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突然熄灭,暗室里重新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罗清右手掌撑地,整个人从地上迅速跃起,微躬着身子,竖起耳朵,谨慎地听着周围发出的声音。
“咻咻咻~”
一阵箭雨声又在四周响起,由于没有光亮,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感觉的又重新跑回石门边,箭矢入肉的声音并未响起,身上也未传来疼痛。
还好,她赌对了。
罗清猜测,若是站到机关设计者的位置来考虑,那么他就一定会考虑中招者的反应。
他先放出一支声音极小的暗箭,打了闯入者一个措手不及,正常情况下,闯入者若是耳力不佳,肯定会被第一支箭给射中,若是她没猜错,第一支箭一定淬了毒。
若是耳力极佳者,依照人们右手拿筷子的习惯,必定会往右边躲,因为他们在潜意识中,更相信自己的右手。只有少数人是左撇子,那么右边就必定会成为箭雨第二次进攻的焦点。
我去,这设计者还跟人玩心理战,将人的习惯,心里剖析得如此彻底,显然执行这个计划的不是一般的组织。
罗清保持着谨慎地心态,等了许久,箭雨都未能到来,看来箭雨已经停止了。
罗清重新将手中的火折子吹燃,光亮立即填满眼前的空间,石门在她的右侧。
罗清转过身,看向她来时的方向的洞口,只见光线似乎被它吞了一般,黑黝黝的洞口一片幽深。
似乎下一刻就会跳出一个怪物,张开嘴巴咆哮一般。
罗清摇摇脑袋,抛掉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看向四周,只见石门处的墙壁被箭插得跟只刺猬一样,一只只箭矢插进了石头里,地上也有几支箭矢被撞弯了。
这得多大的弹力,才能将箭矢射进石头里?
而她刚刚滚到的石门右边,地上也插着许多箭,石门左边也有,不过右边的是左边的两倍。
这些要是射在她的身上,她还不得被射成筛子啊!
罗清抖抖肩膀,想想都一阵后怕,她捡起石门下的一支箭矢不同的箭,只见其箭矢的个头小普通箭矢许多,两扇翼也短小许多,箭矢还发出黝黑的光,显然是被淬了剧毒。
这就是第一支暗箭,怪不得声音如此之小,她之所以能以这点破身手躲过,就是因为箭矢被改,发射的速度被大大减弱,但作为偷袭完全足够了。
看来那设计者心思巧妙的很呐!他绝对不是一般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机械大师。
罗清旋转着箭矢,只见其末端有一个很很小的“之”字,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她也是在亮光下仔细看才注意到的,若是平常,她肯定回当做瑕疵放过。
罗清捡起地上其他的箭,观察其箭矢,并没有同样的暗记,看来这是一个喜欢在自己新颖作品上留印记的大师。
“啧啧,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心思也太歹毒了吧,居然还淬毒。”
罗清忍不住嘀咕,若是有一日自己碰见,一定让他叫自己一声“姑奶奶”。
“啊切~”
被说歹毒的某个机械大师打了一个喷嚏,暗道奇怪,虽说已经进入韩冬,但他穿得尤其的多,火盆也烧了。除了吃饭,平日里也一直在屋子里捣鼓,怎么会着凉呢?
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原因,他只好继续专心的捣鼓手上的东西,将这件事全然抛之脑后。
罗清扔掉手中的箭矢,她可没忘记自己的最初目的,她得抓紧时间,要是自己留得后路都被封死了,她可真就赔了银子又折兵了。
罗清重新面对石门,其周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机关,除了那个凸起。
罗清暗衬,这设计机关的人思想跳脱,总喜欢推敲人的心理,若是中招者触动了箭雨的机关,比如她,肯定是不敢再继续碰了。
那么,她若是再碰一次,会不会就是开门的机关?
嗯,不对,就算机关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做到一个触口用同样的方式联动两个机关,一个箭雨,一个开门。
罗清皱眉,这设计者的脑回路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既然你不走寻常路,那我就试试你的脑回路有多清奇,既然拍一下不行,那我就拍烂你,大不了又是一阵箭雨。”
罗清举起自己的右手,朝着凸起处拍去。
等等!
右手悬在凸起的一厘米处。
罗清犹豫了,她真的要赌吗?若是门没有打开,出来的也不是箭雨,而是密室移动,她可不就是那酱饼吗?
咦,什么鬼思路,看盗墓笔记看多了吧!
罗清甩甩脑袋,毅然地往凸起处拍了好几下,门没有被立即打开,只传出一阵“咔咔咔~”齿轮转动的声音,罗清立马谨慎地观察周围。
总得给机关反应的时间不是。
“咔擦~”
石门动了,缓缓地朝着上方移开,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毒鼠的暴怒声立即清晰的传进她的耳里,不再是之前的朦胧的暴怒声。
我去,这也行!看来这个机关是需要暴力手段开启啊!
