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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掏鬼子窝(下)

匹夫之勇 朝天椒 3580 2024-11-16 08:37

  钱弢来到店堂后墙,看了看从外面封死的门窗,对李子棋摇了摇头:“不行,小鬼子已经封死了,强行打开动静太大,破墙吧。”

  李子棋找到一堵泥墙,然后从背袋里掏出水壶缓慢地往墙上浇了些水。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把特制的超小号洋镐,要动手挖墙。

  “等等。”梅裁缝制止住李子棋。

  “怎么啦?”钱弢回过头对梅裁缝说,“梅师傅,不好意思。朱县长的女儿被小鬼子抓住了,我们今天一定要到对面去抓一个鬼子的要员来换回朱小姐。”

  “什么?朱县长的女儿被小鬼子抓住了?”梅裁缝狠狠地骂了一句,“可恶的小鬼子。朱县长可是大好人,当初要不是我这年纪,我也跟着上城墙了。”

  “那我们可就挖啦。”钱弢回身示意李子棋继续。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梅裁缝赶紧拉着两人来到自己的衣柜前。

  “老头子,你要干嘛?”女裁缝露出不安地神色,喊住男裁缝。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朱县长是个好人,新五军也是好人,他们对付小鬼子呢。”裁缝边说边把衣柜里的衣服掏空,然后再小心地把衣柜后面木板御开。木板后面赫然露出一个大大的黑洞。

  “这是?”钱弢看了看梅裁缝问。

  “这是秘道,你们从这里走吧。直接通到后面已经废弃的鸡舍,你们把鸡舍上面的木板一顶开就可以出来,然后外面就是你们要去的那条街。”

  “行,难为你还准备了一条秘道。”钱弢拍了拍男裁缝的肩膀。

  梅裁缝苦笑着摇了摇头:“小鬼子没进城前就准备好了,就是为躲小鬼子用的。”

  “那我们过去了,等会我们还会从这里出来,要麻烦你们了。”钱弢不好意思地对梅裁缝笑了笑。

  “是中国人就不要说客套话,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就是了。”梅裁缝边说边拍了拍胸脯。

  “大明,你就在这里等我们。你们把灯关了吧,免得引起外人注意。”钱弢说完拿出手电,带着李子棋钻进了秘道。

  从鸡舍出来的钱弢和李子棋已经置身于朱府所在的街道,位置刚好就在朱府的对面。

  钱弢看了看表,又观察了一下朱府周边的警戒。发现小鬼子除了在朱府的外围布置了警戒之外,朱府的里面没有丝毫的异样。

  “怎么样?我们现在上吧?”李子棋看了看钱弢。

  “早了点。”钱弢说,“不过也不能呆在街边,还是先进朱府再说吧。”钱弢说完拉着李子棋像两只野猫一样快速而又无声地穿过了狭窄的街道。

  钱弢找到以前攀爬过的围墙,后退两步助跑之后在围墙上蹬踏了两步,整个人就刷地一声跨坐在了围墙之上。

  钱弢弯下腰把李子棋也拉上围墙,又把他轻轻地放到围墙里面。然后自己才翻身一个轻跃,悄无声息地落到朱府里面。

  隐身围墙边花木下面的李子棋问:“现在我们怎么办?动手吗?”

  “先等一下。”钱弢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十二点,“太早了,就在这里坐一会吧。”

  钱弢的手表指针指向十二时半,钱弢一个行动的指令。李子棋缓慢地向别墅的摸去。

  突然,李子棋绊动了缠在花木间的一根线,别墅内顿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知道犯错的李子棋伏在原地不知所措,钱弢上前拉着他高抬腿快步地跨踏到别墅的后门。

  两人刚在门口的千年矮树丛边伏下,上面就传来一个老男人嗓音的日语:“野山,有情况,下去看看吧。”接着是一个男人趿拖鞋走路的声音。

  “野山?”钱弢听了心中一震,不会是他吧。钱弢马上就否认了自己,不可能天下同名的多了,更何况当时在学校野山就只是一个化名。

  过了一会,有一个青年男人用汉语回答:“没事,你睡吧。可能是猫,我去看看。”

  “那好吧,你去看看,我接着睡,这几天累死了。”老男人嗓音依旧是用日语回答,答完之后是一个长长的呵欠。

  李子棋听到上面传来中文的回话,摆开架势要学猫叫,钱弢一把捂住:“别出声,是诈术,试你位置的。”

  李子棋听了头上一热,不由得用手擦了擦汗。

  “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到前门等他,听上面的声音可能只有两个人。”钱弢附在李子棋耳边低语了一声之后,踮起脚尖无声无息地跑到别墅的前门伏下。

  出乎钱弢预料的是楼上的人没有走门下来,而是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双脚落地无声。钱弢心中一震:“高手!”更让钱弢吃惊的是,来人站起来竟然真的就是曾经并肩而战的军校同学——野山。

  野山双手紧握日式军刀,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在李子棋碰触线绳的周围仔细地察看了一圈,然后转身朝李子棋隐身的后门搜去。就在野山快要到李子棋隐身之地,钱弢突然在野山的身后轻声地唤了一声:“野山!”

