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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慧远遭暗算

  两人路上顾不上说话,向峡谷方向急行,快马加鞭,不到一刻钟便道谷口。殷明月一边呼喊大哥,一边往里冲,进得谷中,只见慧远大师在前面火堆旁,一手拿腰刀,一边扑火,一边用刀把滚木往外拨开。

  原来慧远被甩在后面之后,慢慢也赶到这里,发现起了大火,听到里面呼喊之声便找东西扑火。由于身上没带兵器,刚好马匹是镖局的,马鞍之旁别着一口腰刀,顺手拔了出来拨弄滚木,费了很大劲,拨开了一片,这块火层慢慢变浅,已经能看到人影晃动,再弄几下差不多就可以纵马跳过去。殷明月和白长风这时赶到。听到殷明月呼喊,慧远转头来看。只见殷明月先冲到近前,后面白长风手中一把铁尺打将过来,嘴中说道:“先杀了这老和尚。”

  殷明月喊道:“住手!”抽出腰中佩剑,格挡开来,“大师是自己人。”

  这时火中散乱的兵器击打之声,有人喊道:“殷明阳又中一剑,快杀了他。”殷明月情急之下,掏出几把飞刀向右侧崖壁打去,同时喊出:“吃我飞刀。”冲进火中大喊:“大哥,你在哪?”

  里面有人道:“快闪开”,然后“啊”的一声,又喊:“大师救我!”

  慧远看到旁片火势已不大,也急忙飞身过去。就地翻滚,压灭身上的火,只见烟气颇重,可见之处,看不到人。当下捂住口鼻向前探查,突然从背心插入一剑,登时气绝。

  殷明月先穿火而入,不见人影,小心摸到斜坡附近,也没发现任何踪迹。这时又听到有人喊:“殷家小贼,你竟敢杀了慧远大师。”应明月听的大惊,这次听出是张不凡的声音。往声音来处观瞧,似见人影晃动。慢慢向前移动,将到近前,一人一剑挥来,殷明月马上举剑相迎,二人一错身,殷明月见正是张不凡。当下反手两剑向他刺去,张不凡咳嗽一声退到烟气中去。殷明月不敢深入,只见慧远大师趴倒在血泊之中,背心中剑,心下悲痛不已。

  这时白长风一边拨打火堆,一边朝里喊:“明月兄弟,你没事吧。”

  只见殷明月从里面跳出来道:“中计了,快走。”白长风不明所以,被殷明月拉着上马,奔向谷外。

  刚出谷口,便看到由西边大路过来一队人马。二人不及多看,向南直奔而去。这队人马正是灵丘等第二批人得到戒心小和尚通报后疾驰赶来。灵丘眼尖,一眼看到殷明月,喊道:“小贼休走!”带了两人前去追赶。其他人到谷中去救人。

  张不凡退到烟气之中,摸到几人躲藏的地方,这些被热气和烟气熏得已快撑不住,有几人已经昏倒过去。这时谷外方向吹了几道风,把烟气吹散了些,众人才缓了口气,把人拍醒,跟着张不凡往谷外走。外面火堆已被第二批人手忙脚乱的扒开,刘静山等人喝了些水,慢慢调息,这才慢慢换了过来。张不凡叫道:“大师还在里面,快把大师抬出来。”有几人赶忙进去把人抬出来,放到外面。只见慧远胸前还在流血。张不凡道:“我听得小贼到了,便耍了个主意,要骗他进来,趁他不备好结果了他,这小贼倒是聪明,迎头便是飞刀,气力不继,有一刀竟没躲开。”众人看到其右肩果然有一道划伤,旁人又赶忙过来帮忙包扎。张不凡又道:“他又一剑追来,我向后倒避,呼喊大师救我,待我起身,不见了那小贼,却见大师冲了进来,这小贼不知从哪里摸到大师身后,狠下毒手。我心知是我害了大师,调息一口,便想与大师报仇,奈何伤痛困乏,不是其对手,我退到烟气之中,他也不敢近前。你们若早来一时,这小贼就逃不走了。在下愧对大师啊!”说完一脸愤恨。

  这边平四海骂骂咧咧的:“等老子码齐人手,直接杀到他府上”。

  刘静山刚出来时也是面色难看,这时又一往如常,淡淡的道:“他这是铁了心要与天下人为敌,如此神仙也救不了他。他们跑不了多远,各位再也不要留情了,合力击杀他二人,绝不要放过他们。

  第一批人手的马匹在谷中被大火惊吓烟熏,有的倒地不起,有的能走动也没精打采,赶路是不行,几位好手从第二批队换了马,奋起直追。

  这边白长风与殷明月向南逃去一路纵马狂奔,灵丘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快到山南的出口时,灵丘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追上。白长风道:“不好,前面有人,我去挡住他,你先走。”说完拔出铁尺向前方那人迎面而去。殷明月看到前面那人后大喜,忙叫道:“不要鲁莽,那是我大哥,我就说大哥怎么会出事呢。”

  对面正是殷明阳,从山间小路出来后,看到自己的马栓在树上,心想是兄弟给自己换的马,便知管家与明月已安全过去,心放宽不少,上马便往外走。才到大路,向南没两步,发觉不对。又仔细看看地面,发现向南只有一行马蹄印,往被却来回马蹄印凌乱。心想莫不是明月放心不下自己又跑回去了。刚想到这里,听到北面凌乱的马蹄声,便站到路边观察,远远看到明月与一蓝袍书生策马过来。离近了发现后面还有人追赶,即将赶上。殷明阳从马背行囊中摸出一把铜钱,等明月与白长风错马到身后,一把铜钱直打三人上身。灵丘凌空翻起跳落地上,随从两人也是身手敏捷,左右翻身下马躲开。

  灵丘落地后便拔出剑来,看是殷明阳,便道不好,迟迟不敢动手。两边随从不知天高地厚先冲了上来,殷明阳上前一掌一个打倒在地,不能起身。殷明阳道:“道长旧伤未愈,还要来试试么?”