罗清举起手中的火折子,捡起一旁的包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整个人不敢有一丝松懈。
火折子上的火焰跳动,光线立即将整个石室填满,只见石室中央矗立这一个大笼子,里面的蠕动着一只只个头非常大的毒鼠,数量估摸着在三十只。
笼子周围有许多小笼子,有的笼子还被打翻在地上,笼子的右边有一张案桌,桌子上放着一堆的瓶瓶罐罐,都是些陶瓷的,罗清立即捂住自己的口鼻,面罩在滚地的时候就掉了,被箭射了个稀巴烂。
陌生空间里的空气她可不敢乱吸。
赤裸裸的犯罪现场啊!
罗清将手中的火折子放到案桌上,取下套在胳膊上的包袱,提至笼子边。
罗清的走进,更是刺激了饿了许多天而产生暴怒的毒鼠,只见它们一个劲地往罗清的方向涌动,还不停地发出暴怒的叫声。
“砰砰砰~”
撞击铁笼子的声音比它们暴怒声还大,不到一会儿,笼子上就出现了斑斑血迹。
罗清毫不怀疑如果笼子突然被打开,这群毒鼠会朝她袭来的可能性。
罗清仔细地看着每一只毒鼠的模样,眼睛通红,牙齿外露,还残留着红色的血丝,全身上下布满着不同的伤口,还有许多已经凝结的血块。
她微微侧过身,将视线移至笼子里,只见笼子里铺着的稻草呈乌黑色,到处都是灰色的毛,一看就是经过自相残杀的战场。
罗清忍不住背后一凉,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过血腥,她有些受不住,被捂住的口鼻似有若无的闻到了丝血腥味,罗清连忙退步。
她眼前正撞击着铁笼的大块头,可是经过厮杀留下了的精英毒鼠,若是放出去,绝对后患无穷。
罗清蹲下身来,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剩下的装着火油的水囊,将包袱直接扔进笼子里。
“唰~”
只见原本撞击着笼子的毒鼠全部调转方向,朝着包袱涌去,霎那间,包袱的撕扯声,毒鼠之间争食互相撕咬声,毒鼠的惨叫声,一时之间响彻整个空间。
空间里弥漫着血腥味。
罗清忍不住屏住呼吸,双手捂着耳朵,她实在是不想去看那个场面。
争食的毒鼠之间的撕咬渐渐停止了,惨叫声也停止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维有几只毒鼠还发出“吱吱~”的叫声。
但罗清知道,还没有结束,它们只是吃饱了暂时的休战,等过一会儿药效起了,又会重新掀起一场惨叫声。
罗清趁着时间的空隙迅速地将水囊捡起,将所有的火油喷洒在笼子里,笼子外,还将案桌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脑的全部扔进笼子里。
这些有可能都是研制出的疫药,绝对不能留,留了保不准又是祸患无穷。
笼子里毒鼠的叫声此起彼伏,开始慢慢增大,罗清抓紧时间在暗室里找着出口,她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捂着口鼻慢慢地在暗室里寻找着,她快被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给熏得窒息了。
罗清尽量远离有火油的地,这要是不小心点着了,她可不想还未找到出口,就开始放火。原路已经不可能走了,她更不想给这些可恶的家伙陪葬。
找了许久,她什么也没有找到,毒鼠已经开始了剧烈的惨叫声,毒鼠们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吐着血沫,有好几只已经七窍流血而死了。
整个场面看上去尤其的恐怖,罗清有些不忍直视。
罪过,罪过啊!
“阿弥陀佛,你们可别来找我,要找找别人,我这是在做功德,可是有功德之光的,你们来找我也只是灰飞烟灭。”
罗清打了一颤,低声嘀咕着。
实则她实在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告诉自己做得没错,不要对自己产生怀疑。
由于找不到出口,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再加上毒鼠凄惨的叫声刺激着她的耳膜,罗清的心态有一些崩了。
“我艹,这暗室设计者有毛病啊!连个后门都不给自己留一个,古代的设计者不都会偷偷给自己留后路的吗?”
罗清暴怒,忍不住骂起了暗室的设计者,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怦~”
罗清暴怒地一脚踹在案桌上,她如今的力气已经不是往日的她可以比拟的了,案桌被她一脚踹移动了一部分。
“噢,还能移动。”
罗清惊讶,收起怒气蹲下身子,朝案桌下方望去,只见案桌下方被掩住的墙壁上,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这就是所谓的后路?
罗清的脑中闪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只见洞口宽半米,高半米,呈不规则的正方形状,这哪像一个后路,倒像一个狗洞。
可暗室里哪来的狗?
眼前的洞口和前面恢宏的机关门根本没有可比性,不愧是后路,还真是设置得简陋啊!
罗清一把将案桌推开,朝着洞口看去,先探探路再说。
至于放火,得确定是后路才行,要是洞口没挖通她就放了火,那不是亏大发了嘛!
她可不干这么没把握的事。
罗清爬过石壁洞口以后,映入眼前的就不是石壁暗室,而是一个人为挖掘的泥巴地道。
看来是她错怪了人家设计者,她根本连后门的机关都没有摸到,她摸到的是一些肖小偷偷挖的地道。
管他的,有后路就行,这样她就不用担心一路上有机关了。
在这个小地道里设机关,怕是挖地道的人吃饱了没事干,闲的慌。
罗清双膝跪地,一点一点地朝着前方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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