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上,衣着光鲜的钱弢神气的骑在一头小毛驴上悠然地享受着旱烟。城门口几个小鬼子领着汉奸正检查行人,钱弢骑着小毛驴目中无人直闯进去。
“喂、喂,站住、站住!说你呢,骑毛驴的。”一位年长的汉奸甲喊住钱弢。
“叔,有事吗?”钱弢喝停毛驴问。
“你叫我叔?那可真当不起,没你这么大的侄。”汉奸甲挥手让钱弢下驴,“咋的,当我们不存在?下来检查。”
“检查?为啥?以前他可不这样。”
“以前是多前?大清朝呀?雷州城自从皇军当家作主以来就都这样,别废话,良民证拿来。”汉奸甲说完伸手朝钱弢要良民证。
“有,有,这个有,这个我听说了。”让汉奸给拽下来的钱弢掏出一张良民证递上去。
“现在把手张开手,我要搜一下身。”汉奸甲说着伸手要来摸钱弢的腰。
“那可不行,我还没作好准备呢,你可不能就这样搜。”钱弢抖抖地向后退缩。
“我们就是要搜没准备的,准备好了的我们还查得出来吗?”汉奸甲一听乐了,一脸坏笑地继续掏摸钱弢的腰部。
“叔,你不地道。”
“啥叫地道,啥叫不地道?”
“我娘说长大了的人不能再摸别人的身体,再摸就是不地道,我们村子里的人也都这样说。”钱弢一脸憨厚地说。
“放屁,不摸怎么检查,别再往后退了,你再退把你抓起来。”汉奸甲吓唬钱弢。
“要查可以,只是这里不能查。”钱弢边说边用双手捂自己的右腹部。
“放屁,为什么不能查,老子偏就这查这里。”汉奸甲掏出手枪拨开钱弢的双手,从钱弢的右腹部掏出一个布袋问,“这是什么?”
“袁大头,我的。”钱弢装出目露怯色,却依然伸出手去讨要。
“你的?这可就真难说啰。要不,你叫它一声,看它会不会答应试试?”汉奸甲露出一脸的奸笑,“进雷州城干什么,怎么带这么多钱?”
“我娘让我进城去瞧媳妇。”钱弢边说边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进城瞧媳妇要这么多钱吗?”
“那当然了,我娘说第一次见面需要很多的随礼,而且这城里的姑娘怎么也比乡下的丫头金贵。”
“哟,还第一次见面,还城里的姑娘呢。”钱弢的话引来了一群汉奸的坏笑,“傻蛋,八成是城里的丑八怪打折处理给你了吧。”
“丑八怪,不能够,不能够,说媒的王婆夸的可好了。”钱弢的话又遭来一阵讥笑。
汉奸甲笑着说:“媒婆的话也能听?你家猪圈里的老母猪在媒婆的嘴里都会变成丹凤眼长睫毛双眼皮。”
“老母猪就是老母猪,怎么会变成丹凤眼长睫毛双眼皮的大姑娘呢?”钱弢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念叨。
“怎么不会,等会你看到媒婆给你说的媳妇你就知道了,说不定跟老母猪有的一比。”汉奸甲依然面带微笑,“要不你在城门等哥一会,等哥交了差咱们一起去找个水灵的姑娘乐呵乐呵。”
“水灵的姑娘?乐呵?咋乐呵呀?”钱弢边说边挠头。
“你这憨货,不会还是个雏鸟吧?”
“我不是鸟,我是人,是个男人,我娘说的等我进了城说上了媳妇就是个大男人了。”
“行、行,大男人,那大爷问你,你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吧,尝过女人吗?”
“女人?净瞎说,女人不是粮不是菜的,怎么能尝呢?总不能卸块拆肉往桌上端吧?”钱弢着急地说,“快把袁大头还我,我回头还要去拜见单老爷呢。”
“就你这样还要袁大头呢,媳妇娶回家要生孩子八成还得找人帮忙。我看你是要折了袁大头,亏了灶上的米,还得耽误了人家姑娘。”汉奸甲说着哈哈大笑,旁边的汉奸和端着枪小鬼子在一边看热闹的小鬼子也跟着一起傻笑。
笑够了的汉奸甲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等等,你刚才说是要去拜见单老爷,哪个单老爷呀?”
“雷州城有几个单老爷,我妈说的单老爷可是雷州城的首富,跟我们家那可是铁铁的亲戚关系。”钱弢说着挺了挺胸脯,又手还得意地扬了扬大拇指,“你们可别惹我生气,到时我告诉单老爷,够你们喝一壶的。”
“哟,还铁铁的亲戚,我看是八杆子都打不着吧。”汉奸甲把手中的大洋在手中抛了抛,“单老爷家的公子就在我们这里当差,那可是响当当的翻译,我一会儿去把他请出来,如果你们真是亲戚,这大洋一文不少还给你。如果不是,那就对不起了,你这个就是脏款,我们兄弟拿去喝酒了。傻蛋,怎么样?”
“我不是傻蛋,你们别骂人。单少爷在这?那敢情好、敢情好,省得我跑去找单老爷来收拾你。”钱弢用手势催汉奸快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