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姚躲藏不及:“不要,讨厌。”
乙位忍不住插话:“少爷,你就别死撑了,老爷说话的时候我就看你一幅欲哭无泪,感天感地的样子,你可别以为我没瞧见。”秦殊明哼了一声:“死家伙,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幸好你刚才跑得快,否则我来不及救你不说,还得搭上我一条命,到时就没人剥你衣服抽你的筋……”当所有的人都走远之际,无人目睹,负手伫立在风中的徐天举,脸色异常难看,双目是泛着凌厉杀人的目光。
两日之后,秦殊明的伤已好得大半。苏玉姚见他佩剑外出,便一直嚷嚷着要他卧床休息。他却说连睡两日,没病都会给睡出毛病来。粗皮肉厚的,还是少睡为妙,活动活动筋骨才是正事。
苏玉姚说不动他,着实是又气又恼。
天气出奇的好,他提着剑往千练林去了。自从在黑衣人手上吃了亏,秦殊明觉得再不奋发图强,下次仍是只有做狗熊的份。
正练得顺风顺水的时候,一道剑风却从后袭来。
他将剑一挺,回身接招。
第一招剑锋相错,第二招单拳相交,随即二人身子空翻,相立于树。
“大哥。”
徐揽一声不吭,万分厌恶地冷哼一声,弃剑转身,公鸡般高昂起头:“谁是你大哥?看见你就让我倒胃口。”
秦殊明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大哥,你的伤好点没?”
“那点小伤,能不好么?你以为我是七八十岁老太婆的身体么?”徐揽极不耐烦,双目泛寒。
一番好意,却换来劈头盖脸的恶语相加,秦殊明耸耸肩:“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你激动什么。既然你没事,那我,练剑去了。”
“秦殊明,那镖银当真不是你劫的?”
刚摆剑过头的秦殊明转首看了徐揽一眼,存心给他找碴儿:“就算是我劫的又如何?义父都不管了,大哥,你还要多管闲事的管下去么?”
此话一出,徐揽被气得整张脸都绿了,简直是臭如猪肝,老半天终于丢出来此的目的了:“我爹找你。”
“好咧就去。”秦殊明撤了剑,立马欢天喜地的去了,气得徐揽提剑乱砍一通。秦殊明偷偷回头瞄了瞄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乐得笑闪了腰。
“义父。”秦殊明心情极好,大步流星地进了厅堂,人未到,声先到:“你找我?”
“什么?”会仙阁内独坐一人,那人正龙飞凤舞地挥洒手中的笔墨。听见秦殊明问话立马放下手中执笔,一脸怒气:“是那不肖子跟你说我找你?”原来徐天举是让徐揽送信,可他嫌路程远,自然不想去,这才将秦殊明诓来。
眼角一扫,发现桌上仍有一堆信函:这次商议什么?见一旁还有一封“谈兄启”三字的书信,这才知是要去谈月庄送信。
提及不成气候的徐揽,徐天举重重叹了口气,有时候他多想秦殊明也是他儿子,但此次,他死活也不让秦殊明去:“……谈月庄冰雪天地,眼下又是三月天,正值最冷之时。你打小畏寒,你去那作甚?不是自讨苦吃么?万一在那了出事,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言罢走到门外对下人喝道:“去,把徐揽给我喊来,这臭小子,平日就知道偷懒不做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