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谋事后想想,发现自己的弱点似乎很难克服了。虽然他下过重誓,要坚决克服对女人的迷恋,但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没有这种抵抗力。当他看到英子那美丽的胴体时,立刻便激动起来,情不自禁地坐在床边,嘴里直咽唾沫,也不知道这些唾液是从哪个角落里滚出来的。
英子格格地笑了,却把被子重新盖上。眼看着那美丽的侗体被遮住了,元庆谋竟心痒难耐。英子笑着摸摸他的脸:“傻子,看来你男人的功能还存在啊!”
一句话,点醒了元庆谋,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转变很快,嘿嘿地傻傻地笑起来,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这才从尴尬中恢复过来。
“英子,你……你……太美了!”
“你确实认为我美吗?”
元庆谋点点头。
“那你愿意听我的话吗?”
元庆谋又点点头,心里却警惕起来、
英子道:“那你就得时时处处都听我的。”
“我听你的。”元庆谋说,脸上的笑容更傻,眼睛不老实地看着英子身体没被盖住的部分。但这次是元庆谋装出来的。他突然觉得,英子不是原来的那个英子了。当初,英子引诱自己,完全是天然的,带着小姑娘的鲁莽、直率、娇憨、冲动和激情,而现在,却是带着某种目的,甚至是阴谋。她露出自己的胴体,就是有意为之,元庆谋不得不有所防备了。
英子道:“你没有觉察出来吗?我们的周围,最少有三个人在监视我们。”
“三个人?”元庆谋没有发现那么多人,不由一愣。
“这是古树杰的人。说明他的同伴虽然死了,但一来到徐城,他就与暗线联系上了。这暗线的势力很大,竟然能弄到这么多的人,来监视我们。古树杰不放心,怕我们去告密,所以派人监视。如果我们胆敢走出这道客栈的大门,就会死于非命,你信不信?”
元庆谋嘿嘿笑了。
英子瞪起眼睛:“你这笑,是啥意思?”
“没有意思。”
英子一下子坐起来。马上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便当着元庆谋的面穿上衣服。元庆谋盯着她那美丽的胴体,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你想看吗?”英子歪头盯着他,“你如果能对我全心全意的,只听我一个人的,我让你随便看。”
元庆谋咽了口唾沫,却不敢说话。
英子说:“你听着,今天半夜,咱俩要逃走。”英子手伸过来,手捶着他的后背,数落道:“你这个大傻子啊!你原来多么英勇,谁敢惹你?可现在看看,你成了啥?成了小混蛋蛋,****都害怕。我是必须要带着你走的,明白吗?”
元庆谋点头,可又晃晃头。
英子生气了,一把推开他,吼道:“你还不明白?我要送你回家,明白吗?回家!你一定要听我安排!半夜的时候,你不是要喂马吗?那时候,我出现在你身边,给你指示的。”
元庆谋傻傻的,不知道是应该同意,还是不同意。
“去吧,去吧,等我的命令!”
元庆谋出来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呆呆地坐着。逃跑,能做到吗?监视得这么严,咋逃呢?英子这是异想天开啊!再说,英子要逃跑,为啥一定要带上自己呢?难道英子有什么目的吗?
飞宝子回来了,很兴奋。他已经跟着古树杰,把对元庆谋的称呼改回来,进屋就喊:“田茂大哥,没想到,古大叔在城里还有很多人。我刚才跟他去了树林,他让我在林边警戒,我看有十来个人进到树林里,拜见他。古大叔说了,他不是商人,而是吴国的大臣。田茂大哥,他还要提拔我呢!”
元庆谋知道屋外有人偷听,便呵呵笑道:“那可挺好!将来,你出息了,我也给你喂马。”
“那可不行!”飞宝子大模大样地拍拍元庆谋的肩膀:“你得给我当跟班。你虽然傻,可傻有傻福。再说,咱俩是什么关系?我能让你喂马吗?”吃吃笑了。
元庆谋心里冰凉。这飞宝子,果然变了。
飞宝子到窗边,听了听,轻轻回来,对元庆谋低言:“我刚才说的全是假话。我怕被窗外人听到。现在,窗外人走了,我可以跟你说实话了。告诉你,我讨厌吴国人。我爹妈,就是吴国攻钟离城时,被吴军杀死的。”
“啊?”元庆谋一惊。
飞宝子说:“田茂大哥,我觉得你才是个实诚的人。你告诉我的那些话,才是有用的。我只听你的,你放心吧!”
元庆谋这才知道,自己误解了飞宝子。如果飞宝子的父母真的是被吴国人所杀,飞宝子仇恨吴国人,那就是自然的了。
元庆谋不由握住飞宝子的手,紧紧地握了握。
他低低地说:“半夜的时候,我想出去,见我的婆娘。你掩护我,可以吗?”
