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御江盯着他,冷冷地望着他的双眼:“指望我向你讨饶,没门。有本事,你杀了我。”
韦皝寒面色犹变:“你就嘴硬吧!”举刀之余手臂突然又麻了一下,且莫名奇妙的有一股内劲涌向手指末端,不待他反应过来,这股内力竟又从手指末端径直走向胸、腹腔,一路经过交手三阴经,直达头、面部、交足三阳经,竟然奇之又奇的往全身流走了一遍。
步御江当先发觉他的不对劲,不由笑了起来:“怎么,不能动了?”话音方落,冥刀“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韦皝寒甚至整个人摔倒在地,死鱼般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韦皝寒试图动了几下,才知身体四肢经脉悉数被封。手臂两腿都已僵硬,完全不能动。
步御江倚树轻笑。
韦皝寒露出惊疑困惑之色:“是你!”
“对,是我,也怪你自己当初没察觉着了我的道。”
韦皝寒露齿发笑:“哈哈哈,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啊步御江,这招闭人经脉的功夫真是绝到家了。”
“客气,微末小技两罢了,入不得你寒大少主的法眼。”步御江开始重聚真气,眼下,他多的是时间慢慢调养生息。
韦皝寒也不闲着,他尝试着运转气脉,体内气脉通畅如常,偏偏身体没有任何的感觉。
约摸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步御江伤势之重,几乎无力行走,他草草包扎自己的伤口已是费尽所有气力。
背对着他,倒在地上微微蠕动的韦皝寒亦一直没有停手,一直想冲开穴道,奈何步御江此招功夫实在是绝了,他压根冲不开那道阻碍。但是也绝非闲人,反其道而行之,逆行经脉硬是将手指经脉冲破,恢复如常。
狡诈如他,不动声色地露出阴森的笑意。
他腾地整个人从地上跳了起来,僵尸般直立在步御江跟前。
步御江也不急,微喘着气对他苦笑:“堂堂寒大少主竟然也会走尸步,真是让我大饱眼福啊!”
却见韦皝寒五指来回几下握拳,步御江不由称奇:“真不错,短时间内竟然能冲破我的禁忌,你可是第一人。”
“你他妈的功夫真的是一流啊!老子可是头一遭栽跟头,头一遭走尸步,方才没一刀劈死你,真是遗憾。”
听不出此话到底是褒是贬,步御江不由笑话:“怪只怪你自己没把刀握好了,回头再重新练练。”
此言方落,韦皝寒一双寒光直罩住步御江。
二人如今皆是自身难保,谁也动不了谁。
一个硬邦邦的立着,十足一个稻草人。
一个直挺挺的坐着,就好比一尊大佛。
两人对望许久,韦皝寒狠狠丢出一句话:“算你命大,老子走。”言罢撇了眼地上冥刀,眼看是捡不起来了,只好跳着离去。
见他远去,步御江再抑不住,喷出满口的血,他无力的瘫倚在树边,任由黑暗侵入他的大脑,模糊神智。
午后的林中,安静如常。
韦皝寒一人直立行走,一步步跳着,远远望去有如跳蚤一般。他矗立树边,形单影只,格外孤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