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板牙呲牙裂嘴道:“现在不寺叙旧滴寺侯,邓邓,快给额揍趴哈那俩小子。”
邓布利多听得半懂不懂,那边比尔却狂笑道:“话都说不清楚的家伙,也敢自称文灵?”
鸳鸯回头对比尔道:“你闹够了没有?比尔,你到底怎么害了空空?”
比尔看也不看鸳鸯,仰面朝天冷声道:“凭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空空体内那缕邪灵魔气自然就散了。没本事,呵呵,那你啰嗦什么?”
邓布利多皱眉道:“虽然你入了魔,可这样四处拼杀文灵,对你修为又有什么进益?”
比尔蓝眼睛一闪,一旁的伏地魔替他愤愤不平道:“主人已经上缴了许多灵力,诺贝大帝还亲自授予了主人一等男爵勋章。你们这些贱灵,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闭嘴!”
比尔呵斥了伏地魔一句。
“诺贝?你怎么和诺贝搭上线了?”
邓布利多诧异道。
鸳鸯也急道:“比尔,你入魔本来就难回头了,现在又和那恶人站在了一起……”
比尔冷哼一声道:“用不着你操心!”
他说完便一言不发,卷着伏地魔飞离了现场。
邓布利多皱眉道:“比尔肯定是逃回文神之界了,他身上的追踪咒到了那里会失效的。而且,咱们几人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唉,空空怎么办?”
一旁的黄板牙问道:“空空怎地了?他不是在红界历劫嚒?”
邓布利多简单说了空空的境况,黄板牙一拍大腿道:“这寺儿好办滴狠嚒!”
鸳鸯一喜,赶忙拉着他问怎么办,
黄板牙道,他这些年来,一直在琢磨怎么和邪灵对抗,已经演练出一种提取邪灵戾气、魔力,然后经由他自身奇经八脉,再化为精纯灵力输出的绝妙功法。
邓布利多高兴地笑说:“樵夫子,你太聪明了!连我都没研究出来的功法,你竟然练成了。”
黄板牙咧嘴笑道:“这话社滴,俺们泱泱中华,奏寺聊砸列!”
鸳鸯问道:“什么是'聊砸列'?”
“聊砸列,奏寺美滴狠滴意思。”
鸳鸯拉着黄板牙道:“樵夫子您快跟我去,你扮作跛足道人,我扮作癞头和尚,咱俩快救了空空和宝玉,那才是聊砸列!”
邓布利多也催着他们,二人便赶紧飞回了红界。
樵夫子出手果然奏效,空空体内邪魔之气被捉出,经由樵夫子炼化一番,又反哺了空空,宝玉也随即跟着恢复了清明。
这时,已经是二人“魇住”的第四日了。
贾母和王夫人也还罢了,凤姐儿更是有苦难言,整日跟着死睡活睡,此刻一朝得醒,她真是喜得直喊菩萨。
自此后,凤姐儿倒也生出了些许敬畏之心,冥冥中竟改了自己往日里那番无法无天的做派。
……
却说黛玉经由宝玉这番生死攸关的考验,心里倒更加明白了许多。
鸳鸯见她又背着人垂泪,以为她被吓到了,私下里劝解她,黛玉却道:“鸳鸯姐姐,经此一事,我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姐姐与旁人不同,我也不知为何,这番心事只想同你说,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你会懂我。我现下只想同姐姐说,我这颗心都在他一人身上的,若他去了,我也再不独活。”
鸳鸯见黛玉泪眼婆娑,两靥飞红,不由叹道:“林姐儿,人都说见死明生,你怎经了生死,却还执着如此?”
“欲破我执,除非成佛。姐姐,我不是不想,是再也做不到了。我哪里不明白?可我的心已经给了他,又叫我如何退步抽身去?”
黛玉心中凄苦难言,说着说着,又落泪不止。
“你如此明白,我却不知该如何劝你了。只你要明白,你和宝玉的婚约,是老太太和老爷都定下来的,再不要为了什么金玉良缘枉自忧愁。”
见鸳鸯如此说,黛玉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当姐姐是知己,却不想姐姐也误了我。什么金玉良缘,什么婚约,我真正在意的哪里是那些个俗事?我在意的,不过是他的心。我总拿金玉一事说他,不过是想百般验证他的心意罢了。”
“你这傻子啊……”
鸳鸯扶着黛玉的肩头将她揽在怀里,却也不知该从何劝起。
若黛玉所求是姻缘,鸳鸯便可笃定自己能帮她安安稳稳嫁给宝玉。可黛玉所求,却是宝玉的真心。人心莫测,真情难寻。
黛玉求的,是这世上最珍贵最罕见之物。
……
王夫人见宝玉好了,一颗心终于放下,浑身都没了气力,软软瘫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缓了过来。
薛姨妈和宝钗一眼未合,轮番看护着王夫人,倒叫王夫人对宝钗愈发爱重起来。
宝玉身子大好后,不知为何,心里却屡生烦躁。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这几日里总也和黛玉过不去,不是拌嘴便是置气。
他每回惹了黛玉,却又甘愿去软声哄了她高兴,过后倒又去招惹的她哭起来,这才再去哄她。
黛玉也和他百般别扭,动辄便会提及“金玉”二字,她越提,宝玉越恼,宝玉越恼,黛玉越疑心,两个小儿女便纠结在一处,一时难分难解。
这日,冯紫英和薛蟠等人喊了宝玉出来吃酒,宝玉便丢下黛玉出去了,不说黛玉过后如何误会再生,只说宝玉在这席上,却遇见了一位新友。
此人姓蒋名玉菡,乃京城名伶,行当里的名字叫做琪官。
琪官在各家王公贵族府邸皆唱过堂会,其中北静王和忠顺亲王和他尤其要好,便是十一王爷大婚那日,也指名要他去唱了个满堂彩。
宝玉爱他容貌风流,气度不凡,遂有心和他结识,琪官当即也解下自己腰里北静王送他的汗巾子给了宝玉。
宝玉欢喜接下,当即系在自己腰里,又解下自己的汗巾子给了琪官,二人这才又欢欢喜喜回去喝酒。
到了晚间,宝玉吃酒吃得发晕,袭人问他汗巾子如何换了,宝玉这才想起,他送给琪官那条,原是袭人的,便含含糊糊,把琪官送的那条转送了袭人。
袭人接了后心里不喜,扔到了箱子里再没戴过。
宝玉哪里知道,这汗巾子却是琪官手里的烫手山药。
琪官自北静王那里得来这条汗巾子,却不是得来的赏赐,而是一桩任务。
皆因那汗巾子已被太后暗地里浸了毒,交予北静王,令他寻机再将此物转交到顺王手里。
汗巾子上染有剧毒,若常年系着,和肌肤相接,免不了会毒入肌理,一两年间便就药石难救了。
太后此计不可谓不毒,北静王战战兢兢接了汗巾子,便想到了顺王此前爱养小戏儿的传闻,于是寻上了一向和自己交好的名伶琪官,也不告诉他那汗巾子有毒,只暗地里交待他务必想法子将此物送给顺王,却千万勿要提及此物来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