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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那死得惨呢

惑国女神捕 兰亭公子 4992 2024-11-19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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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时已入冬,一行人到达雪域国国都冰海城,因靠临冰海,而得名冰海城,众人将去的灵雪峰位于冰海之中的冰岛之上,而冰海城是入那冰岛的必经之地。

  冰海城,一年当中只有夏季三个月未有积雪,余日时时见雪。

  万里雪飘,天地苍茫,处处银装素裹,阳光下不时有晶亮的冰影闪烁,轻风扫过,轻雪飞舞,整个城泛着安谧而神奇的美。

  云来客栈,极普通的一个客栈,但极热闹,三教九流,熙熙攘攘。

  前堂一角,都若离、月峻熙、月忻宣、殷扶苏共坐一席,为免引人注意,月峻熙易了容,是一张普通男子的脸。

  而雷二虎、施柳柳及三名着常服侍卫则坐于紧靠着的一席。

  那百名隐卫则是分散在各处,无月峻熙之令不会现身。

  堂内坐满了客,热热闹闹的,几名小二忙得不可交开。

  堂内有不少江湖人士,看相貌,亦有来自月玄国之人,一众人正高声在谈论着一件事。

  “近年来这巫山阁可真风光呐,杀人越货,什么事都干,可把那些当官的愁坏了,就连大王都坐不住了,亲下令邀贤能之人剿杀,赏金万两啊,吴大嘴,你何不去试试?”

  “得了,老子还想多喝几年酒,多玩几年女人,那巫山阁可不是咱惹得起的。”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那阁主独孤风华已死了,在月玄国死的,听说是被仇家所杀,那死得惨呢。”

  “你小子懂个屁,哪是被仇家所杀,是被月玄皇帝杀的。”

  “去去,你见到了?吹什么牛?”

  “按说独孤风华死了,巫山阁应四分五裂,这最近怎又干了那般惊天动地之事?这个巫山阁,还真是邪门了。”

  “老刀,说你笨你还不信?巫山阁有个极神秘之人,地位可是在那阁主之上,其实也是巫山阁真正掌权之人,那人神出鬼没,武功出神入化如鬼魅,能见到他的人除了独孤风华及两位长老,其余的就是死人了。”

  “吴大嘴,你还真是大嘴,你不是死人,你又怎知?都把牛吹上天了。”

  “你懂个屁,这就叫做本事,你无本事少在那儿瞎嚷嚷。”

  这厢,都若离自顾自的吃菜,似乎并未在意那些吵闹。

  这些人并未吹虚,她记得巫山阁是有那么一号人物,但她未得见过,那时的她亦不关心这些事。

  月峻熙清清冷冷的喝酒,眼眸半阖,像似人不在此处似的。

  而月忻宣则沉眸微忖,眸光不时的看向月峻熙那受伤的手。

  皇兄这手是怎伤的?

  先前还未见有伤,这怎突然就受了伤?这日日在御书房,怎就伤了手?

  殷扶苏大口喝了一口酒,拿了一壶酒,向那几人走去,向几人各施了一礼,把酒壶放那食案上,道:“兄台,在下姓殷,初来这冰海城,一切皆陌生,想请问兄台,若要到冰岛,现下这冰海可好走?”

  那几人脸色微变,其中一人道:“殷兄弟,那可不好走,如今整个冰海就是巫山阁的地盘,海上抢劫杀人,连大王都头痛,我劝你呀,打道回府吧。”

  “是啊是啊,兄弟,打道回府吧。”

  另外那二人亦同声道。

  殷扶苏微惊,道:“巫山阁何时竟打起海上的主意了?”

  “都好些年了,官府入海剿杀好几次皆无果,这些年来入冰海的人少了许多,兄弟,无甚事就别去了,命儿要紧。”那人倒是和善,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他,道:“殷兄弟看模样像是月玄国人呢?若是月玄国人,那就更别入冰海了。”

  殷扶苏拧眉,道:“此话怎讲?”

  “那些人像专与月玄国人过不去似的,只要是月玄国人,皆是有去无回,更是死得惨。”

  殷扶苏听罢,抱拳道:“多谢兄台,方才听得几位说大王悬赏贤能之人剿杀巫山阁,可是发生重大之事?”

  “前些日子大王被人刺杀,捉拿了其中一人知是巫山阁之徒,这都威胁到大王了,能不下悬赏令吗?”

