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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魂寄

二货萌仙上贼船 桑九九 4550 2024-11-19 04:51

  在我的身体里!我猛地跳起来:“大大大侠,这玩笑可开不得,诚然,诚然我还没有做阿娘的准备,再则我也没成为临沙最会赚钱的女子…”

  楼言澈神色怪异的看我一眼:“我并未说你有了孩子啊。”

  这还不明显嘛,她要不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在我身体里,我叹一口气:“没事,我承受的住,你就告诉我吧,他阿爹是谁?明日我好动身去寻亲。”

  楼言澈嘴角动了动:“她没有阿爹。”

  没有,难道我这么厉害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怀出个孩子!这委实惊人了点,我诚惶诚恐的退了一步,对自己蓦然升起一丝敬意来。

  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楼言澈站起身道:“你不必多想,我说的在你身体里,却是指的魂寄,所谓魂寄,是指一个将死之人在灵力耗尽之前,以秘法把自己的魂魄封入另一个强大的身躯内,借着这强大的身躯,她便开始复生,在这期间,她会同你共同分享你的所有,包括灵气和生命。”

  我惊讶无比,怔怔道:“所以我这段时间灵气突然变得薄弱,贪吃又嗜睡,还有木头说我体内的那股浑浊之气和爱喝管家熬的修复的药,却都是因为君心想在我身体里准备复生的原因?”

  他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份沉重:“若是真得强大的身躯,便也不会要紧那一星半点的灵力和生命,可偏偏你又只是一个修仙者,这些对你来说,却可以危及性命,我虽然不知道君心为何选中了你做宿体,不过你若是想活命,不如听我的。”

  都危及到性命了!我有些沮丧:“我还有活路吗…能不能把君心的魂魄直接拿出来呢?”

  楼言澈脸色严肃道:“万万不可,这种秘法一旦施成,她就会同你融为一体,直到复生才得以各自解脱,这也是为什么圣医每每为你查看却看不出丝毫问题的原因,若是贸然将这秘法破坏,只怕你自己的魂魄也保不住。”

  我脸色白了几分,一颗心猛地下沉:“这样玉石俱焚的秘法,真是不留一点后路。”

  “是因为没有后路。”楼言澈叹息道:“若是有后路,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绝望的秘法,你须知纵然再强大的人,也不愿无缘无故突然冒出个人来同他一起分享自己的好处,为了护住施法的人不被宿体所伤,不得已才这样确保万无一失。”

  “那我岂不是只有等死。”我难过的低下头,觉得真真憋屈,那个什么君心选谁不好偏偏选我,最重要的是,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选的我……

  可是等等,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把之前自己的经历联系到一起,我忽然想起我在炎穆院子里时看到的那个宫殿,和站在宫殿之上的白衣女子,她让人感觉十分圣洁,还说过什么守护神弓的结界是主人亲自下的之类的话,那这么一说,她极有可能就是君心,再加上后边那直直冲过来的一道红光,莫不是就是在那个时候,君心进入我身体里的!

  再仔细一想,似乎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变得极为萎靡,总感觉肚子饿,睡得也比平日里多,稍微动一动,就觉得乏的不行…

  我看着楼言澈问道:“君心是不是之前一直守在放神弓的地方?”

  楼言澈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耷拉下脑袋:“我想我知道君心是谁了。”

  楼言澈若有所思道:“你也不必难过,祸兮福所倚,这也许对你来说是一个契机。”

  倒霉催的一个契机,我撇撇嘴,只觉得这个身体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不是自己的,这是一种很玄妙的境界,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忽然能感觉到另一个魂魄正寄宿在这里,可这感觉微乎其微,而且转瞬即逝。

  想着我吃的东西有一半都是君心所致,我哀伤道:“若是真得活过来记得咱们要五五付账!”

  楼言澈嘴角再次抽了抽:“你倒是比我想象的镇定许多。”

  人面食尸虫血尸布偶什么的我都见了,若是现在还不能镇定一点,那绝对是悟性极差,而且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甚够,若是能达到木头那个层次,想来现在楼言澈就算告诉我这些,我也顶多眼皮都不抬的说一句:“是吗,君心一直在体内,莫叫憋坏了。”

  可方才我还是动容了一阵,果然心性也须得好好再修修,就算不同木头并驾齐驱,那好歹也不能一个在天涯驱另一个却在海角驱不是。

  我整整衣襟,做出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样子郑重道:“君心姑娘能选中我是何其的荣幸,你要说镇定,方才那会儿我的惶恐只是因为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罢了。”

  楼言澈张了张嘴,奇怪道:“你为何突然不怕了?”

  什么叫突然,姑娘我一直都是不怕的好吧。我沉着的挥挥袖,一派慷慨的看着天沉痛道:“不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君心已然在我身体里的这个事实了,如此,倒不如全心全意的帮她,许还会多出几分生存的把握来。”

  楼言澈眼神中多了些赞赏之意,末了声音松下来:“你能这样想自然好,放心吧,若是有什么困难,我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他看起来好像很在乎君心,月色下,他周身的鬼气都仿佛笼了层淡淡的玉色,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阴森森了,我向他走进一点:“君心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他愣了愣,别过头道:“她对我有恩。”

  原来是这样,我还要说话,他却忽然退到黑暗中道:“这里的阳气太重,我不能呆太久,如此,就先告辞了。”

  “你要回鬼界?”我问道。

  他点点头:“我同君心心意相通,而今她又同你融在了一起,你若是有事找我,只需要用心神全神贯注的叫一次就好。”

  我忽然想起什么匆匆把他叫住:“对了,你说过想活命的话就听你的,我想活下去,应该怎么做?”

