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狂刚说罢就让上官子瑜抽了一巴掌,但他的眼中却仍然是嘲讽之意十足,只见上官子瑜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说够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
徐狂冷笑一声,嘴角肿胀的他继续讥讽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那也完全是因为楚湘灵与上官子婴的央求,他们与我达成了交易,所以我便救了你……啧啧,看来上官兄真是好本事啊,吃软饭的本事真是一绝,艳福不浅呐……”徐狂刚说罢就又挨了上官子瑜一巴掌,只见他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这个混蛋,休要胡言乱语!”
“懦夫!”
碰……
“懦夫!”
啪……
“吃软饭的!”
徐狂每说一句就被上官子瑜打一巴掌,此刻徐狂的脸被打的血肉模糊,可见上官子瑜下手的狠毒,可是说来也奇怪,徐狂这家伙有时没品,有时却格外的强硬,似乎是生来就是给一些人找晦气的,但被打了不知道多少巴掌之后,徐狂微微张嘴,说出一个‘懦夫’的嘴型,可显然已经没有力气了,上官子瑜愤恨的扬起拳头就要向徐狂砸去,恰好赶着徐灵捧着见披风给徐狂送来,见此情形也是一惊,当即出手抓住上官子瑜的手腕,呵斥道:“上官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别多事!让开!”
上官子瑜转头呵斥,但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徐灵的牵制,两人一个是地阶小天位大圆满,一个是玄阶大天位,根本没的比,何况上官子瑜的武艺本来就是用作强身健体的,和徐灵这种天生的杀手没得比,但是上官子瑜却因为对徐狂的恨,从而变的逐渐不理智,转而一掌打向徐灵的小腹,徐灵完全没有防备,硬生生受了他一掌,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而后咬牙说道:“你疯了么!”
说罢徐灵抬脚将上官子瑜踢出了五丈开外,将周遭的桌椅板凳尽数砸毁,而她自己也因为疼痛而半跪在地上,捂着小腹,显然这感觉不好受,但她还是先看向徐狂,说道:“你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被狗咬了而已!”
徐狂有气无力的说着,徐灵此刻将他搀扶起来,把手臂搭在自己弱小的肩膀上,一边说道:“你何必与他嘴硬?不是自讨苦吃么?”
“呵呵,这不是你来了么?”
徐狂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徐灵皱眉说道:“我要是不来呢?你会被他活活打死的!”
此时上
官子瑜吃痛的站起身来,见二人那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心中顿时愤恨无比,说道:“徐狂……徐狂!!!”上官子瑜怒吼一声,抄起椅子跑了前去就要砸向两人的后背,徐灵冷哼一声,左手从腰间抽出盘旋在身上的蛇蝮剑随手一甩,剑锋刺穿木板,而后手腕一抖,蛇蝮剑一回头朝着上官子瑜的脖颈划过,但徐灵留了手,只是用剑的侧面轻轻擦过,正在此时只见一把折扇飞过,打在徐灵的剑锋处,一个英气逼人的白衣女子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护卫随从,正是上官子婴!
“大内之中尔等怎敢放肆!”
上官子婴随手接过回旋过来的折扇,拿捏在手中,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上官子瑜,以及徐狂那副惨样,又瞥向拿剑的徐灵,冷冷的说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上官子瑜想要行凶杀人被我撞破了,你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
徐灵咬牙说道:“你们要是没有合作的心思,我们走便是了,犯不着这般痛下杀手吧!?”
“徐灵……别乱说!”
徐狂此时看向上官子婴,拱手说道:“女相,在下与上官兄有些误会,故而才有此下场,我们……不愿就此追究!”徐狂态度放的极低,不过上官子瑜看着他那张伪善的脸,心中别提有多恼火了,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名仕的风范,更像是街边泼皮,上前争论道:“徐狂,话说清楚了,那日你在洛阳杀我未果,而今又多次戏我……你这无耻小人,无耻!!!”
“所以呢?你昨天在京兆府强行将我掳去羞辱一翻,见我而今并没有流露出你期待的情绪你便觉得有些失望?想要在生事端?上官子瑜,你太计较对错了!可惜……只有小孩子才分对错,政客……从来都只看利弊!”
徐狂此刻虽然被揍的不清,可他的自信却并未受辱,其实换句话来说,上官子瑜之所以能与曾经的云行衍成为朋友,那是因为两人都是一根筋,可不同的是,几年过去了,云行衍在不断的开始转变,而上官子瑜作为读书人,显然还是坚持着自己当初的那颗赤子之心,遂而在洛阳之时便与云行衍时而发生分歧,到最后分道扬镳……
但是上官子瑜自以为自己坚持的一切是值得的,可他所信奉的东西却不知因何而去的变了味儿……
尽管上官子瑜开始喋喋不休的没话找话,可是徐狂却是始终盯着上官子婴,说罢之后似乎像是征求意见一样的询问道:“女相,我说的可对?”
上官子婴撇嘴,没有接茬,而是看向一旁的随从说道:“你们几个,送府尹大人回去!”
“是!”
几人上去搀扶上官子瑜,可是却遭到了上官子瑜的疯狂抵制,只见他嘶吼道:“滚开!我用不着你们这样假惺惺的!上官子婴,你是在可怜我么?我告诉你,不需要!”
“不识好歹的东西……”
几个上官家的子弟纷纷对上官子瑜的行径表示不满,如今高下立判,上官子瑜就此离去,上官子婴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而后对徐狂说道:“徐先生,对于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请你不必与他计较!”
“女相不必客气,徐某要的只是一句话,只要你我两家结盟,那我就在挨一顿打也是值得的,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徐灵,我们走!”
徐狂掉头便要离去,临别之际上官子婴叫住了他,说道:“等等!”
“女相还有什么事么?”
“哎……”
上官子婴叹息道:“出兵的事情,我答应了,不过只凭一张布防图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没诚意了?”
徐狂:“那你想要什么?”
上官子婴无奈的说道:“听女帝说,你是宁王账下最得意的谋士,所以我想要你留下,为我做事!”
“哦?”
徐狂不解的说道:“你要我为你做事?别逗了,徐某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哪里能堪大用?更何况,上官子瑜不会容我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留你!”
上官子婴说道:“据说你现在没有一官半职,曾经只是临时在兵部担任主簿一职,那我现在要交代一件事,也只有这件事办成了,我们才能全心全力的进攻齐国,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不强迫于你,并且照样会出兵齐国!”
“我倒是有兴趣听听你想叫我做什么了?是有关合肥战场的事情,对么?”
“聪明!”
上官子婴说道:“眼下司徒家的兵马与贵国的大元帅在前线对峙,若贵国拜了,就等于把楚地送于了我们,若我们败了,那攻齐国的事情就是一句空话,所以我要你以护送粮草为名,与我弟上官明睿一同接管巢湖兵马的指挥权,如何?你要答应的话,我现在就下命令叫驻守在徐州的军队进攻!绝不拖泥带水,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