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便使出全身力气推出。
少谷主不甘示弱,跪着爬上床头,一把扯去被褥,倚着床帏呵笑。
“婧祎,别生气嘛!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了,还在乎这么点春光美景干嘛,是摸得不舒畅,还是揉捏得不合心意,以我这花丛快手的力道,也算得上是风流绝活。”
那女子怔怔发呆,只见胸口微微颤动。
“婧祎,我绝不会亏待于你,明日我便请示爹爹,与你完婚,合卺交杯,往后便朝朝暮暮相伴,举案齐眉,好不好?”
少谷主见她一声不吭,两手摁上肩头,肌肤斯磨,羊脂雪肤微红,散发一点余热,玉足稍曲,身上一股疼痛感,伴随黄余谪一声爽叫,销魂之音,缠绵深意。
一时风情云动,枕前跪膝哮喘,靡靡身姿,饱人一夜困倦。
少谷主还在酣睡之中。
苏婧祎起身穿上里面的襦袜衣衫,仰头闭着眼睛,咽下了所有泪珠。
红烛摇曳,风清人静。
她找到一把短匕,攥紧刀柄,朝黄余谪的胸口刺去。
“啊!”
黄余谪恍然从梦中惊醒,裹着被褥滚过身去,扔来一床被褥,正好包住苏婧祎的头,眼前一片漆黑,她手中的短匕也被少谷主夺去。
“啪!”
少谷主一巴掌拍在她水嫩的芙蓉面庞上,留下五道指印,弹指之间,他又伸手摸摸那些指痕。
“婧祎,疼吗?”
眼前之人心如死灰。
少谷主惊魂未定,心神俱寒,连忙穿衣,天色也不算太早。立即命两个随从监管,带到自己的房舍。
独自一人前往楼殿。
大殿上,黄老毒正喝着药酒,驱寒健骨。
黄余谪推门而入,脚步站定立在黄老毒跟前,拱手作揖道:“父亲大人,孩儿出谷前往帝都,归途中遇到一可怜女子,便自作主张,带回谷中。”
“苏婧祎?”黄子丘皱起眉峰。
“爹爹怎么知道?”黄余谪一时愕语。
黄子丘冷凝一眼,“有人来谷中寻人!快把女子带到殿上来,送她与其好友一同出谷。”
“不!”黄余谪大声呼道。
“谪儿,为何?”
“我要娶她为妻!”
黄子丘大喜道:“还有这等好事,没想到天下间还有我谪儿看得上眼的玲珑女子!”
黄余谪跪谢父亲,“谢爹爹恩准!”
黄老毒躬身扶起儿子手臂,轻声问道:“我交代你的事办妥了吗?”
黄余谪轻轻点头,“孩儿入了豫都,见了皇帝,豫帝答应合作,事成之后,我们桃花谷可以在京城封土成侯,置备田地。”
黄子丘拍拍儿子肩膀,欣然赞赏。
“昨日有几位宾客,来谷中寻人,说是你把人带回了谷中,我怕大肆声张寻你,反而会露出你前往帝都的破绽,就敷衍了事,如今正好,你要与苏婧祎成婚,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拜堂,来个双喜临门,也让她的朋友们吃一顿喜宴。”
黄余谪喜上眉梢,“孩儿这便去准备!”
过了稍许片刻之后,黄老毒派人请来楚蓉儿及同行五人,露着喜色把儿子成婚的消息告知他们。
秦轼听后困惑,脸色瞬间僵硬。转头跑出楼殿,发疯一般喊道:“婧祎,婧祎!”
楚蓉儿旋即追身出去。
一路追到少谷主的院落前。
秦轼砸门而入,破口大骂道:“龟孙子,你出来把话讲清楚,我不相信婧祎会答应嫁给你!”
“龟孙子,你是塘里的缩头王八吗,给我滚出来!”
室门推开,黄余谪扶着苏婧祎走出门外。
“婧祎,婧祎,我是秦轼呀!”秦轼眼角滚着泪珠,泛起血丝。
秦轼刚上前一步,被被两个护卫架刀拦下。
“余谪,今日我们大婚,我不想跟这些不清不楚的人见面,免得扫兴,直接送客!”苏婧祎面若冰霜,沉沉说道。
扬手甩去红妆长袖,回转进入室内。
秦轼哭吼着,“为什么,婧祎,你告诉我为什么?”
楚蓉儿拉着秦轼,让他起身。
黄余谪点头派了两个护卫,表示送客。
秦轼死活不起,抱膝而泣。
有些事秦轼想了想,还是解释不通,本来两人逃出青岚宗的魔爪,躲过一劫,如今她却跟变了个人一样,判若两人,连相认都不可。
秦轼怨气郁结,爬起身准备进屋问个明白,被两个护卫一脚踹倒在地。
四个蛇卫扑上前来扶起他,安慰道:“秦公子,想必苏小姐心里有难处,先避一下气头,过会再来问个明白。”
秦轼摊开手大哼道:“再过几个时辰,她就要嫁人了,教我如何避,这事我一定要弄清楚了!”
说罢,秦轼拔出剑,一剑横扫,两个护卫后退。
一剑斩空。
院落外围聚来一众护从,刀剑对峙。
秦轼绑起儒衫素带,一人冲杀过去,一道鲜血斜撒而出,溅射在他的脸上。
事情已经陷入混乱,如此闹腾下去,恐怕伤及秦轼的性命。
黄余谪扛起利刃,站在石阶上,飞步劈下,秦轼的剑端两震,接住一剑。
楚蓉儿上前一剑挑开。
“住手,你们且停手。”
秦轼横着眉峰呼气,手间又捏紧了剑柄。对眼前这群人视若仇敌,真想一剑斩了头颅,找婧祎问出缘由,他不会相信,婧祎会轻言嫁给一个素昧平生之人。
楚蓉儿向前迈两步,缓声道:“少谷主,解铃还须系铃人,让秦公子和苏姑娘见上一面,我们便自行出谷。”
黄余谪踱步思量了一番,还是点了点头。秦轼刚要进屋,楼殿的护卫掂步疾。
“少谷主,青岚宗杀入了谷中!”
“所为何事?”
“讨人!”
黄余谪背身捏刀,赶赴楼殿。
秦轼听见是青岚宗,心头也是一惊,推开屋门,婧祎临镜而立,望着镜中人暗暗流泪,听见门外进来脚步,抹干眼泪转身。
“婧祎!”
苏婧祎摆开手,仿佛遭遇恶虎豺狼一般,怯怯退后。
秦轼上前搂住她,苏婧祎搏命推开。躲在床边,闷头无言,满脸生不如死。
秦轼想靠过去,没得机会,只能视她为明珠,静静护在身旁。
过了片刻,苏婧祎懊恼沮丧,摇头掩泣。
“秦轼,我不会跟你回去,你且出谷去,登科考个状元,显耀门楣,封妻荫子,大可忘了我,你我只是路人。”
“为什么?婧祎,你不要难为自己,有什么说出来便好了!”
苏婧祎仰头长叹一声。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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