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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峡谷战群雄

  众人进来只见殷明阳抚琴不止,左手向空中弹起一颗石子,随后抓起一把石子向几人马前打去,张不凡几人听得风声,急忙勒住马,仍有两人冲到前面被石子打中马腿,摔了下来。只听轰隆巨响,几十根滚木夹杂着散乱的枯枝乱叶砸在前方,堵住了峡谷。刘静山和封烛子已准备向殷明阳出手,刚飞出身去,听到声响身形退后观瞧。张不凡和平四海几人退回队中。平四海气急败坏:“我就说先宰了他。”提刀就要上。殷明阳左手四指连弹,刘静山急忙拉住他,一手出剑挡在平四海身前,拨开打过来的石子,石子来的快,刘静山剑更快,轻挥几下,金石相击,叮叮当当,全部打落。

  张不凡道:“没想到殷公子不止琴剑双绝,还熟于暗器,在下要领教了。”

  殷明阳气定神闲,微微笑道:“在下雕虫小技,在神箭先生面前献丑了。诸位稍安勿躁,听我一曲静静心也好。”

  殷明阳一曲抚起,如春风拂面,暖意四散。边弹边吟:“古道东风春意暖,人间美景醉江南,一扫俗烦携手去,西子湖畔常作眠。”

  一曲未尽,众人皆听的戒备松懈,虽是初春微寒却暖意盎然,心跳都随着琴声的节奏慢慢放缓,手中兵器也垂了下来。

  刘静山一个激灵,心道不好,用足丹田之力,大喝一声,响彻峡谷。众人才猛的惊醒过来,不觉一身冷汗,紧张的心跳不已。刘静山怒喝:“殷明阳,你莫要装神弄鬼,使这下作之法,我敬你是英雄,来来来,与我一决高下。”

  殷明阳:“既然静山兄有如此斗志,在下就遂了你的愿,我再为阁下助兴一曲。”说罢又是双手飞石打出,众人连忙拨打。

  殷明阳曲风一变,慷慨激昂,有如千军万马,一时冲锋不断,一时伏兵四起。眼前如见刀兵战场,喊杀不绝。众人听得也是斗志激昂,热血沸腾。只要奋起一击,便立时杀了殷明阳。刘静山怕再中圈套,趁着气势果断冲向前喊到:“上!”

  殷明阳左手飞石阻其脚步,单手抚琴,边弹边吟:“大漠黄昏起狼烟,刀兵相交剑光寒,男儿志气忠为本,身死沙场孝难全。”

  刘静山等人拨打躲开飞石,已到近前。殷明阳并不理会,双手抚琴,越弹越快,众人只听得血脉喷张,刘静山提气飞身,一剑击来,却觉心跳越来越快,加上气灌全身,更是加剧,心脏似要爆开一样,用劲不至,跌落在地,其他人也是一样,感觉心跳随着琴声节奏,控制不住,兵器也握不住,纷纷掉落,功力稍浅的几人已晕倒在地。刘静山艰难起身,稳住心神,挥手示意其他人慢慢往后退。然而殷明阳并未弃琴追击,只是曲调稍缓,又变平和,让人如在水中,凉入心脾,舒展四肢,乏意上身,而后又觉温暖,似在浴中,雾气蒸腾。一时觉的越来越热,发汗不止。突然琴声立断。众人才缓了口气,有人喊道,是起火了,快跑!

  刚才殷明阳本打算让他们知难而退,弹琴中听到风声,崖顶不断掉落点燃的枯草团,落在滚木堆上,点燃了枯枝,又烧起了滚木,一时火起,热浪扑面,浓烟冲天而起。这才停手,向上观看,心想并未交待放火,心下不知是圆福自作聪明还是陈猎户他们临时起意,却并未看到人影。只见刘静山等要往山谷口退去,一声作响,退后之路也落下滚木枯枝,点燃的草团一起落下。一时两边起,连同殷明阳所有人皆被封在谷中。张不凡边靠崖边退边喊:“你兄弟二人果然一样的手段,你弟一把火烧光了东陶镇,你又放火埋伏我等,要把我们尽杀于此,还敢说你弟冤枉么。那惠远大师还在谷外,你不若出去杀他灭口,否则你兄弟之恶行将传遍天下,天下侠义之士将人人得你二人诛之。”

