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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街亭失守

龙悦荷香 荷之青青 4736 2024-11-19 05:55

  阿龙大彻大悟,忽闪星眸:“小妾怕羞,情浓语瘦。夫君悟晚,良宵苦短,怎能浪费时间?不如及时行乐,再填一娃,夫复何求?”

  青荷气急败坏,脱口而出:“且等蝴蝶化蛹,毛毛虫奋飞。”

  阿龙开怀大笑:“倒是我小妾,与我心有灵犀。虫就是蛹,蛹就是蝶,蝶就是虫。小妾说的对,毛毛虫不光化蛹成蝶,还会双宿双飞。”

  青荷被绕了个五迷三道,唯恐失口,赶紧闭嘴。

  阿龙紧紧相拥,喜滋滋兴冲冲:“青荷,咱家龙娃,如何起名?”

  青荷嗤之以鼻,只是不理。

  阿龙沉吟片刻,欢欢喜喜又说:“你一天到晚,喜欢游来荡去,一刻不肯安分守己,不如就叫他小鱼儿。你是大鱼儿,他是小鱼儿,我这一生,若得两鱼儿相伴,就是再多熊掌放在眼前,也不稀罕。”

  青荷无限愤慨:“痴人说梦!异想天开!生娃?当妈?我自己还拼尽全力,小青荷找妈妈!要生,你自己来,我可不会!”

  言未毕,身体已被调转,面对面、眼对眼。心之迫切,人神共愤;情之豪放,令人发指。

  阿龙那灼热的呼吸,温暖的双臂,火热的胸膛,更是摄人心魄,让她血脉喷张。

  他的声音,无限温存,摄魄勾魂;他的热拥热吻,铺天盖地:“青荷,别怕,我教你。”

  这话怎么如此熟悉?对了,这是阿龙前一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语。

  那年她五岁。天幕流云,海风习吹,她那般渴望,却不敢涌身入水。

  扎着小胆探下小脚,迫切期望挑战海浪,怎奈无限向往,反而激发无限恐慌:“阿龙,我怕。”

  阿龙在水中冲她伸出双手,他的手臂那般强壮,他的双眸如斯闪亮:“青荷,别怕,我教你。”

  闻言的瞬间,她无所畏惧。海水虽是张狂,她却绝不能让阿龙失望,只用了数日功,便能披荆斩棘,长风破浪。

  今日阿龙的怀抱,一如儿时的记忆,给人以力量,给人以梦想。

  青荷如醉如痴,心跳如狂,唯恐沦陷,强行自抑,想要翻转开去,却是来不及。

  极度热烈,极度冰寒;极度痴迷,极度窒息;极度欢喜,极度惊奇;极度惊急,极度恐惧。

  一时之间,是喜是悲,是乐是愁,是虚是实,是梦是幻,再也难以分辨。

  平生第一次进入这般梦境,神魂颠倒,意乱情迷,耳边一个悦耳之声,同样也在呓语:

  观彼皎月,天幕为勾;凭风起舞,耀我双眸。忧心孔疚,携子之手;仰望晨曦,俯瞰云州。

  望彼繁星,夜空为候;迎风起舞,闪我双眸。忧心孔疚,牵子之手;喜看晚江,笑观陵丘。

  洞彼烛火,同心为谋;随风起舞,亮我双眸。忧心孔疚,挽子之手;听河看海,浪遏飞舟。

  揭彼轻纱,梦幻为楼;伴风起舞,荡我双眸。忧心孔疚,握子之手;观云赏雾,长歌当游。

  人在梦中,鼓足勇气,睁开双眸。月光朦胧,烟雾弥漫,海天一色,浪涌婆娑。

  朦朦胧胧,侧耳倾听,清风徐来,春水漫流,柔情难控,爱意横生,遗恨更浓。

  忽觉变身一只锦鲤,与他如影随形,同游同栖,相偎相依。

  他是那般温柔,那般善解人意。

  青荷心里欢喜,手上推拒,却推不掉他的情意,更拒不开自己的痴迷,更是惊急,狠下心全力抗拒,这一推非但毫无意义,反而释放他经年的压抑,激发她心底的记忆。

  刹那之间,阿龙的情感,便如爆发的火山:“青荷,你可记得,第一次相见?”

