喜起来,又对着凤姐儿说了一箩筐歪派话。

  凤姐儿见邢夫人如此言行,心中对她也敬爱不起来,自此,便也有心远着她,再不沾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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