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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新爱无不该 因雄就美 2668 2024-11-19 08:16

  (或者谎言与实话本是天生的连体儿,是要永远相随并存的。又或者谎话和实话对爱情的意义,并不在于它的内容,而在于它所要达到的目的,是往善还是向恶。)

  虽说事实上已和肖婉瑶分手,但陶矩心里还是牵挂着她的,可自己已和汪明空发生了男女关系,这就意味着责任的产生。陶矩既然如此在乎肖婉瑶与栾筑之间的绯闻,说明他是个爱情的理想主义者。他在内心追求着两性之间的唯美与纯粹,而爱情表层所显豁出来的平凡与伧俗,又总是毫无避忌地撕扯碎其神圣的外衣。面对爱情裸透露彻的反诘,陶矩的心情复杂矛盾且无助。他想通过汪明空侧面了解一些肖婉瑶的情况,又不敢问得太直接,就想约汪明空出来玩,到时随便问问,看她会不会随意聊聊。他拨通了汪明空的电话。

  汪明空明白要斩断陶矩与肖婉瑶的情丝,就必须让他死心。她更清楚只有让陶矩知道肖婉瑶有了老公,他这心才会真的死。为了达到目的,她故意叫应彪带肖婉瑶去青湖公园,然后故伎重施,想带陶矩去看。她掏出电话时,陶矩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明空,今晚月色不错,我们去散散步吧。”

  汪明空猜测陶矩散步是假,散心是真,不由暗自庆幸自己高明,早作了安排。“好啊!去哪玩呢?”

  “去看场电影吧。”陶矩随口说。

  “家里有电视有电脑的,还去看电影,你是变相搞慈善吧。可影视界从来不弱势呀!”汪明空有意戏谑。

  “要不去逛超市?”陶矩试着问。

  “超市里只有灯光,哪有月色啊?”汪明空故意拉尖了嗓子,以表示否决。

  陶矩马上明白过来,“哦,是是,我们去青湖公园走走。”

  “嗯,好主意。”汪明空正中下怀,甜声说:“在老地方等我。”

  天高月朗,星晖肆涌。晚上的公园异乎寻常地热闹。汪明空和陶矩从宝马车上下来,踏上石砌的幽径,转过曲折的回廊,穿花丛,过草场,从闪烁的霓虹里聆听光与影的虚幻,于人为的景观中觉悟人类回归自然的原始愿望,领会城市于生命的意义,仅是方便往来与交易,但不利于休养和生息。当时的汪明空在攻着心计,陶矩则揣着心事,两人都是东西南北地打量,天马行空去浮想,并无太多的言语。不知不觉的,他们走到了湖边。

  陶矩约汪明空出来闲逛,本想俟机打听肖婉瑶的情况。来到湖边的时候,他才突然发觉没有打听的必要了,因为他无意中看见肖婉瑶正搂着一个男人的腰,坐着快艇在湖中冲锋。还有啥好说的呢?陶矩望着肖婉瑶与应彪一目了然的浪漫,心中一片茫然。可是,开快艇的男人,年龄明显大肖婉瑶许多,这合适吗?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呢?他能给婉瑶幸福么?目前的陶矩虽说对肖婉瑶倾心不再,却关心仍旧。他当真很为她担忧。汪明空看得出陶矩内心的烦乱,是因为看到了肖婉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她佯装不知,借口上厕所,躲着观察他。果然不出所料,陶矩见她进了厕所,便虑急地掏出电话,拨通了肖婉瑶的号码。肖婉瑶听了陶矩的电话后,才知道他也在青湖公园。都说分手了,难道还来跟踪我?本来就恼恨陶矩不信任她的肖婉瑶一念及此,更加火冒三丈。她掐了陶矩的线,故意将脸贴在应彪的背上,却刚好贴上了应彪背上的刀疤,她觉得不妥,便掀起他的衣服。看到一道飞镰似的伤痕,联想到天与公司门口溜走的恶人,肖婉瑶立即领略到从应彪身上弥散出来的霸气。不喜欢男人斗狠却欣赏男人勇敢的肖婉瑶,当下只装啥都不懂,柔声关切地问:“彪哥,你背上这么长一道疤,是怎么回事呀?”

  “在城南商城巡夜时,被楼上掉下的脚手架砸破的。”应彪装模作样地埋怨,“这承建单位安全工作简直糟糕透顶,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肖婉瑶逗他说:“我还以为跟人打架被砍到的哩。”

  应彪说:“像我这么有涵养讲文明的人,怎么可能跟人动刀子打架呢?我可是慈悲为怀,见着蚊子叮我,我也不忍心打死它的。”应彪话音刚落,忽觉小腿有痒,他随手一拍,就感到手心湿湿的。

  “摊开手掌给我看看。”肖婉瑶坏笑。

  应彪听话地松开手指,一只吃饱血的蚊子在他手心,俨然壮烈成一朵红艳的罂粟。

  “纯属意外。”应彪笑得很舒心,“这家伙好贪,吸我这么多血,就算我不要它的命,它也会饱死的。”

  “呵呵!是这样子的啊!”肖婉瑶捏了把应彪的熊腰,“彪哥,明空怕是不会来了。天好冷,我们回去吧。”

  “嗯。”应彪转舵返航,湖上掀起一道壮观的水墙。

  汪明空并未去方便,因她根本不急,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判断,判断的准确性说明了她的机敏与警觉,而机敏与警觉带给她的只是烦忧与懊恼。早知如此,何必一试?她一边问自己,一边朝陶矩挪开了略显沉重的脚步。陶矩刚被肖婉瑶挂了线,电话还握在手上,见汪明空步履不稳,走过来,忙跑过去扶住她问:“明空,咋这么久?我正想打你电话哩。”陶矩说着将手机放回了衣袋,“你面色不好,不舒服么?”

  “没啥,好像吃坏东西了,肠胃有点不适。”汪明空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在想,“陶矩明明在打电话,却不肯说实话,无疑是打给肖婉瑶。说明他不诚实。但话又说回来,他要真把实话给说了,不也表示他毫无顾忌么?然而,到底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汪明空自己也搞不清。就连自己究竟想讲真话还是假话,她一样搞不清。要不,刚才为什么对陶矩谎称自己要上厕所呢?或者谎言与实话本是天生的连体儿,是要永远相随并存的。又或者谎话和实话对爱情的意义,并不在于它的内容,而在于它所要达到的目的,是往善还是向恶。

  世界上最美的谎言,不是你不能揭穿,不是你不敢揭穿,而是你不忍揭穿。尽量抑制自己的私欲,最大限度的减少彼此伤害,为忠诚加分,让生活更美,此乃恋爱中男女双方应持之态度。但绝对的忠于是不切实际的,如若苛求,必走向反面。

  汪明空打电话给肖婉瑶,说她临时有事走不开,不陪他们吃夜宵了。要她和应彪玩得开心。然后招呼陶矩,“风好大,我们回去吧。”

  离开青湖公园的时候,汪明空明显感到陶矩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出于女人与生俱来的敏感,汪明空找到了从未有过的自信。谁说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呢?不需去争取便能达成所愿,这只会是懦怯者自我安慰的梦呓。随缘是无能的表现,喜欢就去追。汪明空为自己所执行的有预谋,有步骤,并最终取得成功的爱情掠夺行为,找到了这样一番理论依据后,自然就心安理得了。

  举头望明月,明月照我还!

  汪明空紧紧依偎着抢来的陶矩,得意的脸上缀满了醉心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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