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月!你胡说什么?什么孙浦?我跟孙浦怎么了,你说清楚!”
赵凉月再次站起来,一边推开姜枫香一边急急辩解:“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我真不知道啊!”
姜枫香冲上来还要抓她,赵凉月躲开她,跑过去开门。姜枫香追上来抱住她,有些疯狂地抓住她的头发,怒吼:“你这个小娼妇,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我饶不了你!”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开了,钱生秋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两个女人在家里撕扯,钱生秋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去拉架,姜枫香还不依不饶地要抓赵凉月,一边喊着:“你凭什么诬蔑我?你要负法律责任你知道不知道!我告你诽谤!”
赵凉月也怒气冲冲地回击:“你有病啊,你到底做什么亏心事了,你这么神经过敏!”
姜枫香又要往上冲:“你个死丫头,你胡说八道,我做什么亏心事了,你说啊你!”
钱生秋火了,朝姜枫香身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然后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提起来,使劲扔到沙发上。
赵凉月乘机拉开房门要走,钱生秋回头拽住了她,同时把门推上。
“小赵,小赵,对不起啊,你冷静点,冷静点,你不能这么走啊。”钱生秋示意着她那纷乱的头发和衣服。
赵凉月抹了一把眼泪,扭过身子不理他,但也没有强行离开的意思。
钱生秋急切地对她说:“你等等,你等等,我去说老姜,这野婆子闹更年期呢,你别跟她计较,我马上让她给你赔礼。”
钱生秋走到姜枫香的身边,咬着牙跟她耳语了几句。姜枫香大张着嘴连连点头,神色很快平静了下来。
姜枫香的脸色变得极快,马上就堆起了温和的笑容,她起身去拉赵凉月:“小赵,实在对不起啊,你大姐我以前受过刺激,脑子不大好了,经常沉不住气,瞎发脾气,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是的是的。”钱生秋拿过一盒纸巾让赵凉月擦泪,:“你可能也听说了,我们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前年去世了。你姜大姐从那以后老是精神恍惚,她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谅解她,好不好啊?”
“什么?这是真的?”赵凉月很意外,她转过头来惊讶地望着这夫妻俩。
“老钱,你别说了。”姜枫香的眼睛红了。
“不,我得告诉小赵,不然她会误解我们。小赵,看在你大姐那么不幸的份上,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别再计较了,好不好啊?我们给你赔礼了。”
赵凉月已经完全消了气,她擦干眼泪,反而来安慰姜枫香,说她最近老是休息不好,就是跟杨锦水,也常说一些莫明其妙的胡话,希望姜枫香也能原谅她。
赵凉月走了以后,钱生秋把姜枫香拉近里屋,关上房门,一脚把她踢倒在地板上。
“你他妈的神经病啊,你和她闹什么,你想把警察招来啊你!”
“不是不是,老钱你别误会”,姜枫香爬起来解释:“这个死丫头知道我以前的好多事,没准也就知道你的事,我害怕,找她来问问,问着问着她火了。”
“她都知道什么?”钱生秋急问。
姜枫香从赵凉月刚来的时候说起,把自己的疑惑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钱生秋,但是她回避了什么“中午找孙浦”以及“开水龙头”的那些话。姜枫香认为,赵凉月是故意在一点一点地透露内情,好引诱姜枫香上钩。
钱生秋疑惑地说:“也不尽然,那些事她也可能从别人那里听到,她缺心眼,听到就说,也未足奇。”
“不可能,有些事情,没人会给她说的。”
钱生秋望着姜枫香:“照你的意思,她是个卧底的警察?”
姜枫香摇头:“这,这倒不大可能。我还专门打电话问过她那个大学,她真是那里毕业的。再说,有些事警察也不一定知道啊。”
“你说的是真的,那不莫明其妙了?她初来乍到,怎么会什么都清楚?不可能,也许是神经不好胡说八道,瞎蒙梦对了呢。”
“她专门去看过神经科,没事的。”
“有些神经症状医生是看不出来的。嗯,对了,她要是真去看过病,那不说明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正常嘛!你个笨蛋。”
姜枫香想了想说:“还是不对,我怎么觉得,她以前好像还认识你?”
“这怎么可能,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说以前认识我?”
“那倒没有。不过,上次她来咱家的时候,我看她的表情,像是见过你的样子。”
“那你还能看出来?行了行了,你以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小心点。”
钱生秋走到一边坐下,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紧皱眉头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