  野山听到声音,倏地转头,后面没人。不过野山却也准确地朝钱弢隐身的前门摸来。野山一路全神戒备,缓慢地边走边说:“钱,是你吗?我知道是你,你就在雷州城,城里贴满了要抓你的布告。可是你不应该来找我,我可没有违背当初的誓言。”

  野山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和服:“我没有穿过军装,也没有上过战场,我只是我叔的私人助理,这个你管不着。”

  野山边说边跨进几步:“钱,你还在吗?出来吧,我们聊聊。你放心,我们是朋友,我不会为难你的,更不会让宪兵队的人来这里抓你。”

  野山身后李子棋蹑手蹑脚地靠近,就在李子棋要动手的时候,野山似乎发觉了什么,正要回头,钱弢在前门口突然站了起来。

  “钱……”野山一句话还未出口,后面的李子棋裹缠着布的洋镐横着奔头就是一下。野山倒地,李子棋怕弄出声响一把扶住,缓慢放到地下。

  李子棋掏出匕首正要朝野山的脖子上补一刀,钱弢握住李子棋握匕首的手,示意留下他,然后朝房屋指了指。

  李子棋会意,把耳朵贴在一楼的窗户听了一遍,然后对钱弢摇了摇头,指了指楼上。示意楼下没人,都住楼上。

  钱弢给李子棋发出手语:“二楼主屋,上!”

  李子棋顺着水管爬上了二楼,然后用匕首悄悄地撬开二楼主屋的窗户。很快一缕迷烟顺着窗户飘进了屋内。

  李子棋爬上二楼作业,钱弢对着倒在地下的野山却下不了手,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子棋像只猫一样在窗户外面趴了十来分钟,然后才翻窗入屋。不一会,一个装着大活人的黑布袋就从窗户上吊了下来。

  钱弢上接住,李子棋又从水管上爬了下来。爬下来的李子棋刚想对钱弢说点什么。回去心切的钱弢却啥也不管,一个手势自己在前面带路冲到围墙下。

  两人如法炮制地回到了裁缝铺,在裁缝铺等候多时的三人见两人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

  钱弢把黑布袋撂到大明的洋车上,转身给梅裁缝掏了两枚金戒指:“梅师傅,就这么多了,你到乡下去躲一躲吧。”

  梅裁缝不知就里,把金戒指在手心里捏了捏,赶紧地塞了回来:“你这是糟贱我。小鬼子就是找上来我出不怕,活了大半辈子了,也该到头了。看到你们跟小鬼子斗智斗力真好。”

  钱弢跟裁缝推了几推,发觉裁缝真的不受,只好收回:“如果小鬼子真找上你们,你就推说我们把你们打晕了,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那、那你们不是……”裁缝为钱弢担心起来。

  “不要紧,他们肯定知道是我们做的。我们还得找他换人呢。”钱弢说,“打扰人,我们要走了,还有很多事。”

  “诶,好的。走吧、走吧。”男裁缝打开店门把三人送了出去。

  “老头子,我们真的不用去乡下躲躲吗?”女裁缝在钱弢三人走后问道。

  “躲个屁,无儿无女,死了干脆。”男裁缝边说边钻进秘道。

  “那你这又是干嘛?”女裁缝见男裁缝钻进秘道着急起来。

  “没事,我去那边归置归置,别让小鬼子瞧出了破绽。”

  出到街上的三人由钱弢在前面侦察开道,李子棋在车上负责看护人质,大明拉洋车。又经过七拐八弯之后,一行人终于赶在四更天的时分回到了钱老贵的小院。

  钱老贵的小屋灯黄如豆,钱老贵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默不声响地转动着佛珠。水生突然从院子里闯了进来:“东家,他们回来啦?”

  “可有得手?”

  “得手啦。”水生欣喜地说。

  “那就安排他们走,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钱老贵舒了一口气。

  钱弢在水生的指引下来到秘道的入口,大明背上黑布袋抢先跳了下去。钱弢拉住也要跟着跳进去的李子棋:“你不要去了,你回去告诉他们好消息。然后让梅林和包大力一大早到东城门口找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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