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军人的河本和大野听到这里都闭目沉思,良久河本才又道:“作为小股力量,要杀五百多个人,还要不弄出声响,又要搬走他们的武器装备。要费不少时间哪!”
“是的。据我们推断,他们应该是趁我们岗楼哨兵交接的时间进入的,因为我们有个哨楼的哨兵是成双地倒在哨楼下。然后到凌晨四时许才起的火,他们应该在里面作业了差不多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这胆子也忒大了吧!”一直默不作声的大野惊奇地问,“这需要多大的胆子,在四周强敌环伺之下一呆就是四个小时。”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里面研究了我们的防务,而且他们小股的人员要搬走我们的那么多设备,肯定是来回进行了多次。”清水有些尴尬地补充着。
河本冷冷地说:“如此看来他对我们是了如指掌。”
清水同意这种观点:“是的。我们刚开始还有人怀疑是自己人作的案,不过最后否决了。我估计他曾经长时间、多角度地观察过我们的防区。”
“那也就是说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去过C区,可我们的士兵居然没有发现。”大野长叹一声,“看来我们真是遇到高手了。”
“是的。经过我们后来分析发现,其实只要他发现了小溪这条‘秘道’,胆子大一点就可以做到。不过,我们也要向对手表示敬意。”清水严肃地说,“由于我的疏忽,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机会。他们也牢牢地抓住了这次机会,给了我们狠狠地一击。”
“他们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地连杀了我们五百多人的?难道他们真的都是忍者?”河本问。
“作为一名防务专家,我在国内的时候确实接触过一些忍者。他们都是从孤儿当中挑选,自小就开始训练,毫无情感一心只想着杀人和逃命的人。他们有时候的想法和看法确实是出乎人的意料,不过他们也还是人。至于这次碰到的是不是忍者,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具有相当于忍者的水准。”清水说到这里长叹一声,然后用手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他们是潜入室内,在我们的官兵这里划一刀了事。”
清水顿了顿接着说:“快速而又无声无息。除了几个哨兵所有的死者身上都只有这道伤口,整齐划一。所有的焦尸排在一堪称是一件艺术品。”清水说到这里苦笑了几声。
“整齐划一?看来肯定是经过特殊的训练。我们这附近有没有发现有特种部队?”河本转头盯着大野。
“从来就没有发现有特种部队。自从我们进驻雷州城以来,我们也经常遭到零星的袭击,可是从来就没有特种部队的迹象。而且每次遇袭的都是落单的士兵。”大野边说边走到地图边拿起竹鞭指着地图,“目前在雷州境内的敌对方武装力量主要有两支,一支是在这一带活动的中国国军第九战区第十军团的第六十三师,是一支一触即溃的部队;另一支是在这一带活动的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是一个叫孔德鑫的团长带的队伍,我们叫他孔团。这也是一个由农民组成的部队,虽然作战勇猛,可也缺乏装备和系统的训练而战斗力低下。除了这两支队伍之外就是一些零星的不值得一提的游击队。”大野介绍完雷州的军事力量放下竹鞭回到座位上。
“这么说来,他们就这样毫发无伤地干成了这么大的事?”河本有点不愿相信的样子。
“毫发无伤倒不是。”清水回答,“我们在现场发现一滩离奇的血迹和一只大号的草鞋。后来在便衣队的帮助下,也在距离C区不到几个山头的山洞里找到了他的尸体。”
清水说完从文件袋里掏出了几张照片递给河本:“这就是那具尸体的照片。从山洞里的迹象看来,他们还把那里当过临时落脚点,还在里面存放过装备。看来要搬走我们那些装备,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可惜等我们发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
“照片上的是什么人查过吗?找本地人看过吗?”河本拿着照片关切地问。
“便衣队的人都看过,可没有人认识这个人。据他们的说法,这个可能来自山东或者是东北一带。”
“他们的说法?他们的说法可靠吗?也不可全信他们的话。”河本提醒道。
“是的,这个卑职知道。他们的身体语言确实明显地表现出他们不认识这个人,而且他们的解释也合情合理。”清水说完给他们讲了发现尸体的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