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只肥硕金蟾吐出数支水柱,朝楚蓉儿的腰胯上射去。
“幽冰金蟾!”
整个金棺轰隆隆移动,她斜侧手臂,横剑抵住那些水柱,向后退出数尺。
金蟾被铁链锁着,退出攻击范围后,便自主归位。
她细视这八只金蟾的方位,以及它们攻击人的方式,似乎有机关控制一般,
难道这是金木蟾?
楚蓉儿罡气集聚,卷起一道水瀑,那金木蛤蟆张开巨口,硬生生吞回肚中。上金棺处的两只和下底座的两只一同飞扑,交错而来,两只前爪拍来,她只得横移一步,一刀砍在金木蛤蟆的体躯上,罡力猛抽,根本毫无作用,四只蛤蟆缠绕锁链向上一顶,她只得向冰面上飞升。
八只金蟾力大无匹,把金棺拉起盈寸,四只脚掌砸着冰层,喷来数千冰屑。
正此时,楚蓉儿一个虚步,飘摇而上,剑刃凝带锋芒剑气,劈出磅礴剑势,剑意迎上,撕裂朝冰屑豁出。一个幻影法相,在剑气后送出霜寒千刃。
剑气与冰屑相击,卷起千层冰浪,一只金木蛤蟆飞天咬来,楚蓉儿的周身法相如铜墙铁壁一般,撞击上去,金木蛤蟆被弹出倒坠,沉入水中,又续来两只金木蛤蟆,攻势不停。
这蛤蟆一定藏有机关控制!
她裹着罡气,冲入冰下,一脚踏在金棺之上。
灵光一闪,水袖素带抛出,把锁链拴在一起,用罡力一抽,锁链被捆成一束,金木蛤蟆被死死锁住。
打蛇打七寸,这些家伙再也动弹不了。
楚蓉儿下水推开金棺,里面蹲着一只闭目沉睡的银蜃,她聚气为刃,削了一道小口,取下一滴银蜃精血,而后合上棺盖。
至于金蟾,她往棺底一蹲,一只金蟾圆目凝望,看着湖心,见有人来,偏头一个冷不丁的眨眼。
楚蓉儿见这金蟾性情温和,甚是可爱,轻笑道:“小家伙,本姑娘没有恶意,送我一滴金蟾腺泪即可。”
金蟾四腿曲蹲,傲然无意。
楚蓉儿想到古卷中记载,用银针戳金蟾的下颚,它便流出腺泪。
她抽手掏出银针,在金蟾的下颚一戳,一滴腺泪从眼角处流出,楚蓉儿伸手用竹筒接住,合上盖,浅笑道:“老兄,打扰了,你继续赏你的湖心
美景,我就此别过!”
说罢,她踏上金棺,飞身上了冰湖,收了捆缚的锁链,让那八只金木蛤蟆继续拉棺。
金蟾腺和银蜃血已经到手,现在只需炼出解毒的丹药,即可让五人逼出体内毒气,恢复正常。
楚蓉儿取下铜炉,放上一些金石火炭,开始炼药,耗费两个时辰,丹药终于结成。
她从铜炉中取出五颗药丸装在玉瓶之中,先行医治四位蛇卫,毕竟罡力单薄,受不住毒气攻心。
还剩最后一颗,楚蓉儿喂给秦轼吃下。
秦轼双手捧于腹前,凝神运气,从八脉中引气,配合体内一股热流,冲开经脉,头顶一阵虚汗飘然而上。再进行吐纳运气,气海之中空荡广阔,轻松舒然,面色也焕发血色生息。
歇缓了片刻,秦轼已经恢复了体力,其余的四人也已清醒,楚蓉儿运转罡力帮助他们调息好体内气机,偷偷摸出药庐。
楚蓉儿飞步跨下铁索桥,一个隐步就飞没了身影,借助轻功踏在树梢上向楼宇之间飞去。
黄老毒这个老贼,手段可怕,她自己先行去摸一圈。
秦轼带着四个蛇卫也进入谷中的房舍街道间寻找,向几个谷中的守卫打听了少谷主的居所。
楚蓉儿轻功奇快,已经提前赶到少谷主住所,躲过守卫的视野,探查了一圈,并无发现一人,房室之内,仅有三五个丫鬟端水浇花,清扫庭阶。
“没人?”
楚蓉儿叹气摇头。
与五人相聚一处,赶回楼殿。刚到楼下花田间,老毒物玩着两只白鹫,割下手中拿着的鲜嫩脯肉,一块块丢将抛出,白鹫张喙啄食,好是生猛。
六人齐步围过去,秦轼迫不及待开口道:“谷主,人可有寻到?”
“我已派人问过少谷主,并无见过你们所讲之人。”
秦轼情绪瞬间爆炸,先前被服毒试毒,此等时刻,还要欺骗于他。
一剑拔出,扑刺向黄老毒,剑尖削过白鹫羽翅,掉下几根白羽。黄老毒脸色深沉,突然爆笑,一个卷袖呼出,把秦轼一掌扇出。
秦轼扑倒在地上,拄着剑刃再起,一道身影驰过,一手卡在秦轼的脖子上,抓起往上提。秦轼运不上罡力,束手无策。
“敢在我黄老毒跟前
撒野?小丫头与老夫倒是沾亲带故,你们又是哪门子的脸面,如此放肆!”
黄老毒抽出左手,掏出一颗黑色药丸,欲要喂含在他的嘴中。
楚蓉儿惊措,轻步夺下药丸。
“谷主,秦公子意气用事,还请见谅!”
黄老毒一推手,抛下秦轼。
秦轼捂着喉咙干咳。
“丫头,比试算是过关,假以时日,你的医术,绝不在老东西之下。”
楚蓉儿一笑置之,只是摆了摆手。
“丫头,我今日在云端飞瀑上钓了两条大花锦鲤,我已命厨房烹煮,过会一起尝尝鲜。”
人还未有踪迹,留在谷中片刻,就留存一线机会,少谷主迟迟不现身影,还需等到他才能探出些破绽。
楚蓉儿走到秦轼跟前,咳嗽一声。
秦轼立即咽了怒气。
到了楼殿,金盘银勺,端上小葱姜辣鱼,倒上一杯酒。
揽起衣袖举酒,痛饮下肚。
楚蓉儿喝足之后,回到屋舍,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百思不得其解。即使黄老毒与爹爹相识,又有一身臭脾性,爱找活人试药,较个高低,那也是情理之中。当提及找人之事,他总是轻描淡写,又不详细解释。再到少谷主,桃花谷有名的与世隔绝,不与外世江湖有过多交涉,整整半日,倒是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其间必定暗藏秘密。
床前月色空明,这场急雨,已然耽搁了行程。
桃花谷的东坡谷镇下,一处楼舍之内。
一女子扯动被褥遮住胸前春光,火烛点点闪动。
床上映红血迹,散出淡淡的体香,头发披乱,目含泪光。
她抓着被褥,撕心裂肺地喊道:“畜生!”
少谷主黄余谪露着膀子,伸手去搂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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