  灵丘气的说不出话。

  殷明阳道:“你走吧,我不与你动手”,转身明月道:“把马牵走。”明月与白长风过去把三匹马都牵了过来,殷明阳翻身上马,招呼一声便走。明月还回头戏谑道:“多谢道长相送,就此别过。”

  灵丘气的直跺脚。

  三人跑出一段距离,殷明阳道:“弟弟,你又不听话了。”

  殷明月扮可怜道:“对不起,大哥,回去任凭大哥责罚。”

  白长风插道:“不怪二公子,都怪在下报错了信,二公子与您骨肉连心,自然关心您的安危,二公子真丈夫也。”

  殷明月赶忙介:“这位便是白公子,白长风。”

  殷明阳笑道:“多谢白兄仗义,适才只是开玩笑,莫放在心上。”

  三人一路换马兼程,直奔十里渡。

  殷明阳三人赶到十里渡已经是傍晚时分,只见管家一人在河边等候,没有看到船只。管家看到三人便迎了过来。殷明阳问道:“九叔,怎么回事?”

  管家叹了口气道:“大公子,菡福听你吩咐早到这里,四下寻了半天也没找到船家,这兵荒马乱的,渡口早已废弃了。我来到这时,菡福正在附近砍树扎筏子,已扎好了一个,因为要带马匹,第二个筏子正在弄。只是没想道你们来的这么快,让二公子和白公子先走吧。”几人往管家示意的方向看,菡福正在把几根长木拢在一起。旁边一个已经扎好的木筏。

  殷明阳点了点头,示意二人赶紧上木筏。白长风道:“不急,他们追上来还要一会,我们一起走。我常在海边,做这些东西我比较拿手,一起动手快一些。”

  殷明阳看了看过来的路上,没有什么动静便道:“也好,有劳白公子了。”

  几人到河边帮忙,白长风看了看扎好的筏子,还有这边的草绳,眉头一皱。殷明月看到赶紧喊菡福道:“这位是白公子,水上的物件是行家,听白公子安排。”

  菡福赶紧起身失礼,然后道:“白公子,二公子,时间紧急,附近也找不到什么能用的东西,只能将就着弄了。”

  白长风蹲下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样扎不行,何况这草绳也不结实,恐怕过不了河就会散了。快把马缰绳都解下来,取下四块马鞍。马是不能都带走了,最多两匹。”

  殷明月听完就跑去解缰绳和马鞍。

  殷明阳也道:“财物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渡河为要,全凭白公子吩咐。”说完又看看了远处路上,也一起帮忙。

  白长风把第一个筏子解开,用缰绳重新捆绑。白长风手里忙着,嘴中道:“二公子,眼下过了河就安全了,有一事我言明在先。”几人不知何意,手里停下看他。白长风接着道:“在下感念二公子仗义在先,不忍因我被人所难。大丈夫受人之恩,必当报答,所以才一路跟来。在下虽力道微薄,倘若二公子真有不测,在下也一同赴死,以报公子。”

  殷明阳道:“白兄言重了,白兄大仁大义,我兄弟二人有缘结交,三生有幸。”

  白长风手里不停继续道:“大公子,我还没说完。在下虽受二公子援手,但二公子行事之风,在下心中颇有一二。当时在东陶镇客栈内,只你我二人,众人遇害之时,我正在场,我听到灵丘道长认出了你。当时你下得楼来,剑还在手。况且你言烛火中有毒,为何你没有中毒,给我之药,又能立时解毒。此事若不是你做的,叫人如何能信。”

  殷明阳听完漠然不语。殷明月火道:“白兄,如此你为何还要来帮我。当晚我要解释与你,你又不辞而别。今番你来帮我,又如此说,究竟何意?”

  白长风道:“当时事发诡谲,心下恐慌,便悄悄离去,我左思右想,不管其他,既受你恩惠,必当图报。我当时还想以殷家名声,二公子断不至于有此恶行。其中或有误会。但你为何在谷中杀了慧远大师,我先前不知,本要动手,你还阻拦与我,但你转眼之间便杀了他,叫我如何作想。”

  殷明阳和管家听到这里大惊,殷明阳道:“慧远大师被害了,怎么回事?”

  殷明月压着火道:“我再说一遍,慧远大师不是我杀的,东陶镇的事也与我无关。你爱信不信,你若对我不满,咱们就此别过,你走你的,你我再无瓜葛。”

  白长风扎好一段,走到另外一段蹲下道:“眼下还不安全,等你过了河,我也算报了恩了,到时便是两清,谁也不欠谁的,你杀了谁,做了什么事,也与无无关。”

  殷明月气得不再说话,殷明阳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再问,几人不语,默默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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