  “哦?这事儿还真是闹得大,几位兄台可是要去揭皇榜?”殷扶苏道。

  “不敢,自已的能耐自己知,我们可不想白白送了命,巫山阁今非昔比,殷兄弟看起来像江湖人,想来应知这巫山阁,十多年前,这巫山阁还只是月玄国的三流帮派,可自打来了冰海城,那可是日益强大,这些年气势可是十分的猛啊,就连那些大门派都不敢惹他们。”

  “是是,在下对于这巫山阁早些年的事略有所听闻,按你这般说,这巫山阁的气势已达到三十年前鼎盛时之况,在下听得一些前辈提起,那时的巫山阁亦正亦邪,做事全凭阁主喜好,那时请巫山阁出马做事可难了,但只要是巫山阁出面的事儿,没有不能解决的。”殷扶苏道。

  “殷兄弟的见识还真不浅,佩服。”那人抱拳道。

  “惭愧!”殷扶苏亦抱拳。

  说完便缓步回座坐落,朝月峻熙低声道:“表弟,听他们所言,海上不太平,看来还是得去见表兄才是。”

  “嗯。”月峻熙轻哼了一声,淡淡喝酒。

  月忻宣回了回神,道:“扶苏,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再做打算。”

  殷扶苏点点头,大口吃菜。

  都若离取了锦帕擦拭一下嘴,凑到月忻宣耳边道:“我去去茅房。”

  月忻宣看她,捉黠笑笑,“可要我陪你?”

  都若离纤眉一挑,俏皮笑笑,“来呗。”

  月忻宣心底一暖,大手轻拍一下她手臂,嗔道:“淘气,去吧。”

  见二人这般,殷扶苏低头猛的扒碗中米饭,而月峻熙半敛着眸子喝酒,只当没看见。

  都若离唇角微动,冷讽,转身向内堂方向去,因着人多,她绕过几席,走近门口入处,突然门外来人撞上了她,那人一个趄迾欲跌倒,都若离眼疾手快扶了他。

  “你还好吧?”她关切问道。

  话音未落,随着门外一股浓烈花香飘入,一团火似的一名红衣少女奔入,她身后跟随着两名绿衣少女,那红衣少女一脸怒色,手中长鞭刷的朝都若离甩来。

  “好你个小贼子,竟藏了同伙?当真是找死了。”

  “若离,当心!”

  那厢月忻宣与殷扶苏站起身,极快奔来,但离得远,那未及反应的都若离身上着实挨了一鞭。

  这一鞭力道不轻,都若离即便是穿着厚实的貂皮子,亦觉得身上隐隐的疼,她脸色一沉,恼道:“你怎地胡乱打人?没王法了吗?”

  这时月忻宣及殷扶苏已奔至,月忻宣扶了都若离,朝那红衣少女瞪眼,眸底闪烁着火苗,沉声道:“云萝!你太不像话。”

  那厢雷二虎等几人站起,雷二虎看向月峻熙,见皇帝脸色清淡未有表示,便示意几人坐落,严阵以待。

  “若离你没事吧。”殷扶苏亦是恼怒瞪一眼萧云萝,关切的问都若离。

  都若离淡然,“无妨。”

  这是到了他国,她自是不想惹事。

  “宣哥哥?”

  见到月忻宣,萧云萝惊喜不已,浓眉挑了挑,把手中的鞭子扔给身后绿衣女子,一步上前扯住月忻宣臂膀,嘟嘴道:“宣哥哥,你怎么来了?来了又不到王宫里来看我?”

  堂内众人见这打架,都向门口看了来,有人识得萧云萝,低声窃语。

  “原来是官家之人。”方才那与殷扶苏说话之人脸色微变,悻悻然低头喝酒,与他一道的几人亦低头喝酒。

  那一厢掌柜的快步而来,向萧云萝施一礼,恭敬道:“草民见过云公主,不知云公主驾临有失远迎,请云公主恕罪。”

  “好啦好啦,懒得问你的罪了。”萧云萝拧眉挥手,“快快备下好酒好菜,待我捉了这小贼,我得请宣哥哥吃酒。”

  “是是。”掌柜的颜笑眼开,退开去准备。

  月忻宣轻轻拂开萧云萝的手,恼道:“若离是我未过门的、的夫人,你这满街追着人打的暴性子何时能改?”

  萧云萝一脸不以为意,“改不了。”深邃的细长眼眸闪了闪,眸光朝都若离细细的打量,心底微震,不服气撇嘴道:“她是你的女人?长得不怎么样嘛,怎配得起宣哥哥?”