  殷明阳本只想救自己兄弟,并不曾想杀人,一心要日后化解恩怨。见得此状,并不理会张不凡,便要上得崖顶,以防陈猎户等还有其他手段,前去阻止。背起琴来,随手摸到绳索,拔剑割断另一根,没有动静,只听顶上风声压来,黑影急速向下。殷明阳连忙闪身躲避,一块巨石在斜坡上滚了下去。殷明阳不明所以,来不及想,看到一根绳索还在,上方没有动静,赶忙过去抓住,双脚连续蹬踩向上,几下就要到崖顶。下面张不凡看得真切,抽出弓来,连射三箭,分向左右,后颈。殷明阳急踩峭壁,向右转身躲开两箭,向右那一箭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单手抓绳,剑身在胸前,来箭击在剑身,其势未尽,剑身拍到胸前,身体撞向峭壁,只见第四箭过来,射向绳索顶部,殷明阳力不能至,情急之下,踩到身侧一块凸石,纵身一跃,飞过崖顶,剑尖点地,一个筋斗翻身落地。绳索还在手中,已被射断,胸口缓一口气,还感到隐隐作痛。想着张不凡箭法了得,若不是谷中一番折腾,这一箭还真是难挡。四下看看,除了散乱的脚印,并无人迹。向谷中一看,两段火之间有一段距离,随着大火燃烧,虽然气闷,但不至死,众人躲在对面峭壁一处凹陷,烟气也小很多,便不再理会他们。这边找下山的绳索,没有找到。向东也是悬崖,虽然不高,却很难下去。向西倒是缓坡,下去与东边通。看到手中的绳索已被射断,不够长,边到树边去解开另一端接上,却见树身上是一根绳索绑在树上,这端切口整齐,并不是绑在巨石上的,绑巨石的是另一根。暗下思索,这巨石不是救自己的,而是害自己的,心觉不好,怕事情有变,不再做他想,接好绳索,在东边找一稳妥处绑好垂下,虽然下端不能触地,但也够了,随即顺索而下,跳落地面,直向东南奔去。

  殷明月与管家一路急行,路上到了西侧一个山口停了下来,管家也勒住马。殷明月问道:“陈猎户说的此山东南出口就是这里吧?”

  管家道:“正是此处,陈猎户说曾圆福来这里安排接应。”

  殷明月策马往里走道:“我们去看一下。”管家也跟了上去。两人往里走了几百步,已是山林小路,马不能行。附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马匹的踪影,也不见圆福的踪迹,除了他们的马蹄印和脚印,并没有其他痕迹。殷明月心觉奇怪,喊了几声圆福。半晌也没有回应。

  管家也问:“这是怎么回事?”

  殷明月面色凝重道:“不好,大哥有危险,我们要不要回去?”

  管家虽也着急,却道:“最好不要去,大公子机智多谋,定能应付,我们回去反而可能添乱,到时都难脱身。大公子吉人天相,向来多少凶险都能逢凶化吉。我们还是赶紧赶路为上。”

  殷明月也是犹豫不决,把大哥的马栓在山中路旁,便往外走,临近路上,听到马蹄急响,刚出山口,见一人纵马与他打个照面疾驰向南而去。殷明月脱口而出:“白兄!”

  那人停住,策马转身过来,看清二人喊道:“明月兄弟,你果然往这边来了,幸好愚兄没有猜错,否则大事不好了。”

  殷明月见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不是发生何事,也不知他为何在这里出现,便道:“白兄稍歇,慢慢说。”这边给管家介绍,这便是在东陶镇所救之人,也是当日的见证。

  管家抱拳施礼道:“原来是白公子,我家二公子的清白可要指望阁下了。”说完又施一礼。

  白长风急忙还礼。殷明月这才问:“白兄何事慌张,为何在这里,那日为何又不辞而别?”抛出了一连串疑问。

  白长风道:“这些以后再说,眼前出大事了,我是悄悄跟着刘大侠他们的,现在你大哥被大火困在伏虎峪,与刘大侠他们交了手,寡不敌众,受了剑伤。我本欲冲进去相助,奈何一是大火封路,二来谷外又一个老和尚,看起来不好惹,我不知深浅,不敢轻举妄动。又听得你大哥虽然身中剑伤,却为被擒下,反伤了他们几人。他们一时也奈何他不得。我想从此处奔渡口有两条路,说不定你会往这边来,便急奔而来碰碰运气,万幸如我所想,果然追上了你,我们快回去救大公子,否则大公子性命堪忧啊。”

  殷明月听得大哥被困,心下忐忑不已,大哥与人交手从没有吃过亏,如今还受伤了,当下心急如焚,便翻身上马欲与白长风同去。管家急忙拦住马头道:“二公子不要鲁莽,今次与你大哥是为救你脱困,大公子若是遇害,你们这是自投罗网啊,非要去,也是我去,你赶紧去渡口吧。”

  殷明月推开管家:“九叔放心,我不会盲目行事的,”拍了拍身上包袱道:“我身上的宝贝足以帮我脱身,你赶紧去渡口准备,我们及时脱身之后,也是被他们紧追不舍,你要早做安排。”说完拍马而去。

  管家见拦不住,又听明月那样说,心里虽是不安,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催马向十里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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