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婴暗有所指,明睿沉吟片刻说道:“二姐说的可是云家朝廷的事情?”
“呵呵,不错,没有白跟二姐混,有长进!”
面对她的赞许,明睿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
“你啊……要是当初肯多花些功夫在武艺上,我也就不用向现在一样无所适从了!”上官子婴说罢之后就只见明睿拍拍胸脯说道:“这有何难?打仗又不止是光靠匹夫之勇,二姐,若真把合肥战场交给我,我也未必会怕他那个云天清多少,在说了,那个云天清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我看啊,是云国的老皇帝刻意下放他去历练,不过那个陈恒之倒是个人物,又是水湘灵……额,是女帝,女帝的二哥,听说他在征西蜀时立下不少战功,这些年辗转南北倒也是个后起之秀,听闻云行衍被罢官的事情多少跟这个云天清有点关系,若我们加以利用离间他们二人的关系,这合肥城岂不是不攻自破?”
上官明睿的话惹的上官子婴发笑,只见她有些宠溺的说道:“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就在金陵呆着吧,你爹把你交给我是让你学本事的,可不是叫你逞能的……”
“不过嘛……你说的这种可能也未尝不会发生,我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只不过他却一直不愿为我们效力……”
“你说的该不会是上官子瑜吧?”
上官明睿不屑的说道:“那家伙就是个欺世盗名之辈,比我也强不到哪里去,再说了,他的武功还不敌二姐你……他去了能有什么用?”
“话不是这么说的!”
上官子婴叹息道:“上官子瑜在江南一带人望显著,又是当世大才,只有派他去,司徒青云多少还会估计儒生的舆论,从而不敢对他怎么样,若是我去的话,那金陵城必定空虚,若强贼来犯我们不足以拒之……何况与高句丽的200万石粮食的买卖还没有着落……明睿,你继续跟我们的使臣联系,如若实在不行,那就按照五离的利息借吧……也不用他们一次性给出200万石的粮食,叫他们在今年一年之内给清,现在是七月,还有五个月的时间,只要我们撑到了冬天,待到明年开春,事情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其实上官子婴的难处就难在了这里,他们纵然攻势迅猛,但却不足以守一方之地安当地民心,好让其为他们所用,就连江苏地界中心的一些土地,因其人力不足,并不
能够吃的下来,原本上官子婴是等那50辆战船从国外买回来之后组建一支水军,在第二年开春之后将江苏省全部吃下来,在谋求发展,可是徐狂和楚湘灵的横插一杠却让她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些其他的因素,尤其是瞥向徐狂带来的江南一带的军事布防图,若得此物便可以避实击虚,这将大大提高了他们吞并江苏的计划,而今他们的国土范围是北起徐州,延江而下,贯穿金陵,又占据小半部分安徽省的国土,从西面的安庆一直到马鞍山,沿途都是长江流淌的地带,而云国当初划分给藩王治理的土地为:以长江为界线的半个江苏,半个安徽,乃至浙江全省,至于上官子婴他们起事之后则是派遣族兄上官子墨带领将士北上,一路从镇江一直打到了徐州,这才有了割据一方的实力,另一边司徒家也是起了响应,从老家安庆起兵,一路沿江东进,可是两家如今都遇到了不小的阻力,比如说上官家族在攻克徐州之后便是寸步难行,那25000兵马便如同死棋一般,你若退,那齐国肯定上来咬你一口,你若继续耗着,那从金陵到徐州的补给线实在太长,他们也吃不消!
更何况,司徒家的粮草也是由朝廷供给,这无疑是加大了他们的预算和支出,所以合肥一战至关重要,若胜,裂土封疆,若败,则在无挽回的余地,毕竟西面还有楚国在远远观望,其国土地大物博兵精粮足,但却都是一帮只知享乐的家伙,上官子婴想的是将楚地攻占,把那里作为长期发展的目标,毕竟越国故地偏安姑苏,且奢靡之风盛行,若国家真的是能够做到励精图治,那越国也就不会轻而易举的被云国吞并(相关地图已经发到圈子里,以及关于形势的说明,至于为什么不派洛阳的兵马攻徐州遏制他们的扩张,那完全是因为一来洛阳军战力垃圾,二来若轻易出击那么京师必定空虚,别看云国驻军那么多,而今国土扩张,再加上边境守备,以及防御少数民族的进攻,能用的兵马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云国总兵力大约在35万左右,说强不强说弱不弱,除去各地边防以及州府必须的兵马,能用的人真的很少,何况朝廷还要应对那些民间的各个宗教)
“或许我们重建越国本就是逆天而行吧?”
上官子婴叹了口气,随后叫上官明睿继续督促借粮的事情,另一边,上官子瑜悠悠醒来,此时已是深夜,见一旁有摆放着的衣物,故而就此起身穿好,他没有惊动任
何人,不过徐狂却是被楚湘灵强迫至此守着上官子瑜,故而便有些不乐意,坐在外面的桌子旁,一手撑着下巴开始打瞌睡,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梦话:“……杀了你……贪官……贱人……竟敢吊销我的参考资格……你们都看着吧,总有一天我要名扬天下!……呼呼……到那时候一定先叫上官子瑜那孙子给我爬……!嘿嘿……上官子瑜,你居然摇尾巴了…·哈哈,太有意思了!”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上官子瑜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周围,但是大殿内空无一人,便只好将目光再度放在徐狂身上,见他睡的正酣,故而上去踢了一脚他的凳子,顿时把徐狂惊醒,慌忙看了看左右,迷迷糊糊的说道:“啊?地震了么?”
徐狂刚说罢就只见上官子瑜的脸凑过来,把他吓得当即连人带椅子都摔倒在地,顿时说道:“鬼啊!!!”
“你给我清醒一点!”
上官子瑜当即要扇徐狂巴掌,徐狂呼喊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你那样轻贱于我我却救了你,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么?”
“救我?!”
上官子瑜冷哼一声说道:“那又如何?比起那天你对我的赶尽杀绝,我对你所做的也不过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徐狂突如其来的笑,让上官子瑜十分的不解,故而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啊!”
徐狂讥讽道:“连自己该憎恨谁都不知道,却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上,你还真是好本事啊!你这个只配在女人身后苟延残喘的家伙!”
徐狂刚说罢就让上官子瑜抽了一巴掌,但他的眼中却仍然是嘲讽之意十足,只见上官子瑜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说够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
徐狂冷笑一声,嘴角肿胀的他继续讥讽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那也完全是因为楚湘灵与上官子婴的央求,他们与我达成了交易,所以我便救了你……啧啧,看来上官兄真是好本事啊,吃软饭的本事真是一绝,艳福不浅呐……”徐狂刚说罢就又挨了上官子瑜一巴掌,只见他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这个混蛋,休要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