飞宝子道:“那没问题。你说吧,应该怎么做。”
元庆藷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接近子时,元庆谋听到外面监视的人增多了,前屋、后院各有两人。而且后院的人显然是躲进后墙边的大树中。再听听隔壁英子的房间,英子没有声音,显然也知道外面的情况,无法逃跑。元庆谋碰了碰飞宝子,把他碰醒了。元庆谋声音很大地说:“飞宝子,我下去喂马了。”飞宝子睏意很浓地说:“你去吧,别在马棚里睡着了。”元庆谋不作声,出屋。
客栈里各个房间的门前都挂着一盏风灯。借着风灯的光亮,元庆谋看到屋前守卫的人就站在走廊两侧的顶端。这样的长夜,很可能会每一二个时辰便换一次岗,可见古树杰在徐城确实有着不小的势力。元庆谋下楼,到后院,没人跟踪他,一定是认为他一个傻子,没有跟踪的必要。
元庆谋到了左侧的马棚里。那六匹马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地刨动着地面,等着进食。元庆谋摘下棚柱上挂着的马灯,开始从靠近客栈住房边上的小屋里,拿装着草料的口袋,来到马棚边,把草料倒进料槽里,随后搅拌。草料拌好了,他把马灯仍然挂到棚柱上,看着马儿吃草,时不时就亲热地摸摸那些马。
他凝神细听,竟然听到马棚后边的树上发出打呼噜的声音,显然那个守夜的家伙没尽责,睡着了。这是绝好的机会。元庆谋迅速跑到马棚子边的围墙前。白天他已经观察过了,这围墙一人多高,与上面的草棚子之间有两个人身体那么宽的缝隙,人很容易就能翻出去。元庆谋轻盈地一跳,斜着身子,从那缝隙里无声地钻了出去。落地时,他的脚步也很轻,基本没有发出声音。
黑暗中,他快速地跑起来。
元庆谋一直跑到城东区,一眼看到了城门旁边的一座大宅子。看来他预料得不错,那里只有这一座大宅子,而旁边都是低矮的民居。他知道院里可能有狗,但他不管了,飞身跳上墙头,立刻落地。
院里的狗疯狂地叫起来,那是一条相当强悍的大狗,叫声很是宏亮。高大的正房里,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正是紫荷。她叫道:“虎子,别叫!”那狗马上就噤了声。紫荷问:“什么人,胆敢进我的院子?你不报上名,不说明原因,我的虎子可不是白吃肉的。”
元庆谋眼睛一热,哽咽地说:“紫荷,是我。”
紫荷忽然激动了:“是田茂?不,元庆谋?”
元庆谋哭声更大了:“对,是我,难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哎呀!”紫荷尖叫一声,屋里传来急速的声音。随后,门被疯狂地推开,紫荷冲了出来。她跑到元庆谋跟前,一扑而上。“冤家,冤家,真的是你!”紧紧地抱住元庆谋,放声大哭。
元庆谋也哭得像个泪人,把她抱进屋里。
两人几乎没有更多的语言,立刻开始疯狂地作爱,一次又一次。元庆谋不管紫荷是不是怀孕了,折腾着紫荷。后来,两人都气喘吁吁的,这才停下来。紫荷紧抱着他,哭道:“我以为,永远看不见你了。你知道吗?我怀了你的孩子,你的孩子。”
元庆谋道:“我知道,知道。”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惺惺相惜,这才把情况勾通了。元庆谋得知是英子拘押的紫荷,不由涮了涮眼睛。紫荷得知元庆谋曾经摔成傻子,便心疼地再度抱紧他。原来紫荷回到家后,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父母。后来发现怀孕了,才说自己与元庆谋的事儿。父亲大怒,说王族的人不能随便生别人的孩子,要用药把孩子打下来。紫荷却不同意,由此跟家里闹翻,自己搬了出来。
“你的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来。我想好了,不管你是什么出身,我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因为我是你的;我全想透了,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永远是你的,这是不可改变的。身为王族,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谢谢你,谢谢!”元庆谋哽咽了。
元庆谋忽然惊怕起来,“不行,我不能再呆了。我现在就潜伏在古树杰的身边,他以为我是傻子,不再留意我。他在徐城有很多的人,很多的眼线,一心想毁掉徐国。我得看住他,找出他的眼线,保卫徐国。”
紫荷叹气道:“徐国还那么重要吗?庆谋,我看,徐国撑不了多久了。”
“我也知道,但我讨厌古树杰他们,讨厌这种侵略行径。不管咋样,我弄清他的暗线之后,我就来找你。如果你的父母不能接纳我们,我就带你离开;咱俩走得远远的,过自己的生活。”
“好,很好。”紫荷流泪了。(未完待续)