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言裳以为自己的算盘打得非常如意,那她真是棋差一招,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因为冷子砚在进行了激烈运动后,反而更精神奕奕,完全没有要入睡的念头。
“你先睡吧!我去看会录影。”看得出言裳体力严重透支,疼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便兴致勃勃地想要继续因艳情插播而没有来得及去做的事。
“可是,我想抱着你睡……”死死地缠着冷子砚,不让他下床去看那该死的录影,如果可以,她一定要让它毁尸灭迹。
言裳今天有些不对劲,异常的热情和黏人。
冷子砚眯了眯漂亮的黑瞳,性感的嘴唇上够了出一丝了然的笑意——她不想他看那卷带子。那么,这表示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事。那他还真是非看不可了!
“好——,我陪你睡。”冷子砚将她的手脚从自己身上掰下来,轻轻地掖藏进丝被里:“我去去就来。”
言裳勉强地让眼睛撑开一条缝,朦胧中看到冷子砚似乎走出了房门。
她完全没有料想到,床对着的一大片空白的墙面能在冷子砚按下一个开关后,落下一块宽大的投影幕布,瞬间变成了家庭影院。
冷子砚愉快地将带子放进放映机里,爬回大床搂住言裳,得意地笑着亲了她一记:“好了,我看我的,你睡你的。”
他是有多爱看电影?连房间都装了投影设备!言裳想死的心都有了……前所未有地希望周公快点摆好棋盘,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他对弈了。
越是紧张激动,越是了无睡意。言裳只好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熟睡,不管冷子砚看到了什么,会问她什么,她都一概装傻就是了,反正听不到对话,看图说话嘛,他不在现场,她能瞎编到他舒坦就是了。
“他竟然敢摸你!”
“他凑那么近和你说话!?”
“楚君烈,他在干什么!”
“我要杀了这两个人!”
“……”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会这样!
耳边不断传来冷子砚压低音量的咆哮,说什么让她睡她的,他看他的,他肯定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搁在她腰上的手,收的有多紧,掐得她都要喊痛了,还怎么可能睡得着……
**
假装和忍耐得异常辛苦,言裳终于在凌晨不知道几点的时候,才抵不住瞌睡虫的引诱,进入睡眠状态。
生物钟将自己叫醒后,言裳艰难地睁开眼,拉开横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感觉到腰上的异样感,心里暗忖着,一定被弄淤了……
刚从浴室洗漱出来,言裳就看到大床上的人半撑着身子侧卧着,丝被滑落至他精瘦的腰上,阳光从拉拢的白色纱幔中强力穿透而入,打在他的身上,晕出一圈七彩的光圈,性感得不可方物。
“早、早安!”在冷子砚慵懒而妖冶的目光注视下,言裳除了羞人的心悸外,更多的是担心着他的秋后算账。
他越是表现得随性,越预示着危险。
“过来。”冷子砚勾勾手指,示意言裳到他身边去。
“你快点起来啦!都八点了!”言裳看了眼床边的电子时钟,慌忙叫道。事实上上班迟到的担心远远比不上另一件事叫她忧心。
“过来!”语气加重,是不容抗拒的霸道。
言裳只好乖乖地爬上床,跪坐在冷子砚的身前,低垂着脑袋,静候发落。
冷子砚一语不发地勾起她散落的几丝长发,凑到鼻息下嗅了嗅,露出满足的微笑,继而修长的指从她的耳根处探入,直抵颈后微微一用力,让她得以抬头看向他。
“黑鹰对你说的和做的,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嗯?”昨天她的复述里,并没有他所看到的影像里的那些。怪不得她不想让他看这卷带子,因为里面的画面的确会让他抓狂。
“他没说什么,他也没对我怎么样,那些都只是拍摄角度的问题。我不说,只是不想让你多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怎么敢告诉他黑鹰对她存在的赤裸裸的欲望。录影虽然清晰度很高,但是画面经过放大后,她在赌冷子砚就算怀疑,也不能真正看清黑鹰当时目光里的深意。
冷子砚定睛注视着言裳,企图从她的脸上抓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他的目标是楚大哥,他以为我和楚大哥……是那种关系,所以来威胁我。”言裳坦然地迎视着冷子砚的探索的目光。黑鹰找上她的目的是为了引出楚君烈,抓了乔翩是为了逼她就范,他误以为乔翩是她的表妹,黑鹰的直接目标并不是她,至少刚开始不是。这是事实的一部分,她没有撒谎,所以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楚君烈没事贴你那么近干嘛?”冷子砚想到他们之间子虚乌有的传闻,酸味就忍不住散发。就算知道是误会,就算知道两人不可能会有什么,但是言裳除了他,谁都不能碰,摸一下都不可以!
“我只是要转移黑鹰的注意力赢下最后一局,不得已才那么做的,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碰都不曾碰到。”这次真的只是用借位而已,最多碰到几根发丝。
冷子砚对言裳又采取了一轮强烈的眼波攻势,才放过她。
“好吧!给我一个早安吻,这件事就算了!”冷子砚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一改严肃,愉悦地对言裳眨了眨眼。
他相信了,不怀疑,不追问,也不介意了?!那就好……言裳暗暗地在心里吐出一口郁气。
在言裳闭着眼睛将唇凑近印上他的时,冷子砚的黑眸倏地张开,蠕动着唇瓣享受着她的轻柔——他有预感,事情绝对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