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好奇柳依依和许辽的事,暗自琢磨了着琢磨不透。她过去套柳依依的话,问道:“柳妹妹,你还和辽儿晚上胡作非为的吗?”柳依依听了着慌,忙要辩解说道:‘他说的是是我和二哥……”柳依依差点被丽娘激出实话来,还好柳依依即时警觉,她说道:“我给许大哥拿衣服过去。”说着包起衣服走了。丽娘看柳依依反应灵敏,也只一笑作罢。
丽娘和宛如闲聊宛如生平之事,丽娘也给宛如所说自己年轻时的风流韵事。柳依依抱着衣服在许辽的屋外徘徊良久,她在门外叫声“大哥,是我。”许辽说道:“依依进来。”
柳依依推门进去,丫鬟给许辽洗过澡了,许辽正坐在水银镜前,丫鬟给他擦干头发,柳依依说道:“这是衣服,你待会换上。”许辽应着,丫鬟说道:“屋子也得收拾一下吧?”
许辽说道:“我看着挺好的,不用了吧?”
柳依依过来给许辽擦拭头发,让丫鬟去收拾屋子。柳依依一遍一遍的把许辽头发上的水迹擦掉,待到擦干了,她挽起一个发髻,用玉簪绾住发髻,柳依依问道:“你以前用的白绦带呢?”许辽说道:“那只玉冠,是刘姑娘前些天送来给我的,用那个吧。”许辽又笑道:“毕竟大喜之日。”
柳依依翻来翻去,找到一根寸宽的白绦带。她熟练地缠好许辽的发髻,又把绦带绾个心形结扣。许辽忽然想起柳依依以前对这些事都是不甚了了的,他问道:“文儿的起居是不是都是你侍奉的?”柳依依说道:“他非我不可的样子,丫鬟伺候他怎么着都不称心。”许辽又默然不语了,柳依依看看镜子里的许辽,虽然精心打扮过后,还是几分土木形骸的样子,她无奈的从后面抱住许辽的脖子。许辽笑道:“反正以后我也有人侍奉了。”柳依依从许辽身后低头咬住许辽的耳朵,许辽问道:“要怎样?”
柳依依不答话,一点一点的咬紧,许辽叫声“依依”,柳依依还往紧里咬,许辽叫声“弟妹”,柳依依一下咬紧,许辽叫道:“姐姐,你看镜子里。”
柳依依抬头看,丽娘站在两人的身后。柳依依脸蛋飞红,她双手捂住脸,要出去了。丫鬟过来对许辽说道:“大公子,宛如姑娘让公子派人去把她的书籍等物搬过来。”许辽说道:“书什物有点多,你去给管家说了,让他派人去搬。”
许辽一手擦着耳朵上的口水,对丽娘说道:“姐姐你看,她现在学的,我不叫她姐姐,她就把我的耳朵咬下来。”
丽娘说道:“你俩的事我不懂,你们酒宴什么时候开始?”
许辽说道:“现在快开始了吧,姐姐你坐坐。依依,宛如的那些书籍搬过来怎么放?”
柳依依说道:“书架放在那边窗下,把那个柜子挪挪,那里也能放两副书架。”
柳依依指点着,丽娘看去颇有几分当家的意味。许辽心下好笑,却郑重的装出衣服和柳依依商榷的样子,说道:“这里是不是有点狭窄?桌子不要移了吧?”柳依依还规划着,柳依依说一句许辽跟着说一句。丽娘在一旁笑而不语。柳依依发觉了,她扯住许辽的衣襟,晃了几下许辽,又要踢许辽。许辽说道:“好了好了,一切按我依依的规划布置,等会他们搬过东西了再说。”
柳依依说道:“你自己想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我去看樱樱了。”
许辽不管丽娘在身边,抱住柳依依要问柳依依。柳依依哼哼唧唧的躲了几下,许辽有点用强起来。柳依依以为丽娘会转过身去,她踮起脚尖,仰头闭上眼睛。许辽吻了一会柳依依,柳依依推推许辽说道:“我要回去了。”许辽放开柳依依,柳依依见丽娘像是欣赏一场杂技似得看的饶有兴致,柳依依撇撇嘴,转身低头要走。丽娘说道:“把小樱撄带过来给我看看。”
柳依依不答,径自走了。
宛如自己带着几个仆人,把自己的一应什物搬过来。宛如从扬州带来许多珍贵物件,那些东西一放到许辽的屋里,屋子内顿时有了一丝淡淡的珠光宝气。许辽按照柳依依规划的,将宛如搬来的书架安置好。几个仆人把几大箱子书籍搬过来,他们等在许辽的屋内,要安置书籍。宛如取出一块银子给几个仆人们,说道:“多谢几位大哥了,这点银子几位打点酒喝。”
仆人谢过宛如走了,柳依依不放心,抱着许樱又过来了。许辽和宛如将箱子里的书籍一部部的拿出来,宛如吩咐许辽那本书放在那一个架子那一层上。柳依依把许樱给丽娘抱,自己也帮宛如和许辽安置书籍。
宛如和柳依依商量着怎样排放书籍,许逸之差人来叫许辽和宛如过去会客。柳依依催促许辽换衣服,宛如又回去在做装扮。柳依依帮许辽换过衣服了,她从丽娘怀里接过许樱,柳依依不想去的样子。许辽问道:“依依你不去吗?”