  第一次,我心里涌起对生命的无尽渴望,以前是怕死,而现在是,我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楼言澈的脸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但我能轻微的听到他叹了口气,虽然细若微闻,可却切切实实,然后,他慢慢道:“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找一个强大的甘愿为你牺牲的人,要他把所有的仙气和法力渡给你,你承了这些修为,成功让君心复活绝对不是问题。第二个,便是借着法宝仙丹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再佐以瑶池水稳固根基,勉强维持到君心复活那日,不过这第二个方法极危险,稍有差池,你便可能万劫不复。”

  我愣住,咬牙问道:“我还有多长时间。”

  他看着我,闷闷道:“至多不过一年。”

  我努力想继续维持宠辱不惊的状态,其实一年也挺好的,幸亏不是一天或是一个月,是一年,有十二个月呢,我有的是时间,我想笑一下,却发现已经扯不起嘴角。

  楼言澈安慰道:“我会帮你。”

  我抬眼笑笑:“谢谢。”

  他转身全部没入黑色,只剩幽幽的声音飘过来:“不必谢我,我不过是为了还她的恩情,与你无关。”

  这个人,被人感谢都这么别扭,我看了看他方才飘的地方摇摇头。

  房间里独独剩了我一个人变得安静无比,走到床上,我摸摸自己的小腹道:“君心,咱们俩好好相依为命吧!你可千万别恩将仇报将我害死啊。”

  夜里,没有人回答我,我拉过被子盖好,沉沉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亮光突然闪过,我用手遮了遮眼,待亮光散去,我发现自己此时正站在一片厚重的浓雾中,前方似乎有说话声传来,我努力想拨开这片雾气,却怎么也拨不开,良久,一道红光闪过,面前的云雾忽然自动散开了一些,这下好歹可以看清点儿,我望向不远处,是一位红衣女子正在说着什么,而她的对面,却是一位金色衣袍的男子,他们两人的面貌皆被雾气挡住看的模模糊糊,我想走的近一点,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分毫。

  莫不是现在红衣都成了时尚,我认识的人里面穿红衣的本来就多,现下又出来一个,我琢磨一番,愉快的决定等回到临沙自己也是要裁剪一套的。

  想的出神,不妨这时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要坐拥六界,我应了你,现下六界无不臣服于神界,可你却一再食言,对你来说,我就只剩了被你利用的价值了吗?不,有利用的价值还好,现今,我却是连被你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吧。”

  咦?统共不是五界吗?怎么会是六界的,除了仙妖人魔鬼,再多出的是哪一界?那女子说臣服于神界,莫不是多出来的一届就是神界!我有些惊诧,接着再听。

  金袍男子声音痛苦道:“红栀,你明知我心系天下,坐拥六界固然重要,却不是非杀了这么多人得来的,因果报应,总有要还的时候,你若是还有一些良知,便不要执迷不悟。”

  红栀!男子话一出口,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从忘川上跃下的女子,难不成我听了楼言澈的一番话以后一心想着神弓和君心,最后索性竟梦到人家主人了!或许是梦到一个人太孤单,我再次索性的给杜撰了一个金袍男子!

  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对,若是做梦,我实在不应该梦的这么真实啊…

  蓦然想起蓬莱那次,我同样也身处梦中,却真实的好像亲身经历一般,莫非这次我也入了一个心魔之镜。

  想想,这是极有可能的,上一次是因为木木紫特意让我去看看她同君陌有多恩爱,而这一次,难道是红栀想让我去看看她和金袍男子有多恩爱?

  不会吧,一来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入了红栀的心魔之镜,二来她们现下这样子,我实在看不出哪里恩爱了半分。

  正疑惑着,我突然想到,这样的场景,若是除了红栀和金袍男子,那便只有一个人最知晓了,我盯着红栀手中通体墨绿的一张弯弓,了然于胸道:“是君心。”

  君心的心魔之镜,竟是同她的主人红栀有关,看来她同红栀的感情果然很好,以至于最后在忘川之上久久不愿离去。

  我叹一口气,有些惋惜。

  这时那女子继续道:“执迷不悟,是的,但凡我当初能听师兄的一句劝,今日便不会是这个下场,你让我还,我能怎么还,死去的人我还能给变活了不成。”

  呼啸而过的风吹乱了她的青丝,金袍男子抬起手想帮她拢拢,却终是放弃道:“红栀,六界不会允许一个杀神成为帝后,是我负了你。”

  红栀惨笑一下:“我到底是为什么变成杀神的。”她虽说着,可头却一扬,挽留下仅存的高傲,一字一句道:“我并不稀罕什么帝后,我要的不过是…”

  她忽然笑起来:“罢了罢了,你既不愿再要我,那么我会离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今日这般绝情的。”

  金袍男子正欲说话,红栀却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朝着天际飞走了。

  金袍男子看着红栀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六界不允许一个杀神成为帝后,那么红栀,我等你。”

  金袍男子莫非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吗,是红栀没有看出来他的深刻用意?我看过去,之前漫漫的浓雾又铺天盖地的弥漫了过来,耳边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坚定而又落寞的渐行渐远了。

  这脚步声像是声声敲击在我的心上一般,让我在这片浓雾中无端的有种难过的感觉。

  金袍男子的声音在我心中久久挥之不去,我等你…我等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可能不知道,在后来的某一天,他等的那个女子就那样匆匆的跳入了忘川,真真叫他悔不当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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