  这女人长得还真不一般,绰约淡雅偏偏摄人心魂,特别是那双眼睛,像小狐狸那般灵动,不过她才不会承认。

  “快向若离道歉。”月忻宣懒得回答她的问题,萧云萝这般张扬令人厌的性子,难怪皇兄会躲着她。

  萧云萝眸子转转,撇撇嘴,道:“宣哥哥,我哪知她与你相识呀?她额头又未见刻有忻……夫人的字样。”

  “道歉!”月忻宣脸色黑沉了下来,大手握着都若离的手儿,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抚。

  都若离抿唇苦笑。

  原来她就是他们口中所称的云萝,原来是雪域国的公主。

  萧云萝眼儿一翻,不满吭嗤,道:“宣哥哥,我是公主,她还未过门,就也只是平民,为何要我道歉?这鞭子打得又不重,她身上穿了那般厚实,岂会有事儿?况且我又不知她是谁。”

  月忻宣唇角冷冷一动,“好,你不道歉是吧?你往那边看看。”

  说完指了指月峻熙所坐方向。

  “看什么呀?”萧云萝不满撇嘴,放眼望去。

  座上之人沉沉冷冷喝酒,面貌极普通,是谁呀?

  可那眼眸怎那般熟悉?

  她疑狐看一眼月忻宣,眸子闪了闪,灵光一闪,“啊……是、是熙、熙哥哥?”

  “道歉!”月忻宣冷讽。

  萧云萝脸色一垮,艳丽的脸儿苦扭着,垂眸轻声道:“对不起!”

  “听不清,大声点儿。”月忻宣淡冷道。

  都若离任由月忻宣握着手,眸光淡淡的看萧云萝,亦不制止月忻宣这般刁难萧云萝,此等飞扬拔扈的公主,是该让她吃点苦头的。

  她亦看了看月峻熙,这一路来,那人冷漠更甚,与众人甚少言语,即便是与月忻宣,亦只是只言片语,除了打尖,平时就算是半路歇息,他亦是在马车内,都若离倒是自在,他不在她眼前出现,自是好,她亦不想看见他。

  那月峻熙只当没看见这厢所发生的事一般,平平静静的吃喝。

  众人安静了许多,皆好奇的看几人,亦看向月峻熙,能令这嚣张的公主道歉,那此人定非等闲之辈。

  萧云萝抿唇咬了咬牙,大眼睛瞪向都若离,提高了声音道:“这位姑娘,对不起了。”

  说完转眸看月忻宣,道:“好了吧?我去熙哥哥那儿。”

  话音未落便向月峻熙方向快步而走。

  “咚”一声,都若离身后那少年倒地。

  “哎呀,死人了。”

  “啊,他死了。”

  堂内众人惊呼,微有惊乱,有人大声唤小二结账。

  都若离一惊,下意识转身看去,那少年唇边缓缓流出一丝乌黑的血丝,她眸子一敛,大步上前撩了袍子蹲落,极快检查。

  “二哥,你来看,中毒丧命。”

  一路来,她皆以“二哥”来称呼忻王爷。

  月忻宣亦撩袍蹲落,取出银针探了探,细查了死者五官,撕下死者衣角,蘸了那血闻了闻,拧眉道:“是毒箭木,此毒异常的毒,见血封喉。”

  殷扶苏亦蹲落,拧起眉峰,“没错,是毒箭木,此毒一年前我见过,此毒非常霸道,入体见血人即死。”

  “可他一直站在我身后,未见何人动手伤他呀,现下目测他身上无伤。”都若离纤眉蹙起,向那堂内众人看去。

  “不关我们的事儿。”

  众人纷纷表示,不少人结账欲离去。

  都若离猛的站起身,拦了那欲出门之人,“站住,此有命案,尔等不得离开,待官府来人了再做定夺。”

  殷扶苏亦快速站起,闪身至门口,双臂一展,沉声道:“官府办差,都留在此处,一律不得走。”

  月忻宣眸子一闪,亦起了身,心底由衷赞叹二人称职。

  “凭什么不让我们走?这与我们何干?”

  “是啊,你们是哪门子的官府?多管闲事,快让我们走。”

  众人吵嚷,纷纷向门口涌去,那在门口几人伸手拉扯都若离。

  “你们放肆!”月忻宣闪身至都若离身边,挥掌拍向那几人,殷扶苏亦伸手去挡那伸向都若离的手。

  场面顿时混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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