柳依依说道:“我在这里帮你俩收拾书籍,我不过去了。”
小厮说道:“老爷吩咐的大家都得过去的。”
许辽抱着许樱说道:“走吧,谁不去都行,你是要喝我的两杯喜酒的。”柳依依苦恼的说道:“我不想去。”许辽摸摸柳依依的头说道:“走吧,老爷置办了许多山珍海味的,你去尝尝。”
丽娘挽起柳依依的手,三人往大堂走去。
到了大堂里,来的几个至亲和吴元春诸人都已经入座。大堂里坐满了客人,大家都说说笑笑的甚是热闹喜气。宛如看见大堂里的气氛,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她在大堂里来来去去的,和各处的来客招呼。丽娘牵着柳依依的手到许文身边坐下。许逸之吩咐许辽和宛如道:“辽儿和宛如给客人们敬一巡酒,我们就开始宴席吧。”
许辽应着,丫鬟拿上酒杯酒壶来,许辽执壶,宛如端着盘子。两人先从许逸之和许夫人敬起,许逸之神采奕奕的喝了两盅酒,许夫人浅饮两口,她把自己手上的冻玉戒指脱下来,亲手给宛如带上。宛如对许夫人深深下拜,次后从来客的长辈处敬起。待到刘月那里,刘月仰着脖子,一口气喝了好几盅,每一盅都是喝的滴酒不剩。许辽出言劝止,刘月才归座。到了柳依依那里,许夫人说道:“依依别喝了,文儿带依依喝。”
柳依依笑着对许夫人说道:“娘,不妨事的,我少喝一点。”她接过酒盅,对许辽说道:“我要你陪我饮这两杯。”
许辽看着柳依依笑道:“这么多客人,我待会还得陪酒,可怎么陪的过来呢?”
柳依依歪着脑袋,把酒盅放回到盘子里。许辽说道:“文儿不动,我代你喝了。”许辽喝了两杯,柳依依这才归座。
一巡酒敬完了,许逸之吩咐开宴。许辽让许杏儿和贾芸儿去坐在许夫人身边,自己和宛如挨着柳依依坐下。
一样样的佳肴珍馐端上来,许辽这时也开始礼敬起宛如来。大家对许辽和柳依依觉得有些蹊跷,每样菜上来了,许辽给宛如敬过了,先夹给柳依依尝尝。柳依依不以为意,许辽反倒有些心虚。他扬声对柳依依说道:“正给孩子喂奶这会,多吃点好的对你身子有好处呢。”柳依依矜持的端坐着,只是淡淡的说一声“多谢”。
许辽一个人伺候着丽娘、宛如、柳依依三人,颇有点忙不过来。许文看着有些坐不住了,菜一上来他也抢着给柳依依夹菜。
宴席到中途,吴元春几人带来的专门来拜访紫衣柳依依几个人的青年文士和姑娘们现在酒桌上玩起接诗词的酒令游戏来,不一会吴元春几人看的兴起,也都玩起来。贾芸儿许文几人都过去和吴元春几人凑成一桌,接诗词行令喝酒。唯独紫衣和柳依依一个有孕、一个喂孩子,都不能喝酒。只在一旁钦羡而已。
许杏儿腹中诗词量甚少,每次接到她那里就接不下去。许逸之看着着急起来,一道许杏儿那里,他就带许杏儿说了。不一会,徐元春几人拉着许逸之过去,许逸之笑着推辞,被吴元春几人推搡着过去。大家都看着许逸之,几次酒令过去了,许逸之应对如流。大家都交相称赞许逸之好才学。这时来访的吴元春、宋远志几人的父亲看着兴起。也半推半就的加入进去。
青年们看几个长辈加入,愈发兴高采烈起来。来客大多是没有文墨修养的,赴席多矣,这样文雅的行酒令方式也是第一回遇到。大家只在旁边看着,靠东窗下那桌上,大家急促的传递诗句。
许辽看完如带着烂漫的孩子般的笑容,一边拍手,一边看大家传递诗句。柳依依自己细心地挑选着桌上形形色色的菜肴,一样一样的尝着。客人们被吴元春诸人那里带起兴致来,纷纷划拳猜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