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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洛河畔谈心

  殷明阳也不管李四安听不听得到,自顾自说:“要是能教,我早就教来了,还用你教。”

  又对明月道:“贞臣的意思是告诉你,武学之道的根本技巧。不管你爱不爱学,我给你说明白了。除了快,还要有招式技巧,还有力道。你看刚才贞臣出手虽然比你慢,但是你攻击距离长,用时就长,他招式用的好,虽然慢,但攻击距离比你短很多,就能以慢打快。就如我同杨行慎交手,虽然他他要比我快两分,但我剑不出身前三尺,剑招封死来路,任他游走,却近不得我身,况且若是两剑相交,他力不如我,便可寻机制他,即使抓不到破绽,也能自保全身而退。所以他与我斗了五十多招,我们只接剑四次。简单说,同样的招式,快者胜,同样的速度,剑招优者胜,剑招速度一样的,力大着胜。所以,速度可以慢人三分,剑招只能输人一分,力道可以弱人五分甚至更多。你看敬思兄,人都说王不过霸,将不过李,你真当他是以千斤之力胜人么。敬思不光力大,出手也是极快,一手禹王朔马上马下皆无敌手。当然实际交手之时没有这么简单,原因很多,我就不跟你细说了。你若想学,我就慢慢教你,你若不想学,就当我没说。”

  只见明月听着听着转过身去,沿着河边走了起来。殷明阳无奈,跟上去道:“既然你不愿意听,那就说说你的婚事吧,你觉得……”

  明月突然跳转过来,低着身子一脸诡笑道:“大哥,还是说说你的婚事吧,你究竟愿不愿意娶春儿姐姐?”

  殷明阳道:“春儿是开玩笑的,做不得真。”

  明月道:“那你是真心想娶她了。”

  殷明阳叹了口气:“我自是真心,只是她不愿意。我只是奇怪,三年前你上山之后不久,她便去了蜀州,三年之间未曾有过一封书信。几个月前才回来。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我觉得我们之间生疏了不少,只在上午比剑的时候,才像往常那样对我关心。”

  明月道:“大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娶她的好,当年她父亲获罪致死与我有关,你也是知情的。你若娶她,问起你来,你说是不说,就算不全说。她若私下有心,你我总是行事不变,毕竟父亲能不能回来还不好说。”

  殷明阳道:“你是觉得她知道什么?这不太可能。先皇已去,这洛阳城这些年几经易手,清楚此事的人,除了咱们自己人,其他人都已不在了。况且事发当晚,百里公伏案而亡,书信还未曾写完,不可能传出消息的。还是你觉得和眼前的事有关?“

  明月道:“我没有这样想,也不知道。真的,只是感觉不对,又说不出哪里的问题。”

  殷明阳点了点头道:“贞臣也发觉了,我也猜得七八分,只是不敢确定,若真是与密诏之事有关,几位兄弟还真要一起商议盘算。只是这消息是从何处走漏。我反复确认,不可能出自百里家,毕竟当时在场之人,无一活口。”

  明月认真的问:“若是当时春儿姐姐也在,你会救她吗?”

  殷明阳苦笑道:“我当然要救,我先娶你大嫂,已然对不起她了。你大嫂事后知道,也觉得有愧与她。其实并不关她事,但无论怎样都不能化解她的心结,估计我娶春儿,你大嫂才安心吧。”

  明月道:“四哥怎么说?”

  殷明阳道:“贞臣机警,观事透彻,他猜想的与我基本一致,只是不愿将贞臣他们牵扯进来,没有告知事情。只不过贞臣自作主张,已经把你丁正,怀秋几位哥哥都叫来了,其他人我都能阻止,但怀秋视你如亲弟弟一般,定是非来不可。你怎么想的呢?”

  明月道:“我想不到那么多。我只知道,我虽然得罪的事刘静山,但上蹿下跳的却是张不凡,关键问题就在他身上。”

  殷明阳道:“眼下是这么看,所以不能让四安把他们困在孟津,放他们出来,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殷明月道:“那我去跟四哥说?”

  殷明阳摇摇头:“我说过了,他不听,算了,他也困不了几天,早一天晚一天而已。还是说说你吧,你觉得那叶家姑娘如何?我是想让你们这个月就完婚。”

  殷明月道:“是因为节度使张全义大人么?”

  殷明阳道:“你怎么和贞臣一样想法?虽然与叶姑娘成亲有这么方面的好处。但我可不是这么想的,你要是不喜欢她,绝不会强迫你,大不了咱们登门赔罪,退了这门亲事。你若真心喜欢叶姑娘,那就趁早成亲。我可不愿你像我一样。”

  殷明月道:“这怎么说喜欢还是不喜欢,与叶家定亲之时,她才十五岁,我们也没见过几次,不过我倒挺喜欢她那性格,不像他们那一家人,一个个神经兮兮的。不过这都三年了,我都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样了。”

  殷明阳道:“只要你不反对就好,过几日我与贞臣去叶府,与叶老夫人,叶家大爷把此事说一下。”

  殷明月道:“随你了,一切听大哥吩咐。”