  她在梦中,战栗着,憧憬着,煎熬着,恐惧中带着欢喜,欢喜中带着羞怯,羞怯中带着渴望:“当然,你握着我的手,我却哭个不眠不休。”

  他闻听天籁之音,虽是不解其意,却感动至极。一切如青荷所愿,阿龙轻怜密爱,步步为营

  ,缓缓游走,终于如期吻向荷心,吻到荷珠:“青荷,你可记得,第一次微笑?”

  她只觉万物复苏,春回大地,琴瑟合鸣,更觉心驰神往,更是婉转莺啼:“当然,阿龙。你的眼神,如同暖流,射到我心头,我情不自禁看着你,你告诉我,那便是微笑。”

  他虽听得云里雾里,更是魂游天外,魄散九霄。一记深吻,攻城略地,侵入九曲荷廊,缠绵荷径,流连忘返:“青荷,你可记得,第一次相约?”

  她如入云端,只觉他的吻,那般神秘,那般离奇,那般细腻,那般旖旎,那般美仑,那般美奂。骨软筋酥,荷泉流溢,不可煎熬,不可遏制:“当然,我答应你好好锻炼,远离流感。”

  他闻听此言,如同遭遇火星人,尽管如此,世间万物都不能阻止他的缠绵之吻,越来越饥渴,越来越焦灼,熬忍不住,几欲用强:“青荷,你可记得,第一次回眸?”

  她不防此劫,峨眉紧蹙,低声呓语:“当然,你悄悄给我传球,绿茵场上,咱们独占鳌头。”

  他震惊到不似在人间,喜极爱极,浑身战栗,极度克制,热吻缓攻缓入:“青荷,你可记得,第一次被我批斗?”

  一记热吻,颠倒身心,迷魂幻神:“当然,我只喜心算,不爱动笔,你爆发雷霆之怒,打了我屁股。”

  他已不属于自己,再也难以追究她话语中的真实意义。深深一吻,就像一曲音符,伴随每一次弹奏,送她升到巅峰,伴随每一次拨弦,护她坠入低谷,大起大落,大开大合。

  莲径被一寸寸洗涤,莲房被一寸寸冲击,前所未有的快感,在身心漫溢。芳蕤被一分分怜惜,荷蕊被一寸寸漫溢,灭顶欢愉,史无前例。

  眼前变幻莫测,耳畔扑朔迷离;忽而阳光灿烂,忽而阴云密布;忽而春风无限,忽而春雨岁暮;忽而寂静无声,忽而万马奔腾。

  他不料娇荷初开,与生俱来,便好此爱,更是深入浅出,如醉如痴:“青荷,你可记得,第一次吵嘴?”

  她千娇百媚,真如芙蓉笼烟,荷花带雨,喜乐融融,生死相许。念及往事,忽又悲从中来:“当然,你总想把我丢出去,我岂能遂你心意?”

  往昔不可望,心痛如锥,更觉乐极生悲,伤痕累累。

  他心中一痛,急忙停下动作:“青荷,很痛么?”

  她似嫦娥逐月,似织女乞巧,启樱桃朱唇,转水眸秋波,递万种风情:“阿龙,我不怕,我还要。”

  他不敢冒进,极力熬忍,舒缓妙曼:“倘若喜欢,为什么哭?”

  她迷失梦境,伤痛往事,患得患失:“倘若只是梦幻,醒来皆已不见,我将如何独眠?”

  他爱宠无限,轻动轻颤,轻语轻言:“只要有我,随你做梦,同乐同眠。”

  她不尽渴望,腾波涌浪,如痴如狂:“阿龙,这样的梦,可以每日做么?”

  他如蛟龙入海,踏浪起航,势不可挡:“当然,每天。”

  她似追龙的锦鲤,翻云覆雨,妙到巅峰:“说过的话,再不许食言。”

  他欢愉到了极限,欣乐到了极点:“终我一生,再不负荷。”

  迷梦之中,她喜极乐极,不知所终:“倘若一切只是梦,我不伤心,也不痴迷,只需忘个干净。”

