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是汉武帝时期的出色军事家,十七岁带领八百人歼灭匈奴两千余人,被封为冠军侯。十九岁成为骠骑将军,攻取河西,歼敌四万多人。二十一岁率五万骑穿越大漠戈壁,深入两千余里,歼敌七万余人。战后升任大司马,权势超过卫青。在二十三岁时,却突然死亡。
霍去病短暂而传奇的一生留下很多谜团,我总结有四大谜:身世、死因、战功和婚姻。
首先是身世之谜。他的生父霍中孺到平阳侯家当差,与平阳侯的女奴卫少儿私通,酝酿了这个军事奇才。霍中孺办完差事,回家娶妻生子,与卫少儿断了来往。去病生下来是个不知道父亲的私生子,汉书以“因绝不相闻”形容霍中孺和卫少儿的关系。卫少儿就这么忍气吞声的放过了霍中孺?霍中孺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吗?这其中必有蹊跷!
去病两、三岁的时候,卫少儿带着他嫁给陈掌。去病长大**后,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霍中孺,二十一岁的时候到平阳认霍中孺为父。他为什么要认这个不曾养育自己、无情无义的人为父?母亲和养父会怎么想?
史记、汉书引用武帝诏书,都是说去病如何如何,而不说姓,可能是显得亲切。“霍去病”三字出现在他死前给武帝的上书上,那时候他已经认了生父。那么在认生父前,去病姓什么?估计卫少儿恨死了霍中孺,不会让儿子姓霍。他可能姓卫,更大的可能是随继父姓陈。不管姓卫还是姓陈,已经姓了二十年,身为骠骑将军,名扬天下,为什么要改姓?
去病全然忘记了霍中孺欺骗母亲、抛弃自己的过去,不顾母亲和养父的感受,断然认父改姓。不仅孝养霍中孺,还把异母弟弟霍光留在身边,成就了霍光一生的辉煌,其中原因何在?他与母亲和养父的关系如何?当时卫子夫是皇后,卫青是大将军,卫家是天下最显赫的家族,就连平阳公主也不惜下嫁卫青。如果去病全然不顾母亲的感受,那里面有没有什么政治背景?
其次是死亡之谜。二十三岁的大司马,权势超过卫青,可以说是汉武帝一人以下,万人以上,却突然死亡。病死还是被害死?武帝说李敢在打猎时被鹿撞死,司马迁则真实的记载李敢被霍去病杀死。如果霍去病被害死,那以史实为生命的司马迁应该会有记述,看来霍去病不像是死于阴谋。
去病这个名字给了我遐想,是不是因为体弱多病,卫少儿才起了去病这个名字,但这不能解释他少年从军、屡败强敌。我在小说里提出一个假设,霍去病患有过敏性的哮喘。这种病犯起来要命,不犯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呵呵,一家之言吧。
第三个谜是他的战功。在卫青和霍去病之前,汉军与匈奴交战中总是被动挨打。在卫青、霍去病之后,汉军在规模和实力上占据优势,但是仍然经常被打败,公孙敖、赵破奴、李陵、李广利最终都被匈奴俘虏。可以说卫青和霍去病两个人成就了汉军的辉煌,奠定了汉匈争霸中汉朝的优势。
卫青、霍去病两人相比,霍去病征战不过四、五年,杀死匈奴人十多万,竟然超过卫青征战十年的战果,原因何在?霍去病独特的地方是就食于敌,这个记载在武帝的诏书里,被大家公认。
汉军与匈奴人交战的一大困难是粮食补给,匈奴人进入汉地,很容易找到粮食。汉军进入草原戈壁,人烟全无,后勤全部依赖后方。前方一个人打仗,后面十个人运粮。没有机动性,受制于人,战事也不能持久。
去病在敌境内长途奔袭的关键就是就食于敌,难以想象带着战车能翻越祁连山、渡过黄河。司马迁说霍去病出征时,武帝派人送去几车美食,去病出征回来,美食没有吃完,士兵们却有挨饿的。会不会是霍去病打仗的时候根本没有携带这几车美食呢?
卫青作战以骑兵为主,但是还有车兵。漠北大战就是以车兵自环为营,先守后攻。霍去病就食于敌,可以全部采用骑兵,这比骑车混合的速度更快,战果会更大。
卫青夺取赵信城的粮食后,烧了拿不走的粮食。这太可惜了,去病肯定是继续穷追单于,直到吃完粮食。
就食于敌在战略上的意义更大。打仗表面上是斗智斗勇,更深层是在拼经济。就食于敌就是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和杀伤敌人。游牧民族进入中原,很容易就做到就食于敌。汉人进入草原戈壁,方向都辨不清,还说什么找牛羊。一旦就食于敌失败,自己就会饿死。所以数千来,中原王朝与周边民族交战,没有人寄希望于就食于敌。
霍去病为什么能就食于敌、还屡屡获胜呢?原因是他手下有大量匈奴降人。这些匈奴降人为他带路,替他寻找牛羊,使他的战果超过卫青,成为中国军事史上的奇才。
匈奴人也是优待俘虏的。赵信是匈奴人,先归降汉,战败后又归降匈奴,仍被单于视作左右手。霍去病就不怕被这些刚刚投降的匈奴人出卖了?那些匈奴降人又为什么死心塌地效命于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呢?同时代的卫青等人,霍去病之前、之后的那么多军事家为什么不能做到这一点呢?
最后是婚姻之谜。霍去病有句名言:匈奴不灭,难以家为。这句话有两种解释,一是匈奴不灭,不结婚。二是匈奴不灭,不置办家产。不成家还是不顾家?应该是不顾家。一心打仗,置生死于度外,有地方住就行了,要个豪宅有什么用?赵构赏赐豪宅和田产给岳飞,岳飞就如是说。
霍去病死后,留下一个儿子,说明他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成家。史书没有交待他的夫人是谁,这给文学创作留下空间。呵呵,我就不多说了,请大家多点击本小说。
南北朝的一部诗集收录霍去病写的一首诗:四夷既护,诸夏康兮。国家安宁,乐未央兮。载戢干戈,弓矢藏兮。麒麟来臻,凤凰翔兮。与天相保,永无疆兮。亲亲百年,各延长兮。
“护夷康夏、载戈弓藏。”看来霍去病不是一个杀人取乐的赳赳武夫,而是一位以战止战、武以载道的谦谦君子。这首诗让我感动,激励我写完这篇小说。
“亲亲百年”,呵呵,算作霍去病的情诗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