  殷明阳气道:“你这小子,给你娶媳妇,又不是给我娶媳妇。真想踹你一脚。”说完就要踢他的样子,明月赶紧躲开。两人在河边嬉笑打闹。

  刘静山等人在驿馆待了一天,也不见有人传话。灵丘问张不凡:“不凡,我们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吧,要想想办法。”

  封烛子道:“不是还有一封信是给节度使张大人的么,你把信交于我,我一人前去洛阳,这些官兵看不住我的。”

  平四海道:“封道长千万不要,你不知洛北大营的厉害,为防河东人马,这黄河以南管制极为严格。我们被看在这里,外面的人是奉了军令的,稍有轻举妄动,那李四安就敢借机会发难,诬蔑我们是河东奸细,来此做乱。咱们是能跑出去,其他这么多人怎么办,刘大人交代的事怎么办。您说是不是,刘大侠?“

  刘静山点点头。张不凡道:“总镖头说的是,我们眼下只有耐心等,他李四安不会不来。”

  封烛子道:“那李四安要真的一直不来怎么办?”

  张不凡道:“封师兄,你放心,他李四安一定会来的。我们要有举动,徒惹祸上身。他若不来,那这祸就是他的了。”

  刘护卫道:“按制,若梁王不在,他应该转报节度使或地方尹尉,由他们安置,那李四安是军中官员,无关军事,他无权直接呈报梁王的。”

  一会进来一人,正是杨行慎,走到刘静山这桌附近,打量了下几人。刘静山见状,起身抱拳道:“这位官爷,有何指教?”

  杨行慎道:“我不是官爷,在下杨行慎,诸位昨晚就来了,怎么今日还不走?”

  平四海不悦道:“你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关你什么事?”

  杨行慎道:“还嘴硬呢,昨晚我都看见了,你们是被关在这的,眼下还没放你们走吧,你跨出这个门我看看。我本是好心,你竟然如此无礼。”

  刘静山一听忙道:“杨兄勿怪,实不相瞒,我等众人却是被困在这里。我这位哥哥因胸中有气,所以才语气不好,在下河北刘静山,向杨兄赔礼了。只是不知杨兄的说的好心是如何好心之法?还望赐教。”

  杨行慎道:“不敢,刘大侠果有君子之道,礼数周全。昨晚在下也此处歇息,起来听到诸位是被困在这里等候消息,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回信吧。”

  刘静山道:“见笑了,确实如此,不知杨兄有什么好主意。”

  杨行慎道:“好主意倒没有,我是想说,你们既然是去洛阳,定然是有事要办,你们出不去,我可以出去啊,我可以帮你们传个话,要是办什么事的话,说不定我也可以帮你们办了。”

  张不凡道:“不知为何杨兄如此热心,要为我们兄弟奔波。”

  杨行慎笑道:“在下只为刘大侠。”

  刘静山疑惑道:“为我?不知是何事,杨兄不妨道来,我刘某若是力所能及,定不会推辞。”

  杨行慎道:“在下自幼痴迷武学,在剑术方面也小有自负,所以遍访名师高人,以求赐教一二。能与刘大侠相遇,自知福分不浅。我若能帮到诸位什么,不知能否有幸得刘大侠指点。”

  众人才明白,原来是要挑战刘静山。

  刘静山淡然道:“若是平日,有江湖朋友切磋武艺,在下自然欢迎。只是眼下人在他处为客,且有要事在身,确实不方便,还请杨兄见谅。”

  张不凡道:“也就不劳烦杨兄帮忙了,请罢。”

  杨行慎道:“若是公事,在下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诸位此行好像还有些私事,在下倒是可以助一份力的。”

  杨行慎接着道:“听闻诸位与洛阳殷府有些过节,不知是不是真的?在下上午曾去挑战殷明阳。听得那殷明月承认于诸位犯下的人命官司,对这等小人也是不齿。只是和在下没有半点关系,不好出手。如若刘大侠肯指点与我,在下就拿住那殷明月,作为报答如何?”

  封烛子道:“好大的口气,你与哪殷明阳比试如何?”

  杨行慎有些得意道:“在下不才,五十招内,有幸胜他半招。?

  众人听了有人惊讶,不敢小觑,有人不信,认为他吹牛皮。刘静山道:“既然如此,你不用帮我,也不用比了,我不是殷明阳的对手,自然胜不过你。”

  杨行慎道:“不能这么说,请恕在下无礼,昨夜偷偷听了几位说话,知道殷明阳胜你是使诈在先。这样吧,我先擒了那小子,你再答应与我比剑可好?”

  张不凡道:“不必了,我等寻那殷明月,不一定是要动武,那殷家是明事理的,我们只是去讨个说法。”

  杨行慎见状只得道:“那好吧,在下就住在洛阳城内万花楼,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了,可以去找我,那我就先告辞了,不知各位有没有什么话传与谁的,我乐意效劳。”

  只听门外道:“不必了,我来传就好了。”李四安带人进来,看了看杨行慎:“无关人等,赶紧离开。”厅里的人走的走,回房的回房。

  杨行慎见状闪在一旁:“大人,您忙,在下告退了。”说完走出门外,又回头道:“各位,记好了,是万花楼,洛阳城最大的那一家,有事就找我。”

  李四安喝道:“滚!”官兵就要上去赶他,杨行慎不等人来,健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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