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休息日,令令迷迷糊糊醒来,翻身抱住兔子玩偶接着睡,突然发现床前一声不吭地站着两个人。
“我去!”令令吓得一骨碌坐起。
“大哥!”
老柴和二鬼毕恭毕敬地弯腰。
“什么情况?”令令顿时睡意全消,“你们刚才喊我什么来着?”
“大哥呀!”老柴解释说,“是这样的,老大昨天进行了一下人事调动,从今往后,我俩就是您的小弟,您呢就是我们的大哥,我们会贴身保护大哥,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
令令错愕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情况,一觉醒来,突然添了两个小弟。
春、秋大战中,令令单枪匹马干掉对面一个堂主,论资格已经可以晋升为干部了,只是歌丘不想让他卷进帮派中来,于是折衷一下,委派两个小弟贴身保护他,歌丘的原话是,“总是不放心他,真担心他哪天死掉。”
“你们能不能再喊一声,我想好好感受一下。”令令说。
两人站定,毕恭毕敬地一鞠躬,默契地齐声喊道,“大哥!”
“我去!”
“大哥,你要是不习惯的话……”
“没有没有。”掩饰不住心中的暗爽,“感觉怪爽的,你们再喊一声。”
“大哥!”
这感觉真是倍儿爽,难怪电影里的大哥都那么有范儿,就是被这一声声“大哥”给捧起来的,歌丘的这份关怀真是爽到心坎里去了。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我也是帮派中人了?”
“大哥您还没有加入帮派,只能算编外人士。”
“这样啊,那我们仨组个新帮派吧。”
“不不,这个绝对不行!”老柴连连摆手,另立门户那是帮中大忌,他暗想这位新大哥有点无厘头哦,好多事情还得慢慢教他才行。
令令准备穿衣服,老柴连忙说,“我们来。”
“不不,穿衣服还是我自己来。”
“大哥不想使唤一下小弟,体会一下?”
“好呀,请给我买一瓶可乐回来,谢谢。”
老柴拉下脸,“大哥,你这就不对了,大哥跟小弟说话,怎么能用‘请’、‘谢谢’这样的词?这像什么话?”
“哦,我明白啦!”令令威风八面地说,“你,给我买瓶可乐去,不是冰镇的我砍死你!”
“收到!”
老柴一溜小跑着出去,卢令令享受着抖威风的感觉,二鬼还杵在那,他请示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给我把冰箱里剩的披萨热一下吧。”
“了解!”
不多时老柴回来了,看见二鬼正在用微波炉热比萨,踢了他一脚,“干嘛呢?”
“大哥让热披萨。”
“大哥,这像什么话,您是大哥哎,吃剩菜剩饭?说出去我们这些小弟脸上都挂不住,怎么着也得让我们去买一份回来吧。”
令令披着衣服,盘腿坐在床上,很有大哥范地指着老柴,“你说的很有道理,赏!”
老柴心中一阵窃喜,这是个好兆头,只要得到大哥的赏识,也就等于得到老大的赏识,仔细一想,老大给的这份差事,实际上是他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
“二鬼,把剩下的披萨赏他吃,吃完之后麻烦你……啊不,给我去买一份铁板烧回来!”
“呃!”
……
当大哥第一天,实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下午闲得发慌,令令打算回家一趟,取点日用品,于是对二鬼说,“去找根狗绳来。”
“大哥要狗绳干嘛?”二鬼惊讶地问,这位新上任的大哥莫非有什么秘不示人的爱好。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老柴喝斥道。
五分钟后,老柴一头瀑布汗地牵着一条哈士其走在街上,他大概是古今中外第一个“溜”大哥的小弟了。
一只野狗跑来嗅哈士其的屁股,老柴紧张起来,“二鬼,快把它赶走,太不敬了。”
二鬼“嘘嘘”地轰走那条狗,低头一看计时器,小声在哈士其耳边说,“大哥,变身时间要到了。”
令令跑到没人的地方,再次变身。
两人以僵硬的姿势,继续“溜”大哥,招来一片侧目。
令令一路来到自己家,小区还是老样子,没有大肆张贴他的通缉令,也没有盯梢的便衣,楼道里静悄悄的,唯一的变化是门上的两道封条。
变身解除后,令令说,“老柴,开个门进去。”
三人进到屋内,好久没回家了,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尘土,二鬼有口无心地说,“这是谁家啊,嚯,好大的电视,要不要搬走。”
“我家!”令令说。
“快道歉!”老柴踢了二鬼一脚。
“大哥,对不起!”
到底还是自己家感觉亲切,毕竟是一直以来呆惯的地方,他找来一个购物袋,把换洗衣物、日常用品什么的往里面装。
二鬼看见他的鼠标垫,意外地说,“哇靠,这是黄金联赛的限量版哎!”
“算你有眼力,是我去看比赛的时候抽奖抽到的,去的人就我一个搞到了。”
“送给我吧。”
“二鬼,怎么能找大哥要东西,太不像话!”老柴责备道。
“你拿去吧,反正我现在不玩了。”
“谢谢大哥。”
“老柴,你不用一直这样拘谨,你们是我的小弟,又不是我儿子,像二鬼学学,那才是兄弟该有的样子。”
令令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老柴浇个透心凉,想自己如此煞费苦心,居然还不如二鬼这没心没肺的货讨喜。
到处找东西的时候,令令踩到一样东西,拾起来一看,是那枚戒指,他用袖子擦干净,感慨道,“原来掉到这了!”
这是上次掉的妖兵火切,果然有时候东西丢了,当时怎么也找不到,时过境迁,某一天不经意地就发现了。
把玩着戒指,令令想起了苏禅,似乎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心中既怀念又感伤,苏老师,现在的我已经变强了吗?
他把戒指放进口袋,冲两人说,“回去吧!”
“还是溜着……回去?”老柴问。
“不用!”令令把袋子交给他拎着,“我先走了,你们不用那么赶,反正回去也没事儿。”
说罢他从窗户一跃而下,老柴吓了一大跳,跑过去一看,令令变成一只猫头鹰飞走了,忍不住惊叹,这小子对妖技的运用已经如此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