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的,别让人说话这么费劲行不?”
“不是我费劲,是你老费劲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人家团长、参谋长都不吭声,就你事多,不会是看上我这兔子了吧,我告诉你,我可打算把它们拿到城里换顿酒喝。”
“问你怎么来的,怎么就不会好好地回答问题。”
“打的,山上打的,行了吧?反正也不是你们家养的。”
“我没听到枪声,你是怎么打的?”
“谁说我是用枪打的,我躲在树上,两只小兔子出来晨练,一出小洞就被我敲晕了脑袋,怎么样?犯了哪条纪律了吗?”
“不犯纪律。”林颖之有些无奈,“还有县城是敌占区,进去要搜身,不要带武器,带了武器就现在交出来。”
“谢谢关心,我没有交出武器的习惯,我就是带了武器也有本事把它带进城。”钱弢说着,“团部的伙食也不咋的吧,两只小兔子要不?”
“真那么好心就留下吧。”
钱弢留意了一下四周没人,拉着林颖之到隐秘处:“作个交易,两只兔子换十个大馒头,再加上一条就是不许声张,对谁也不许说,直到中午兔子端上桌。”
“干什么?疑神疑鬼。”
“算我求你。”钱弢说着把兔子塞给林颖之,顺手从林颖之上衣口袋里拨出了钢笔,“你拿去吧,帮我把馒头拿出来,我在这等你。”
钱弢看着林颖之离去,拿出偷来的钢笔将良民证的“王大牛”改成了“汪太生”。然后将钢笔扔到林颖之刚才离去的路上。
不一会儿,林颖之拎着一个干粮袋出来:“来,给你十个馒头。”
“不对。”
“怎么不对?你没有数怎么知道不对?”
“不是说数目不对,是袋子不对,你这是军人行军用的干粮袋,你这不是给我下套吗,小鬼子一见还不把我给抓了。快给我换成老百姓用的小布袋吧。”
“你还真是又细心又啰嗦。”林颖之有些无奈,“跟我一起去吧。”说完带着钱弢往伙房走去,没走几步钱弢自然在地上发现钢笔,捡了起来:“有收获、有收获,还捡了一支笔。”
“这笔是我的。”
“不带这样的啊,这明明是我从地上捡起的,怎么又成你的了。”
“这就是我的,是我掉地上的。”
“这可不好说,你喊一声它会答应,我就还你。”
“我的笔有记号。”林颖之伸手抢了过去。
“我这笔杆上刻有我的名字,你看看这。”林颖之拿笔到手,指了指笔杆,“人家送我的。”
“既然是田副官送的,就还给你了。”
“就你话多。”
钱弢见分散林颖之对自己偷笔的注意力之后见好就收:“好了,好了,好男不跟女斗,不说了,我怕了。”说着拿起袋中的馒头就吃。
等林颖之从伙房拿出小布袋的时候,钱弢只从行军袋里翻出五个馒头:“不是说十个馒头吗,怎么才五个?”
“谁让你刚才吃了呢?我说你这吃馒头的速度也太可以了。”
“不是,你这馒头也太不经吃了,这个是小馒头,还得再给我十个。”钱弢进到伙房找到伙夫,“师傅,你说这十个馒头换两只肥兔,你们已经占了大便宜了,这还缺斤少两才给五只馒头,太不仗义了吧。”
伙房师傅搬出一屉馒头,让钱弢自己装:“装吧,装吧。两只兔子换一袋馒头,两不亏欠。”
“师傅说的对,两不亏欠。”钱弢拿着满满一袋馒头出来。
同时团部院内的另一个角落,苟三正跟一名便装男子交待:“去通知日本人有中国军人的奸细企图混入县城,良民证名字王大牛,手提两只野兔。”
“怎么通知,我怕来不及呀。”
“真是笨,这里去县城还十好几里地,这里到大丰镇才区区五里地,大丰镇就驻扎着日本兵,你可以到大丰镇找一个当地的汉奸,让汉奸透露给大丰镇的日本兵,日本兵马上就会电话通知县城的日本兵。快去,别耽误了。等等,你通知完大丰镇的汉奸后再折转去县城,见机行事。”苟三说。
“团长还怕日本人抓不住他吗?”
“这个很难说,这个人诡计多端,凡事小心点。还有不能出事,不能让他发现了你,要不我也救不了你。”
“是!”便装男马上小跑前去,“这算是什么任务,死活还得自己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