  不知几番轮回,好梦终于收尾,再看白绫巾帕,红荷流转,斑斑点点,娇媚无限。他大出意外,更是喜极而泣。

  她浑然不知,满怀笑意,昏睡而去。

  阿龙却是喜到无眠,睡到半夜更深,青荷依然一动不动,连身都不翻。阿龙忧心不过,替她翻转。

  青荷却如同饥饿的小猫,梦中一钻入抱,拱来拱去,不过顷刻,锦被颠倒。

  阿龙笑不可抑:“你个小东西,不光顽皮,更没节制,比我还没个出息。”说话之间,一个大意,彻底沦陷,又失荆州。

  此时此刻,已近黎明,眼见她做得大汗淋漓,如同水洗,心生怜惜,怀抱着

  她飞身来到后院,跃入温泉。

  不料,她人在梦中,无意间又是一记深吻,他一个没留神,不堪勾引,再次沉沦。蜀相不可救,街亭又失守。

  春日春阳,灼灼之华。流风流云,畅畅之霞。缤纷缤飞,夭夭之花。

  青荷终于醒转,阿龙却并不在身边。

  独人独被,望向窗楣,晨曦渐退。只觉一夜睡得好累,不觉又喜又悲。昨夜喜乐,都已随梦淡漠,更不知今日是福是祸,不由满心忐忑。

  一如既往,本想大大抻个懒腰,却是身心散架,没舒展好,不禁满心抱怨:“昨日倒挂天剑山,当真害人不浅。”

  枕上情思千回百转,床上回忆纵横捭阖。惺忪睡眼水流波,慵懒卧相醉敛额;理尽乡愁梦未归,柔情蜜意恋长歌。

  前思后想,昨夜星辰,不知影踪,心中窃喜:“我还活着,谢天谢地。”

  左顾右盼,一套羽衣,赫然眼前,喜得撩人,红得耀眼。任凭床周巡视,哪有家常衣衫?归心似箭,怎能浪费时间?万般无奈,只好逆来顺受,衣来伸手。

  一边穿衣,一边侧耳倾听,前楼书房,有人说话,极似卓幕:“今日契机,得来不易,我西蜀需乘风破浪,直挂云帆济沧海。”

  便听阿龙之声,如流水行云:“正是。当今之世,群雄纵横,豪强并起。北鞑必裂,侵擅国土,久未枭除。东吴博尚,包藏祸心,篡盗已显。南海虞洋,通天彻地,日久更是大敌。我等须夕惕若厉,应权通变,应天顺时,奖励六师,泽被苍生,以宁社稷,以安大计。”

  川纵坚定之声,传至耳畔:“大将军放心,属下虽赴水火,所不得辞。”

  细细再听,前院传来马嘶长鸣,青荷心下犯疑:“有那‘蜀东十八勇’,前院奔逃,可是难过登天。”

  接下来,“变色龙”又是一通“之乎者也”,以至于青荷深陷“云里雾里”。多亏灵光一闪,来了个脑筋急转弯,全部翻译成小白文,简简单单:

  “龙之开场白:十七年来,历经不懈奋斗,西蜀经济实力、国防实力、综合国力,实现质的飞跃,正以崭新姿态屹立于神州大西南。

  龙之转折点:但是,我们西蜀,还有六大不足:土地分配不合理,贫富差距太悬殊,科教任重道远,法制不完善,国防不安全,通道建设滞后、影响统筹发展。

  龙之大计:实施六大战役,即均衡地权,各得其所;创新发展,工农联合;加强民生,开放搞活;健全法制,依法治国;巩固国防,强大自我;沟通八方,加快通道建设。

  龙之即兴总结: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方得始终。立足西南,放眼四方,华夏复兴,指日可望。”

  翻译完毕,正好穿好锦衣,青荷诧异不已:“万万料不到,‘变色龙’从封建社会走出来,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小资派。”

  更是不尽窃喜:“趁‘变色龙’不在,我正好开溜。”

  左顾右盼,当机立断:“不走寻常路,不如跳窗户。”

  蹑手蹑脚,纵上前窗,气运丹田,正欲一跃而下,忽听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熟悉到不需想起,熟悉到不会忘记:“青荷,你在做什么?”

  她如遭雷劈,险些大头朝下张下去,平息定气,转头一看,“变色龙”已是近在眼前。

  大吃惊吓,顾左右而言他:“龙大大,你是土行孙,还是孙行者?”

  阿龙面沉似水:“你先回答我,一大清早,登高爬低,是为何意?”

  青荷缓过神来,展颐一笑,伸出襕袖,向窗上一抹:“龙大大,我在帮你擦窗。”

  阿龙一脸黑线,两眼怒光:“擦窗?我看你分明是跳窗。我就纳闷儿,我的窗到底是招了你还是惹了你?你怎么总是跟它过不去?”

  青荷看着新换的窗楣,登时忆起有生以来第一次投掷的蜀雷,念及窗毁棂碎,满心惭愧,急忙忏悔:“窗无害人心,怎能炸成灰?龙有害人意,岂能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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