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冷清生气
许久,他都一言不发,若是熟悉他的人,会知道他生气了。他第一次在莫金然身边觉得生气,因为每个时候,只要有莫金然,他的心情就会不受控制的变好。
而今天,他却生气了,因为莫金然生气了。他恨她爱上一个不珍惜她的男人,若是炎野肯全心全意的对她,他会忍痛放开她,让她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但是,她爱了炎野,得到的是无限的痛楚,他不能够接受。
他是那么的爱她,爱到不会对她说话大声,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会伤害到她。可她呢?为了炎野,今日这么不珍惜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流泪。
她的泪,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每一滴留下,就让他心痛一次,一次痛过一次,痛得让他要窒息。
回到房中,把她放在床上,为她掖好了被角就出了门,不似往日那样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而莫金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等他回过神来想要寻冷清的时候,却只剩下不知是哪个的婢女伺候在床前。
“你叫什么名字?”莫金然问眼前的婢女,她看起来有些小机灵,莫金然想要和人说说话,那样她才不会觉得那样的孤独。
“姑娘,奴婢小乔!”婢女没想到莫金然会问她的名字,有些受宠若惊!
“小乔啊!好名字!”这个名字让莫金然想起三国中周瑜的妻子小乔,那是个绝美的女子呢!而面前的小乔也是模样俊秀,虽然不至于倾国倾城,也是难得的美人。不过,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在这里做婢女呢?这让她心中有些生疑,她已经知道,这里是炎野的别院,没想到,仅仅一个婢女就这样漂亮。
这让她心中酸涩起来,自己的脸这样,他怎么可能还会再喜欢。就算是一个婢女也要比自己强上百倍,何况那噬宸皇宫中的阑青儿呢?
“姑娘,你怎么了?”小乔没有想到,莫金然忽然低落了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奴婢马上就去通知主子!”
“不用了,我没事!”莫金然硬挤出来一个惨淡的笑容,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冷漠明日就要去把把苏水儿送回山寨,所以晚上来和莫金然告别。莫金然没想到,冷漠这么快就要走,心中有些不舍。毕竟,冷漠救过她,对她也很好,在她的心里,把冷漠当弟弟一样的。
想要挽留,却思及这里不是她的家,只好对他说。“那你有空去我府上玩啊!”
“嗯,好!一定!”冷漠应了下来,看着莫金然眼神有些复杂。从刚刚,冷清一直就在他的房中,他说要来和莫金然告别,冷清也不跟来,他感觉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莫姐姐,你和我哥吵架了吗?”
这个问题,让莫金然有些疑惑。“没有啊!”
冷漠皱了眉头,若是没有,为什么他哥哥会情绪那样低落呢?不过,莫金然不说,他也猜不到,只好作罢。嘱咐了莫金然几句要好好修养的话,就出了房间。
院子中,冷清和炎野相对而立,空气中迸射着火花。似乎很快就要打起来的样子,冷漠连忙上前,走到了冷清的身边,冷清却一下子收敛了刚刚暴扈的气息,看了眼冷漠,让冷漠觉得刚刚的那一切仿佛都是错觉。
冷漠有些尴尬,对着炎野拱了拱手。“太子殿下,明日我就会离开这里,这些日子叨扰了!”
因为冷清的关系,冷漠也不是很喜欢炎野,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炎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看冷漠,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冷清,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就离开了这里。
“哥?你们怎么回事儿?”等炎野的身影消失不见,冷漠才问冷清!
“什么怎么回事儿?时间不早了,明儿你还要赶路,回去歇着吧!”
“哥,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和莫姐姐吵架了?”
“没有的事儿!”冷清扭头就走,不在理会冷漠的纠缠。冷漠只好叹了一口气,回自己屋子去了。
而冷清,则是走到莫金然屋子外面,静静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而不肯进去。
小乔有时出来端水,他就会问上一问莫金然的情况,却仍是不进门。直到第二日冷漠走了,他仍是不去看莫金然。
莫金然只有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偶尔和小乔说上两句话。而吃的饭菜,味道还是那样熟悉的。冷清做的饭菜,有一种独特的清香。如他的人一般,有淡淡兰花的味道。
那样的味道让她心安,待小乔再次端进饭菜,她忍不住问。“冷清呢?”
“姑娘是问冷公子啊?冷公子刚刚在厨房,这会儿也在用饭吧!”
“这些可是他做的?”莫金然闻了闻空气中饭菜的香味问道。
小乔点头,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还会下厨做饭,提起冷清,她都两眼冒红心了。
“他,他为何不来看我?”莫金然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他们两个男人如今是都把她扔在这里不管她了。就连一直宠溺着她的冷清也不来见她,让她觉得很难受。
小乔摇头,这个她可不知道。
莫金然深呼吸了几下,用胳膊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就要下地。小乔连忙拦住了她:“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身子还没好!”
“我想去看看他!”他们这样子对她,让她心生不舒服,无论如何也想见见冷清,问问他是怎么了!
“可是您的身子......”小乔很是担心的样子,要知道,莫金然要是出了什么万一,她的脑袋就得搬家。
“没事,你来扶我!”莫金然固执己见,她想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阻止。小乔也是个做奴婢的,只好上前扶住了莫金然。莫金然的身子极轻,倒是让她丝毫不费力气。
搀扶着莫金然出了门,没有披上外衣的莫金然被风一吹,打了个冷颤。才想起冷清是多么细心的一个人,就连侍奉在自己身边的婢女都不曾如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