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满口酒气的男人半个身子搂搭住身边浓妆艳抹的女人,被带着踉跄往酒吧的后巷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唔——”磕磕绊绊地踢到狭小巷子中间丢弃的废酒瓶、易拉罐……男人嘴巴边不时地往女人脸上脖子上蹭,一只满是老茧的手边揉捏着女人胸前的柔软。
“强哥~~~等一下啦,到了你再什么人家嘛!”女人拍掉男人从胸口抽离,直接往下探进裙底想要进一步地摸索的手,娇嗔道。
“你坏坏了……好!我喜欢,等下我会让你爽到爆!嘿嘿嘿……”男人发出一串淫笑声,并没有发现自己正被黑暗完全吞噬掉。
正解开裤头,想要一逞**的男人,往前伸手一扑,想要抓到预期中的两团柔软,却撞上一片坚硬。
在黑暗中伸手顺着那片坚硬的墙往上摸……不对劲,这是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搞什么!刚才他抱着的那个女人怎么变成男人了?!
“啊——放手啊!放手!要断了啊——”手腕突然被人扼住,钻心地剧痛直达四肢百骸,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酒也醒了一半。
“咯啦”一下,骨头被折断的脆响。
“啊——”这次是惨痛的哀嚎,在幽暗无人的废巷响起,有着恐怖片的惊悚效果。
手腕终于被放开,男人狠狠地被摔到地上,握着被折断的手臂,躺在地上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你、你是……谁?……有、有种……报上……名、名来?”咬着牙强忍住痛,男人将疑问问出口。敢暗算他,看来是不知道他刀疤强是什么人!还有那个引他出来的骚娘们,要是被他找出来,他一定要将她剁碎!
嘴巴被强行撑开,一股带着淡淡消毒水味的冰凉液体被猛地灌入,刀疤强只觉得呼吸被像被漫天而来水域堵住,然后五脏六腑都透不气起来。
“咳、咳咳、咳咳……”凉水窜流进喉管食道又被从鼻孔中呛流出来,刀疤强只顾得上翻转身趴在地上剧咳,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今天嘴巴太臭,手太贱。以后要记住——话别乱说,手别乱摸。”阴恻陌生的男声飘进刀疤强的耳朵,带着几分来自森冷的寒气。
笼罩在上空的黑影将剩下的半瓶稀释过的消毒水直接往刀疤强头上一浇,抽身撤离。
空无一人的暗巷,只隐隐约约地传出夹杂着咳声的呻吟。
拐了一个弯转出了有路灯照入的巷头,冷子砚突然被一抹身影拦住,他很快向后退开一步,进入警戒状态。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君烈雕刻般的俊朗侧面在微光中隐现,冷子砚讶然。
“看你需不需要帮忙。怎么,弄死了?”楚君烈口气清淡得像在说捏死一只蟑螂。
“没有。不过估计得躺上好一阵子。”冷子砚搭上楚君烈的肩:“走吧!我正好要找你喝两杯聊聊。”
两抹颀长的身影逐渐被夜色淹没,消失在喧嚣的大街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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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什么就问吧!别盯着我看,让我以为自己成了异形。”楚君烈撩起长腿,随性地交叠搭在茶几上,两手摊开搁在沙发靠背上。
“今天晋风到【皇冠】要找的那个小子和你什么关系?”冷子砚也不绕话题,单刀直入切入中心。
“别人寄养在我家的。”楚君烈眼底闪过一丝异光,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你家什么时候成了托儿所了?还是超龄的那种。”帮人照顾十几岁大的孩子?实在是不像冷子砚认识的楚君烈会做的事。
楚君烈脸上窘色乍现,眸心中闪过些复杂神色,交叠的长腿交换了一下的位置:“你今天找我专程挖八卦吗?”
“难得看你那么紧张,作为兄弟关心你一下也很正常嘛!”
“谢啦!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没什么值得谈的。”楚君烈语气变得淡漠,表示话题到此为止。
“对了,裳裳欠你人情了?”冷子砚往空掉的酒杯里缓缓地倒着酒,漫不经心的问话像是两人间话题匮乏时的过渡,但是拿着酒瓶的做着微幅抖动的手却出卖了内心的紧张。
楚君烈脸上窘色渐退,却而代之的是一种叫玩味的表情。
“你想问哪一次?前年、去年还是今年的?”楚君烈向他递过空酒杯,示意也给他倒一点。
冷子砚直接将酒瓶丢过去,也不顾瓶口开着,要是楚君烈没接好,就会被酒泼个至少半身湿,那他身上那件真丝银灰色上衣肯定也报废了。
“要灭火的人是你不是我吧!……诶诶——我开玩笑而已。”眼看茶几上的透明雕花水晶烟灰缸就要从冷子砚手中脱离,朝自己的方向飞来,楚君烈做了个停战的手势。
“裳裳上次和同事开庆功宴,在我这里要了一间豪华包厢,就这样而已。”其实那天楚君烈只是为了转移冷子砚的注意力,让他不再追问他脸上抓痕的来由,才故意去闹言裳的。
飞醋不会是隔了那么久才想起来要吃吧?那冷子砚的反射神经胡肯定是出了问题。而且就是一顿饭而已,就算是朋友私下吃吃也很正常啊,这家伙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强烈了?
“有流言说你和她关系……不一般?”这才是冷子砚真正在意的,他不是想要去怀疑些什么,只能说爱情容不下一颗小沙粒。
“我和她的关系是不一般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