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戴黑铁面具的小吕缓缓上前来,那从容气度徒令秦殊明心中一冷:“阁下若非耗子,又何必将好生一张脸涂成如斯模样?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怕东窗事发,我们找你算帐才如此么?”
秦殊明被说中心事也不反驳,反而笑得更贼:“那台上唱戏的你知道吧!我特喜欢他们把脸涂得红红黑黑的,我这叫做模仿,懂不?”小吕又问:“阁下的爱好当真是匪夷所思,那么,阁下可敢自报字号?”
秦殊明却对着身旁闭口不语的谈思瑶发笑:“这伙人简直比你还笨,我这都一脸黑了还问我的名号,不就是黑脸张飞嘛我。”一番话下来连谈思瑶也一并骂了。
谈思瑶早就在一旁对他恨得是咬牙切齿。
徐老听罢一张老脸几乎是涨得发紫,但是霍老却依然不动声色,他不怒反笑,道:“臭小子,你可知此处是何地?你有几个狗胆,竟敢在此撒野?”
“哎哎,不可胡诌,我好端端的站在这,几时撒野了?我只是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了而已,信不信由你。”徐老见秦殊明说话忒无理,神色高傲,双手抱胸,一幅痞里痞气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霍老上前几步,一双眼睛始终落在他身上:“看来你并非本地人士。整个扬州城有谁不知徐府是我霍老的管辖之地。再者,你能入我徐府重地,且在窗外偷听多时,看来,你极有可能就是三次行抢的小贼,他们口中的痞子王。”
徐老闻言一惊,注目于他。
秦殊明怪里怪气的轻咳一声,不可置否。霍老闻之说道:“只是不知,你为何要拦我等发财之路?莫不成,我们与阁下有私怨不成?”
秦殊明黑眸一亮,横扫众人,与对面谈思瑶只是轻轻睨过一眼,负手大笑,笑意说不出的猖狂:“大错。”
“何错?”霍老反问。
“这第一错,我与诸位素未谋面,何来私怨一说。第二错,小弟我不爱金钱美色,素来只在意自己的小命。我可不是猫,福大命大有九条命,我只有这一条,死了便是没了。方才听你们霍老长霍老短的,我就知道这位老爷子应该就是扬州城所有地下买卖的幕后大老板,霍老。你想,霍老名声遍及天下,我应该不会笨到在老虎嘴里拔牙,在太岁头上动土吧!那不是自寻死路么?打死我也不会干那么蠢的事。”秦殊明目不离他,说得斩钉截铁。
众人听来有理,连徐老都在一旁点头称是。
谈思瑶没好气地斜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吹牛功夫可不是盖的,连死人都能吹成活的。
偏偏谢吕二人充耳不闻,霍老更是一声冷笑,缓移两步,始终与他保持三尺多距离:“你小子忒奸诈。你那一套吹牛功夫在老夫面前可不奏效。”
秦殊明闻得此言,非但毫无惧色,反而从从容容。霍老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冷然发笑:“现眼下你已成笼中鸟,但瞧你这有恃无恐的得性,一定已盘算好逃生之策了吧!”
一语既出,秦殊明眼中精目一闪,亮如行星,很是恭敬的拱手:“霍老果然是名不虚传,厉害到连我这不足挂齿的小卒心里在盘算什么都让你给猜着了,区区不才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